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续命啊!”
张琅在梦中惊醒,诸葛亮未能向天续命的那种悲怆仍历历在目,想到母亲的病情,不由得心痛难忍。
没听到房间外有什么动静,父母和妹妹应该去干农活去了,张琅在床上又躺了一会,起身后,没什么胃口吃早餐,便站在屋外晒谷坪上远眺,远处青葱色的群山连绵不绝,间中缠绕着白云水雾,附近的村舍若隐若现,宛如仙境一般。
看了一会,张琅心胸一宽,意静气和,不由自主打起了那不知名的内家拳,越打越流畅,以前不太连贯的姿势突然像水到渠成一样流转自如,如此这般练了九趟,随着一声大喝:“咄!”,张琅只觉得耳里一阵雷鸣,全身气血奔扬如风般自由,浑身上下舒泰,脑海里好像是突破了一个枷锁,脑子的运转好像电脑硬盘由5400转升级到了7200转一样。
张琅收势后,平心定神时,脑海中忽然浮现一篇借命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然天地余一线生机,犹可移花接木而增寿,…………”
张琅睁开眼,喜不自禁,这借命术不是像诸葛亮那样逆天的续命术,虽然借命术也有些逆天,但古往今来,流传下来的孝子以己命换父母命的故事却是常见,按此借命术所言,修道之人可凭此术将自己的部分寿命暂时借给别人,如果借命的人在延长寿命期间积了功能或服了天材地宝而令上天给了更多的寿命,则可将借来的寿命还给出借的人,但是如果借命之人是凡人,则寿命是有借无还的了,因为凡人不会法术自然不会还命。
借命,借命,张琅心想,自己好像莫名其妙地成了修道之人,虽然离有道之人还有很大距离,但这借命术看起来也不是很难,张琅自认好像也可以施术,不过这事完全是有借无还,张琅到没有想太多,只要自己活个**十岁,借个十年八年的寿命出去也没太大问题,只要帮母亲续命这段时间治好病就行。
能医者不自医,善卜者不自卜,张琅想起田元说过,相师看自己很难看到自己的人生片段,因为人在命运长河之中,要看清自己反到不如外人看自己清楚,要卜自己,最好选身边的人来卜,通过观察别人的人生片段中有没有自己,如有,则差不多可以卜到自己的人生了。
卜谁好呢,张琅想了一会,忽然想起妹妹张采薇的相貌,她的面相是柳眉凤目、人中细长、双耳厚实、眉有寿毛,属富贵长寿之相,就她了。
张琅四周看看,没合适的卜卦之物,正想着回屋找三个硬币来卜卦,忽然看到胖狗小强从屋角转了出来,它哪里还叼着一个黑黄色花纹的龟壳,张琅一喜,别人是瞌睡时有人送枕头,咱这是想占卜时有狗送龟壳。
张琅费了一番劲从胖狗小强嘴里有夺下了龟壳,不理胖狗小强的眼神哀怨,拿到厨房里柴灶下生起火来,找了根火钳串起龟壳,像烧烤一样烤起了龟壳。
胖狗小强跟着张琅进了厨房,心想,这小主人咋就把龟壳拿来烤呢,又不能吃,还不如给我去讨隔壁村小花的欢心呢,那龟壳的花纹怪漂亮的,只是这小主人怎么时不时地蹦达几下,那动作怎么那么像山那边的老神婆跳大神呢。
张琅心里想着张采薇的生辰八字,脚下踩着八卦步,一边念叨让人难明的话,龟壳受火烤了一会,几声“啪、啪”轻响后,张琅拿起龟壳仔细看着,龟壳上有九道明显的且不相交的裂痕,随后张琅脑袋一晕,眼前仿佛看到了他先后参加妹妹、侄子侄女、侄孙、侄曾孙的喜酒,如此看来,都能喝到曾孙辈的喜酒了,看来自己活到九十岁以上是不成问题的。
那就借十年命给母亲,张琅一扔龟壳,回房间把借命术要准备的东西一一写了下来,免得忘记。
胖狗小强一把叼起龟壳,虽然嘴给烫得有些急了狗眼,但想着能跟隔村的小花献宝后再来个亲密的野外交流,胖狗小强的身子一阵激动,飞快地跑远了。
张琅反复思索借命术,直到把借命术的要准备的物品、施术步骤、注意事项等都烂熟如心,才出门下山。
下山时,张琅看到对面山上果园里忙碌着的三个人影,运足中气,叫道:“妈,我到镇里买些东西,不用等我吃饭!”
“哎,哥,妈说你小心点,早点回来,记得带包盐回来”,吴招娣朝张琅挥了挥手,好像说了几句话,不过被山风一吹,张琅没听清楚,后来是张采薇大声说了一句。
“哎,好咧!”
张琅来到镇子里,转悠了一圈,基本买齐了所需物品,但是画符所需的朱砂,找遍了镇里都没买到,没办法,张琅只好又到了县城,找了好几间药店才买到。
“张琅?”
正当张琅提着东西从药店里出来时,被门外一个相貌清秀、肚子微凸的孕妇叫住了。
张琅一看,心里颇有些尴尬,这孕妇叫钟清妮,说起来她跟张琅还有段故事:两年前张琅放弃高考后,父亲张建国曾托人把张琅介绍进了县里的农信社当柜员,农信社的同事又热情地帮张琅介绍女孩子,就是这个钟清妮了。
钟清妮是个官二代,但没有官二代的恶习,她爸爸在县里政协当三把手,她则安排进了县税局当个临时工,等自考大专文凭拿到手后,肯定是能转为正式编制了,对于张琅来说,跟很多人追求的钟清妮拉上关系,可算是高攀了,只是张琅也想不明白,钟清妮为什么看上他。
张琅当时因为年轻,总想着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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