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叶子清的出身,不是没有人好奇过。网络百科上的注解只能满足一些初步的好奇者,单亲家庭与年迈父亲相依为命,少年英才创业单挑‘宿和’一战成名,或是后来扶摇而上的创业史,都像是开了挂一般的顺利卓越,有人说是‘宿和’当年的轻敌造就了今天的他,但却没有人想象过,这二十余年来创业的寂寞与艰辛他是如何扛下来的?
面对手机上发来的私家征信社的邮件,简亦旸本来已经烧得很盛的怒火像是又被泼了一桶热油,最好的私家征信社,就这么点能耐么?
什么叫公司高尔夫球场家里三点一线?他好歹也是全国连锁酒店集团的总裁,跟了这么多天竟然还是没点实质性的消息,倒不是生气这花出去的大把钱打了水漂,而且实在气愤这叶子清的防御性未免太强!
他还真是不信了,难道他还真是罩了铜墙铁壁,密不透风么?
正在简亦旸气极差点怒摔手机时刻,私家侦探的电话紧随而来,简亦旸火气很大,正想吼过去,‘刚看过了你那没用的调查报告,还敢打电话来讨骂?!’
那边急匆匆却先来一句:“简总,刚外出广深路,有重要发现。”
“什么事?”简亦旸感觉到一瞬的屏息,他也说不清楚这是哪里来的一阵恐慌,好像一下子压过了刚才所有的愤怒,声线也变得低沉清冷。
“我看到慕小姐进了季然律师事务所。”对方据实所报,也没有多说一个妄自猜测的话,但这已经够了。
没有人不知道季然是整个a市最火的离婚律师。
对方见他丝毫没有反应,怕是点了**oss的怒火,急忙澄清:“先申明,我真的不是有意跟踪慕小姐的,我也是有别的案子路过广深路正好撞见她进去,您不让我跟慕小姐,我是怎么也不敢自作主张的。”
“嗯。”简亦旸轻微地倒抽了一口气,此刻他竟语声如此沉冷,冷到对面的声音都开始微微些许颤动——
“那个简总,还有件事不知道需不需要知会您一声——”本以为他会勃然大怒的,未想得到的却是石沉深海一般的反应,然后这般的气压更让他觉得莫名地胸闷起来,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打这通电话,直接发个信息过去就不用忍受这般窒息般的感觉了——
“你说。”简亦旸的声音依然言简意赅,简洁到像狂风暴雨来之前的宁静平和。
“我无意中好像发现有别的同行也在调查叶先生,但具体哪边的还不清楚,需要我深入跟进一下吗?”他问的怯生生,简亦旸答地却很索性。
“不用了。”
他想他应该猜到了,只淡淡地问了一声,“慕小姐现在还在广深路那边么?”
“已经走了,是乘公交车走的,我特地留意了,是直接去市区方向的。”对方像是满怀歉意,接了那么久的单子,竟然只有这个时刻能给出一个确定的答案,自己都觉得索然。
“很好。我知道了。”就这样,冷漠地被掐断了线。
宿紫兰就这么看着简亦旸的脸色从暴怒慢慢冷却成坚冰,收起电话二话没留便大步流星地跨步出去,竟连跟她打声招呼的意思都没有,就这么拉门而出了。
她以为,他突然出现是来为她主持公道的。
现在看来,是她大错特错了。
迈巴赫的引擎声熄下来,人群之中他一眼便找到了她的身影。
果不其然,是来接女儿放学了。
嘈杂拥挤的家长队伍中,好像只有那个身影是拥有着遗世独立的光芒,虽然永远是冷冷清清的模样,落在他眼底却是暖暖的。
这世上,没有什么,能比她的身影更让他安心的。
为了避免再引起不必要的骚乱,他把车停在了路对面的柳树荫下,拿出手机拨了过去。
“我在对面。”
慕云嫣抬首望向路对面的树荫下,名贵的跑车就这么安静地相伴在两辆大众车之间,依然会有经过的路人偶尔投来惊疑的眼色。他没有摇下车窗,她都能清晰地感受到此刻他冰冷到没有温度的神色,恐怕是真的生气到了极点,才越让自己冷静克制到不能爆发。
“哦。”她更简短地回复,只表示自己知道了。
眼见她要收线,他又出声叫住:“别忘了,今晚到我家吃饭。”
“哦,你家?”慕云嫣的口气略带笑意,很直接地回到,“我不去。”
“我不是来征求你的同意。”简亦旸语气也是决然,丝毫不给她回绝的机会。
没等到她回复,只听到对方挂机的忙音,声。
原本人来人往喧嚣的校园门口,蓦然间响起急促的喇叭声,一声压过一声,尖锐又刺耳,议论纷纷的人群都紧锁着眉头向那辆价值不菲的豪车投去厌恶的目光。
有钱了不起啊?
什么臭脾气?
慕云嫣平静地看着所有人对他嗤之以鼻,不声不响得继续把自己埋在人堆里,徐徐向前挪步。
不过幸好,慕云嫣回绝的如此索性,最后还是拉着女儿的手上车了。
简亦旸从后视镜看了几眼有说有笑的母女,再看到完全被无视的自己,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你白天去了哪里?”
“你不是明知故问么?”慕云嫣以为他指的是子昇广场的事,从包里取出白天齐琪从宿紫兰身上夺回的‘水滴玉’,扔到了他身边的副驾驶位上,“我就是去把它取回来,亲手还给你。”
简亦旸抓过那枚玉石,已经久违了多年的温润手感,上一次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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