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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完饭后,李凡叫我留下来不要走了。我坚持要走,她大概心里觉得还是不放心,可是我的确不是呆在她家里。她看我坚持着,便说要送我回去。我想她这样就可以知道我住的地方了,有什么事就可以直接找过来。我不同意,我说我自己会走,又不会走丢,要你送什么?
我们就那样坚持着,小保姆大概觉得奇怪,也不好在旁边说什么就去洗衣服去了。我说我肯定不让你去的,那个地方很安全,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往沙发后面一靠,那是我保护自己的最后一条防线,可以随时从容地消失而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再说她看了我墙上那么多女人的名字还有日期,一定会从中嗅出我的过去,那样的话她可能真的会骂我,而且会毫无犹豫地与我绝交。没有哪个女人能忍受这种事情。
那天我回家了,但没有想到她会跟踪!后来我才知道,她叫了一辆的士紧紧地跟在我坐的公共汽车后面,然后在我下车后叫司机跟踪我,这只需要花费一点金钱即可,城中村本来就人很杂,来来往往的陌生人群,一个人很难在这里引起注意。除非一个美女,总能吸引周围各种渴望的眼光。李凡是聪明的,她叫那个开的士的男人轻而易举地就知道了我所住的地方。
在我进门八分钟之后,我正在打开电脑听着一首y的一首《》,然后脱得精光,倒在床上静静地听着,准备听完后去洗澡。这时我听到有人敲门,但还不是很肯定,因为我把声音开得很大,我选择静音,竖起耳朵,的确是有人敲门。我想敲门的人无非是两人,一个是房东,现在不大可能,二个是警察查暂住证,这我也无须担心。第二种可能性最大,我套上一条长裤,然后把门打开,然后看到的是李凡那张平静的脸,像一幅画。没有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推开门走了进来。仔细地打量着房里的一切,然后把眼光看着我。
我很生气,我不喜欢被人打扰,不论是谁。在这里是我最隐秘的空间,谁也不能破坏。我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你跟踪我?”
她没有回答,看起来她也很生气,她说:“你就住这种地方?真的令人想不到。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你得换位置,我会帮你的。”
我想如果是街上素不相识的一个女人,她大概是对我住这样的地方是毫不奇怪的,我知道她认为我“应该”住什么样的地方,可是对我来说,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这里外面的嘈杂让我觉得很安心,而像她家那样的地方,站在阳台上也看不到几个人,安静得可怕。我说你不应该跟踪我的,让我觉得很不安,我会再换一个地方,并且不会让你知道。李凡睁大眼睛看着我,问:“你为什么要害怕我?我一个女人能把你怎么样?你才是奇怪咧!”
我不理她,我恢复了电脑里的声音,已经放到下一首歌了,名字是《当你孤单时你会想起谁》。我闭上眼睛,躺在床上。对她产生的愤怒我只能把她当作不存在,想像中继续我应该做的一些事情。
“你墙上的这些日期和名字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
她看着我墙上的那幅地图,问:
“你为什么要把武汉和深圳画上圈?你准备到深圳去吗?”
……
“你这里冰冷冷的,没有一点生气。真不知道你是怎样喜欢这样。”
……
她拿过鼠标动我的电脑,最小化所有的窗口后,桌面是一幅l体的上半身女人画像,乃头上水珠欲滴……
“天啦,你真是个流氓!”她关掉电脑的声音,然后丢下鼠标,把显示器的电关掉,说:“你怎么能过这种生活?你说啊。”
我的眼睛是闭着的,感觉自己如同赤身l体地被她审视着,我听到窗外开始响起卷闸门的尖声刺耳声,还有电锯的声音啸叫着。这些声音大概让她很难受,而我听起来却那么熟悉,如同老朋友按时造访。我的愤怒变成了恐惧,李凡终于深入到我的生活中来了,我的头脑中无法接纳她的这种质问和对我心灵的审视,或者是审叛。
我装作不在乎地从床上爬起来,然后走进卫生间,把门关上,用凉水洗澡。我洗得很慢,同时在想着对策,结果不小心把洗发水当作肥皂在身上涂抹着z…z…z…c…n.c…o…m,我光着的身子感到很冰凉,洗完后没有擦干,就那样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sh的头发和sh的脸,觉得自己变得陌生起来,我扯了扯自己的耳朵,毫无疑问那是我自己的耳朵,我感觉到了疼痛,镜中的我脸不自然的扭曲了一下。我还是没有想出办法,我又把剃须刀装上刀片,然后把脸上涂上洗发水,roucuo了了几下后开始刮胡子,再用冷水洗净,再在镜中看着自己,还是没有想出办法。我正准备找衣服穿上时才发现自己犯了个错误。以往我都是光着身子走出去的,从来没有想到过要拿衣服到卫生间,而我穿进来的衣服,因为白天湿透过,所以一下用水泡在桶里了。我没有衣服可穿,也意味着我不能出卫生间……
过了好久,门外响起了李凡的敲门声,她叫我快点,说有事和我商量。我不想和她说话,没有答应她,直到她用脚踢着门,歇斯底里地叫我打开。我倒!她大概以为我在里面割腕自杀吧?我不得不打开门,用毛巾围着自己的下身,这样暴露得才不那彻底!她扯过我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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