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林卿之问。
“刘东知道你和她有点关系,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林卿之听后浑身发抖,说:“马上找到她。”
半夜,林卿之的叔叔找到了林夕的遗体,没有通知她,直接拉去火葬场烧了。然后捧着骨灰盒对她说:“我们不会放过刘东的。”
林卿之眼泪决堤,却沉默得可怕。
她的家人赶到,都安慰不住她,她的叔叔想还好没让她看遗体,不然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毕竟,林夕身上所有能用的器官都被摘尽,只剩一个空壳。
葬礼上,没人理解林卿之为什么如此悲伤,那副模样感染了许多不认识林夕的人。
“原来林夕就是那个初恋。”有人说道。众人这才懂。
倾盆大雨洗刷着墓碑上的尘土,林卿之浑身湿透,不说一句话。过了大半天,父母来劝她,她还是不语,眼泪流干也不说一句话。
无声的压抑的悲伤仿佛让上天都受不了而哭泣起来。
“卿之,卿之。”林夕的声音萦绕着耳边,缠绵不绝。
“如果不是你,也不会是别人。”林卿之终于对着林夕的墓碑说道,手里紧握着那个带着古典花纹的小木盒。
半月后,刘东不解他们对他的打击报复如此严重,说斩尽杀绝都不为过。他找人查林夕和林卿之的关系,似乎只是朋友。最让他没想到的是林卿之家族背后的势力超乎想象,他以为只是特别有钱罢了,现在他都怀疑自己会不会因此而丧命。
“需要做到什么程度?”林卿之的叔叔问她。
“生不如死。”林卿之答道。
她因为精神不济,回到老家休养。在花园散步时,遇到了家里的祖婆。祖婆拉着她在一块古石前坐下,说:“我们家族有许多秘密,让我们长盛不衰,既不显露于众人前,又不至于无人识。”
“有让时光倒流的秘密吗?”林卿之问。
祖婆摇摇头,说:“唯有此时此刻为真,其余都是虚无。”
林卿之低头轻叹。
“何为真?何为假?身在梦中不知梦。”祖婆继续说道。
“什么意思?”林卿之看向祖婆疑惑地问。
“回想一下她不在的三年你做了什么。”
林卿之蹙眉,转而恍然道:“我不记得了。”
“解忧梦,开灵智,洞察天下事,预测风云变幻。这只是你的一场梦。”
“梦醒我还能记得吗?”林卿之赶紧问。
祖婆摇头,说:“若你记得,便分不清真与假了。唯有在现实度过,才可能记起。”
“那这解忧梦有何用?”
“你可以在潜意识里埋下伏笔,在关键时刻触发一个动作或一句话。蝴蝶振翅亦可掀起大浪。”
林卿之想了半晌,问祖婆:“如何梦醒?”
“看破之时就醒了。”
轰隆一声,天空响起惊雷,把林卿之从睡梦中唤醒。此时才凌晨五点,外面下起瓢泼大雨,林卿之被扰了好梦,听了一会儿雨声,又转而睡去。
早晨八点,门铃声响起,林卿之穿着睡衣,打开门。林夕充满活力的笑脸一如往常地出现在门口,举着早餐说:“卿之,早上好。”
她不等林卿之拒绝,动作迅速地挤进门,换上自己放的拖鞋,去厨房取了碗筷摆好早餐。她将手里湿漉漉的新鲜花枝插在透明花瓶里,正想让卿之看,迎面而来一只毛巾扑在她脸上。林卿之的声音传来:“感冒了别又赖我。”
林夕拿着毛巾擦了擦被雨打湿的头发和衣服,微笑着轻嗅毛巾温暖清淡的香气。林卿之很快换好衣服,洗漱完坐在餐桌前,看了眼挂满晶莹雨珠的花,又看着对面发梢微湿、脸蛋红润的林夕,她正享受地吃着早餐,沐浴在暖黄的灯光下,隔绝了外面潮湿阴冷的风雨。
林卿之轻叹,无论自己说什么都赶不走她,最近渐渐妥协了。不过过不了多久,她就离开学校了。
“卿之,等我毕业可不可以到你身边工作啊?”林夕吃完早餐,眼神略哀伤地问。
“不可以。”林卿之看着外面被狂风吹弯了腰的树说。
林夕眨眨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去把碗筷收拾了。林卿之转过头,盯着林夕的背影发呆。
洗完碗,林夕走到窗前,担忧地说:“这么大的雨,卿之,今天你还是不要出门了,中午我给你送饭,有想吃的吗?”
这么大的雨,难道你就可以出门,明明那么矮、那么小一个人,为什么总想照顾她?林卿之没说出口,而是拒绝道:“我不会开门的,你回去吧。”
林夕赖在沙发上不走,看起了电视,忧伤地说:“我再不和你待久一点,以后就很难见到你了。好难过。”
林卿之不理她,去书房看书去了。
快到十点,外面的雨渐渐小下来,林夕想了想还是不敢逃课,这节课的老师对她印象深刻又很严格,得赶紧修完学分,早点到卿之身边。
中午,林夕拿着外卖敲门,没有反应。等了一个小时,林卿之从楼梯走上来,见林夕蹲在门口,大眼睛红红的,晶莹的泪珠挂在脸庞,一如雨后沾满水珠的鲜嫩花朵。
“卿之,我舍不得你走。”林夕可怜兮兮地说。林卿之打开门,对林夕说:“今天是最后一天,以后都别来了。”
厨房里,林夕热好外卖,拿了一瓶红酒。她躲着林卿之喝了大半瓶,脸蛋微红,眼神迷离,凑到林卿之面前,揽住她吻了上去。柔软的双唇触碰在一起很快就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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