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秦木失魂落魄的望着独艳仙子破空而去的方向。虽然相处没有多长时间,没有具体的语言沟通,但小狐狸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无可取代。一棵树,一只狐狸,像是一对兄妹般相依为命,
“人……这里怎么会出现人类……”秦木心中悔恨与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别的情愫。千种想法划过脑海,万般滋味抵在心头,但身体却不能动上一步。
“为什么我是一棵树?为什么?”秦木恨不得仰天怒吼,第一次对自己身为一棵树生出恼恨之心。
怒火燃烧之际秦木的脑海却异样的冷静,再怎样悔恨也无法救回小狐狸,倒不如冷静下来思考办法。秦木感官还停留在独艳仙子破空而去造成的红雾破碎的空洞上,思维一遍遍放映着独艳仙子的身影,尤其是那妖异的光芒,和记忆刻骨的粉色丝带。
这个世界有所谓的仙么?秦木思维颤抖着,心底一丝悸动怎样也压制不住。既然有仙,那必定有妖了,还有机会……小狐狸,等着我!
“咻咻”正当秦木陷入激动时,两道破空声骤然响起。
正激动的秦木骤然犹如被一盆冰水泼头盖下,心神瞬间冷静下来。感官转移,透过破碎的红雾空洞,外面两个笼罩在金光中的人影凭空站立,向下扫视着正片森林。
金光稍微消散了些,里面的两个人影显露真容。左边一人是为青年,相貌英俊,发冠高立,身披金黄龙袍。右边却是一老年僧人,面色愁苦,只是双眼时不时闪过精芒,身上穿着与众不同的黄色僧袍,其上绣有无量金色字符,一眼望去,也是金光耀眼。
“不知是何人竟然闯破这里的禁制,幸好噬冥树没有什么意外。”龙袍青年语气威严,双眼却闪烁着与之不相符的阴狠毒辣。
僧人面色愁苦的向下面的森林扫视一眼开口道:“噬冥树也差不多成熟,也该移回莫土,免得再出什么意外!”
“好!”龙袍青年一声应下身子也飞向那棵最高的诡异树木。
僧人没有动身,目光不断在森林中扫视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目中精芒闪烁,其面容越加凄苦。
秦木的思维不敢再随便动作,那金袍僧人的目光仿佛火焰,在扫视过他的身躯时,竟让他产生一种浑身燃烧的错觉。这个僧人比之独艳仙子不知厉害几何。
龙袍青年站立那棵最高树的上空,双手捏印,一团黑雾骤然生出,周围的红色雾气也仿若海水遇到海绵一般疯狂的向着那团黑色雾气涌去。片刻间,整片森林上空所有的红色雾气都被那团黑雾吸收,而吸收了红色雾气的黑雾已经变成了黑红相间的颜色,一眼看去便让人产生呕吐的**。
龙袍青年嘴角翘起,英俊的面容这一刻看去却甚是邪恶。双手擎着黑红雾气轻轻向下一抛,那团雾气便轻易的落在那棵树木顶端的枝叶上。瞬间,雾气被这棵树木全部吸收,原本翠绿妖异的颜色从树木的顶端开始变化。树干成为漆黑色,上面一道道墨绿色的纹路点缀其间。而一片片的叶子同样变化,只是原先的翠绿色隐然不见,被黑红色所取代,只剩翠绿的脉络隐隐闪现,但却为其更显妖异。
整棵树发生巨变的同时,一股阴冷气息立刻散发出来,几乎笼罩正片树林。那些原本慢慢枯黄却带着绿色的树木在几秒间全部枯萎凋零,变成一堆黑色木炭,仿佛被大火烧过一般。
思维全部在地下正心惊胆战的秦木陡然感觉一股巨大的危机从四周包裹而来,仿佛溺水一般四周全部被海水包围。
“这是怎么回事?”秦木脑海一炸,死亡感犹如潮水一波一波向他涌来。但被死亡的刺激之下秦木却异样的清明。所有的感官被秦木发挥到极限,探索着周围的环境。在秦木的探索下,骤然察觉周围的树木瞬间失去了生机,甚至身边大地中的水分都在以极快的速度干枯。
“该死,是那恐怖的家伙!”秦木心中立刻便明了,但无奈的是此时他只是一棵树,动不能行,语不能言,只能在这里静静等着死亡感不断袭来。
而一直站立在森林上空的金袍僧人目光骤然落在满是干枯森林中除了那棵巨大树木外唯一的一颗小树上。金袍僧人审视着秦木的身体,目光充满了思索疑惑之色,“这棵树的样子倒是颇为奇特,能在噬冥树的吞噬之下残留生机,想必应该是一种异种,而且枝叶间阴气缭绕,还是一种阴属性树木。或许能在大阵中起到什么意想不到的作用。”
金袍僧人自言自语着双手舞动,金色光芒在其手中不断绽放,随后形成一朵金色莲花。在莲花成型时金袍僧人张口吐出“赦”,陡然间一股巨大的吸力从莲花中延伸而出,直到秦木的身体。
四周的土壤不断被吸收干枯,秦木根部的水分也渐渐随之流失,根系一点点的干枯,死亡正向秦木一步步走近,正在这时,一股莫大的吸力骤然传来,秦木的思维在这吸力下竟然莫名的停顿,他的身体也在那吸力之下飞向空中金袍僧人手中的金莲。
另一边,金袍青年陆续打出手势,黑雾完全被下面的妖异怪树吸收后,青年手中冒出一个八角型的黑色木碗。青年用木碗照向怪树,木碗中射出一道乌光,乌光笼罩怪树。怪树仿佛被打了缩小剂般在乌光的笼罩下慢慢变小,并逐渐脱离地面飞向木碗,而在怪树脱离地面时便可以清晰看到怪树的根部并不是平常的树根,而是宛如一条条作出嗜血状的怪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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