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他们根本摸不透,若是镇国公真个醒来,也说不定根本不是那大皇子有能力对付的。
趁着黎静水去更衣不在的这个时候,刘羽奇和王汉自然是仔细商量着对策,如今他们的优势就是那四个营还不知道镇国公的女儿回来了,城门守将只来了将军府通报,他们是最先知道的,有足够的时间去商量对策。
两人商量来商量去也没个结果,实在是他们跟了镇国公多年,镇国公的手段他们再清楚不过,大皇子是肯定斗不过的,就算大皇子自行登基也能被镇国公给撸下来。
偏偏又不能确定镇国公到底还能不能醒,这可真真是愁煞人也,怎么就给了他们这么大的一个难题,这真个就是关系到将来一辈子的大事,一个不甚满盘皆翻。
最后,俩人还是决定先看看情况再说,既然黎静水有接手黎家军的想法,必然是要召集五营的营校尉和军司马开会的,届时参与会议的时候看看风向再做决定也不迟。
简单来说,他们决定现在做个墙头草,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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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蒋府,蒋云玉心中已有了不好的预感,他抖着手打开了那个信封,信封没有封死,轻轻一掀就被打开,他拿出信纸,一点儿一点儿的展开,就着屋外泛白的光看着。
“君山:
我走了,我没法让我爹一个人孤孤单单躺在边城,那里一个我们的亲人也没有,没人陪着,我爹一个人该多难过。
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咱们的两个孩子,特别是这个还没来的及来到这世间看一眼的孩子,就被我残忍抛弃的孩子,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但是我自己做的决定,我并不后悔,我家里只有我爹这么一个亲人,我没有娘,没有兄弟姐妹,没有亲戚族人,只有我爹,为了我爹,我绝不会后悔。
我并不祈求你原谅我,是我的选择,不该叫你来承担。若是你有了入眼的姑娘,你只管另娶了便是,我相信不论是哪个姑娘一定都会比我好。
君山,我性子已然定型,更改不了,是我配不上你,当初强迫你娶我,现在想来追悔莫及,我耽误了你。
我俩已无缘分,你只管给我休书一封,我绝无二话。
黎静水书。”
手中的信纸滑落在地,蒋云玉已然泪流满面,怔然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竟这般心急,竟就这般心急,才落了胎,一天不到就急着上路,就真的毫不顾惜自己的命吗。
成亲一年,蛋蛋都快要断奶了,毫不犹豫的说走就走,还说什么已无缘分,只管另娶,黎静水,你的心怎么就能这么狠。
蒋云玉捡起地上的信,愤然撕了个粉碎,随手一挥,洋洋洒洒洒了一地。
走吧,走吧,从此你活也罢,死也罢,再与我无任何关系,反正你心里也没有我一丁点儿的位置,我又为何要去操心你的死活。
失魂落魄走到床边,蒋云玉一头栽倒在床上,眸子中一丝光亮也无,黝黑深邃,深不见底。
如同没了翅膀的鸟儿那般绝望无助。
凌峰院凭空少了六个大活人,大少奶奶福安县主以及身边的贴身丫鬟和嬷嬷全都不见了,大少爷又卧床不起,不吃不喝,跟个行尸走肉似的,这么大的动静,没多久整个蒋府便都传遍了。
一时之间,蒋老太爷,大房二房诸人都挤来了凌峰院。
有着急看看发生了什么的,有凑热闹的,还有看热闹的,总之本来空旷沉寂的凌峰院变得无比吵闹。
只是任众人怎么打探怎么问,蒋云玉就是不开口,只神魂俱失的躺在床上,面朝墙壁。
“儿啊,你快别吓唬娘了行不行?阿水去哪儿了,你倒是快说啊,大夫都说了,阿水胎相不稳,下不得床,你这是要急死娘是不是。”吕氏的声音已带了哭腔,大房子息不剩,就蒋云玉这么一根独苗苗,传宗接代全靠蒋云玉一人。
吕氏好不容易盼来了大孙子,紧接着又有了老二,此刻她怎能不心急。
蒋云玉的身影抖了一下,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众人看着他仍是一动不动也不开口,面上都是焦灼之色,心里所想却是各有各的心思。
蒋府诸人还不知道边城与京城之事,只蒋老太爷除外。
内里详情蒋老太爷并不清楚,只到底混迹朝堂多年,多多少少听到了一点儿风声,如今孙媳妇和好几个丫鬟婆子齐齐消失,卧房里地上一地碎纸,孙子又是这幅要死不活的德行,蒋老太爷在心中细细过了一遍,便猜出了个大致轮廓。
摇头叹了口气,蒋老太爷面上的纹路好似又深了许多,愁容满面,造孽啊,真是造孽,这安生日子说没就没,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想他们蒋府一直不涉朝政不涉党争,就是为了独善其身,安稳度日,他现在算是看明白了,人活在这世上,就没有安稳的时候,总有不让你过好日子的人。
“都别在这儿围着了,散了散了,都回自己院子去。”蒋老太爷咳了咳,沉下脸扫视一圈,口气沉沉的说道。
刘氏看热闹还没看够呢,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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