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抽空来看你,他就是个好人。”
这时,庄湄的手机响了,是李财务的电话,一接起,就听她哭着说:“小庄啊,你怎么光把自己弄出来了,把噜噜还关在里面?它忍饥挨饿了一晚上,姐我可心疼死了。”
“你可以去向温总拿钥匙。”
那头的李财务明显顿了顿,问:“你是怎么出来的?”
“你可以问温总。”
“我哪里敢去惹那尊佛呀,你帮帮忙吧。”
“噜噜是你的,不是我的。”庄湄挂了电话,李财务再打过来时,她也没再接。
奇怪,为什么要找她这个小专员帮忙?她知道李财务今后恐怕会看她很不爽,甚至会就此恨上她,然而,她最希望是这种结果,她不想和任何人有过分直接的交集。
一则是害怕悲剧重演,二则是也不会有哪个同事会和她这个笼中宠物成为真正的朋友。
叫到她的号了。
正好是十点十四分,她走进病房,原本戴着口罩的周海生摘下口罩,点头道:“庄小姐,你好。”
“你好。周医生。好久不见。我要先去哪个科室检查?”
“先在我这里,我看一下你额头上的疤痕。请坐。”
庄湄坐下来,周海生仔细的看了看她额头上的淡疤,说:“看来,我得给你做个小手术,否则你这疤,是淡不下去了。最近怎么样?会觉得头疼吗?”
“头疼不会,只是睡得不大好。”
“看出来了,你眼睛下面全是清影。10月份,不是睡得挺好的。”
“可能是因为天冷了。”庄湄侧头,不自在的说,她知道,她像一只圈中羔羊,在得知屠夫要3个月后才回来时满心雀跃,整日吃草游荡,可惜好景不长,屠夫回来了,她当然夜夜惊惶。
“我给你做个除疤手术,现在就做。”周海生开单子,有2个护士进来领着庄湄进了一间手术室,麻醉之前,庄湄问周海生:“额头上为什么也要除疤?她又用不到这里。”
“这是温小姐吩咐的。我只负责给你除掉它。”
“可我……”庄湄望着护士手中的麻醉针,又问:“那今天除了这个手术,其他项目,我需要检查吧。”
周海生顿了顿,他对这名神秘的患者一无所知,当本医院最大的股东温家大小姐要求他每年为她做体检的时候,他起初只认为这肯定是温小姐的一位身体孱弱的过命之交,然而在长达五年的时间里,他的认知一次次被颠覆,断手、断脚、断肋骨,各种扭挫伤、擦伤、刀伤等等,最要命的那次肺部积水、严重内出血,这位庄小姐每次都是横着进来,再被他妙手仁心的救治过来。
如果说,这位庄小姐,是从事高危行业的,周海生也就不那么诧异了,但实际情况是,庄小姐只是一名公司的普通职员,甚至不是中高层领导。
这次这个疤痕,那天晚上送过来的时候,她是满脸的鲜血,很明显是被人用类似手机的东西砸伤了——周海生不敢往下想,他眨了眨眼睛,“除了妇科检查,这一次,其他项目就不用检查了,我会给你再做个脑部ct。”
庄湄点点头,麻醉剂推入体内,她很快便意识全无。
醒过来的时候,额头被包扎好了。
“庄小姐,你醒了。”周海生今天十点一刻之后只负责这一个病人,他看着躺在病床的女人,心中生出无限感慨,“感觉怎么样。”
“睡得很好,谢谢。”庄湄缓慢的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带我去妇科吧。”
“手术过后已经检查了。”周海生有些尴尬的看向窗口,“你到现在还没有男朋友?”
庄湄也看向窗口,只见窗台上摆着一个缺了一角的花盆,“那个花盆坏了,得修一下。”
“哦。我们医院都是直接扔掉,重新采购的。”
庄湄看着那花盆,是啊,东西坏了,可以修,也可以扔,人坏了,可以修,但是在这个时代,大多数人,都会选择扔掉吧。
“我羡慕那只花盆。可以被扔掉。可以不再装点这个窗台。”
周海生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压低声音,以只有她和他能听到的声音说:“我们认识五年了。”
“是的。”
“如果你需要我帮助你的话……”
“温禧会杀了你,如果你帮了我。”庄湄看向周海生的眼睛,平静的说。
“……”周海生皱紧眉头,“我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你身上的伤,都是她……”
“我自己弄的。我是自、虐、狂。”庄湄弯起嘴角,“就像她说得那样,我有相当大的自残倾向。”
周海生也弯起嘴角,只是他眉宇间都是愤怒,“你还记得我上次给你做得测试吗?”
“记得。”
“你根本就是个正常人。我是专业的。有人在胁迫你,虐、待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最好什么都不知道。”
“庄湄,我喜欢你。我们认识五年了。”
“年轻人,你根本对我一无所知。我劝你,不要喜欢你根本一无所知的人。”庄湄正要站起来,她就感觉双眼发晕,眼前的周海生变成了2个、3个,她重重的倒回病床上,周海生好像在她耳边说:“你不用再担惊受怕了,我今天会带你走。”
“危险……危险……”庄湄喃喃的歪过头去。
第5章四畜生
“醒醒。庄湄?醒醒。”
耳畔有人轻声呼唤,庄湄睁开眼睛,入眼的便是一身常服的周海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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