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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穆走进了酒店楼下第一个华人店,店主是一个七八十岁的华人老头,坐在玻璃柜台后,看着一份报纸,玻璃柜台里面是泰国的特有的青草药膏,旁边的货架上还有各种泰国特产。
老人见樊穆进来,放下了手中的报纸,“需要什么吗?”
“请问,泰铢去哪里换呢?”樊穆怕老人听不清他说话,稍稍提高了嗓门。
老人拿出一沓泰铢放在玻璃柜台上,慢悠悠的说:“今天的汇率是五点二,你想换多少?”
“这里……就能换?”樊穆想着自己在国内的时候,排队预约,折腾了几天才换到两万的泰铢,想不到在泰国居然可以在一个小店里换到,虽然比起银行的汇率稍微有那么一点点高,但相对来说,自己在换钱上花费的时间,要比这几百泰铢划算的多。
换了一万泰铢之后,樊穆有象征性的买了些日常用品,新姑爷上门,自然是要讨好老岳父的,更何况,他这个新姑爷打乱了老岳父的如意算盘。毕竟,人家的女儿可是要嫁给泰国王储啊。
泰国王储,什么概念?那就是未来的泰王啊!而樊穆的呢,一介平民,那什么去跟人家泰国王储比?想到这里,樊穆有些自惭形秽,可他毕竟得到了婉娜拉,就算硬着头皮也要上。
男人,是不能说不行的!
这,注定是一个漫长的夜,樊穆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他看着窗外的夜色,看着熟睡在自己身边的婉娜拉,不自觉的苦笑。
自己前两晚,怎么睡得那么心安理得,每次都是要婉娜拉做好早餐叫自己起床才醒。而今天,知道不得不面对那份合约,不得不面对婉娜拉给自己出的大难题,自己才开始不安,甚至有点后悔。
婉娜拉,是个聪明绝顶的女人,至少在樊慕心里,她设计的天衣无缝。樊穆甚至都怀疑前两个晚上,婉娜拉给自己下了药,然后找到合约修改了内容。
不知不觉的,樊穆又觉得一阵寒意泛起,像一条毒蛇一般,从樊穆的脚踝蜿蜒而上,吐着血红的信子,最终盘在他的胸口。
冰冷,坠入冰窟般的冰冷,樊穆似乎整个人都陷了进去,直到,一双温暖的手触碰到他的身体。
婉娜拉蜷缩在他的怀里,就像一只可爱的小猫,略带慵懒的在阳光下午睡。
樊穆那颗焦躁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他沉沉的睡去。
然而,就在这片黑夜里,就在这个小小的酒店房间里,有一个人,睁开了双眼……
“樊穆,你的早饭。”婉娜拉照例是做好了早饭,欢快的递给仍在床上的樊穆。
樊穆昨晚并没有睡好,他总有一种背后一凉的感觉,这也是他最害怕的事情,仿佛被人背后捅了致命的一刀。
当年公司的事情,樊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招标的项目就像是特地为自己做的一样,当樊穆满心欢喜的准备好一切去竞标的时候,对手公司也全部弃标,让樊穆轻松的得到了机会。
而就在发货的前几天,樊穆突然接到了货品检验不合格的通知,整批货物全部回厂,一下子就拖延了个把月的交货时间,因为延迟交货的违约金,樊穆这一单只赔不赚,甚至影响到了以前的合作关系。
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几家准备合作的公司听说樊穆的公司延迟交货,而其原因是质量不合格,纷纷解除了合作关系,各寻他处。
樊穆就因为这一次的失利,彻底被打回了一无所有的时刻,甚至他再也没有回到巅峰时刻的能力了。
樊穆后来才知道,这是有人故意给他设计的圈套,而在他知道的那一刻,一切都已经晚了。虽然就那个人了解公司的情况来看,这个捅了他刀子的人就在自己身边,可是,是谁?樊穆并不知道。
而现在,又有一个要捅他刀子人就在眼前,而且与他同床共枕。
他本来就有点起床气,看到婉娜拉之后,又回想起了以前的事,整个人变得沉默起来,冰冷的气息无可掩饰的爆发出来,连婉娜拉都觉的周身变得寒冷起来。
“樊穆……”婉娜拉试探性的问着,樊穆什么话都没说,但是婉娜拉明白樊穆此刻并不希望自己靠近,缩回了手,转身给江永递了过去。
“没事没事,这小子早上起来就这样。”江永一遍吃着婉娜拉做的早餐,一遍打着圆场。
“嗯。”
婉娜拉只是轻声应了一句,把另一份早饭递给樊穆。
“刚刚……我只是……”樊穆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向婉娜拉解释道。
婉娜拉只是淡淡一笑,“没事,我知道的。”
说完,婉娜拉收拾好东西,走向了洗碗池,哗哗的水声传来。
江永略带责备的指着樊穆,好像在说:这么好的姑娘你哪找去,还跟人家发脾气。
樊穆依旧沉默着,一句话也没说。
几人收拾好东西就上路了,婉娜拉的家在泰国的北部,一个叫做清莱的地方。
因为是去见自己未来的老岳父,江永也不便跟着,便顺道去玉佛寺玩耍了,只剩下婉娜拉和樊穆两人,一路向婉娜拉家的种植园赶去。
清莱这个地方,在科克河的南岸,也在清莱盆地的中心,是泰国重要的货物集散地,泰国的稻米、茶叶、水果、木材还有婉娜拉家的橡胶,都会集中在这里,进行重新包装之后,出口到各个国家。
婉娜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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