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青山发迹之前,到艳春坊里逛窑子,问窑姐一次多少钱?窑姐说十个铜板。吴青山一听,低声嘟囔道,!□□养的,一间破房子,透风撒气的,竟敢狮子大开口,也不怕闪了舌头。窑姐皱眉问,你咋骂人?吴青山笑吟吟地摇摇头,谁骂人了?俺没骂!俺是问只有五个铜板,咋办?窑姐想了想,很不自然地说,只许□□半截。吴青山咬咬牙,喷着唾沫星子说道,□,狗娘□□,半截就半截。说到这儿,吴青山像抓小鸡一样抓住窑姐,往床上一仍。哎哟,你慢点!窑姐一双清秀的凤目狐疑地打量吴青山,有些苦笑不得。
说到这里,李世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偷偷扫了扫刘雪雁,嘴角突然露出了诡异的样子。看到李世晟这幅样,刘雪雁心道,这个老不正经的东西光说不练,真是气煞我也……蔡青像个木头,并没有察觉到李世晟和他老婆的眼神和动作里出现的壮况。李哥,别卖关子了,快讲啊。蔡青收回的目光落在手上的酒杯里,他不停地晃悠了两下,一饮而尽。李世晟一怔,随口说道,那吴青山在心中骂道,臭婊子,装什么清纯。嘿嘿,看老子今天怎么□你。他猛地用力往前一刺,一杆子插到底。窑姐勃然大怒。混蛋!说好是半□的,你竟敢……吴青山咧嘴嘿嘿一笑,说道,□截没错啊!不过,俺说的是后□□呀。刘雪雁听到这里,全身好像触电般的抖了又抖,心头一阵乱喜。
日暮时分,已经喝得酩酊烂醉的李世晟,由蔡青搀扶着踉踉呛呛回到河西的家。回首望去,夕阳中的凤凰河水波光鳞磷,远处鸟儿归林,家家户户炊烟袅袅升起。李世晟一倒下就呼呼大睡,这一觉睡得很沉,连梦也没有做一个。
一觉醒来,太阳已经爬得很高了。李世晟感觉睡的很不舒服,浑身酸痛,很想再美美睡上一觉。可是,当他的目光落在下身正欲一柱倾天的宝贝儿时,心里的悸动有如猫儿在抓挠,难以忍受。我该娶个女人了,为什么我就不能有个女人有个后呢?难道我命犯天煞孤星,注定孤独终老!一阵倦意袭来,李世晟又进入梦乡。迷迷呼呼中,蓦然发现蔡青的老婆刘雪雁走了进来了。他直起身子,一把抱住那具魔鬼般丰满妖娆的身子,欲火上涌。嗯!舌尖与她的舌尖纠缠在一起,湿湿的,软软的,好舒服啊。突然,李世晟的喉结狠狠地滚动了一下,他惊恐地叫了起来……啊!原来自己做了一个春梦。
草绳王想女人的心思,早被蔡青看透了,他是个老好人,很想报答自己的恩人。于是,他托媒婆钱老太,给草绳王物色新娘。说了好几个,李世晟不是嫌人家瘦,就是嫌人家胖;不是嫌人家高,就是嫌人家矮,折腾了大半年啥人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李世晟说,兄弟别费心了,哥哥看上的女人,还没下生呢。
蔡青不死心,又托媒婆郑大嘴帮忙……其实,李世晟魂儿早就被他的老婆刘雪雁勾去了。他光知道草绳王想女人了,可压根儿不知道想的正是他的老婆。
蔡青彻底绝望了,回到家也懒得理人。刘雪雁刚嘟囔几句,蔡青说,烦不烦啊,你再说,让他娶了你。刘雪雁白了他一眼,不甘示弱地反驳道,好啊!是你烦还是我烦呀,你要是真有本事,让他娶我好了。
蔡青的心猛然一颤,琥珀般澄澈的眼眸中流溢出许多无奈。野猪门事件后,他就彻底废了。他手不能提,肩不能扛,里里外全靠老婆一个人支撑着。没吃没喝了,老婆便东家借,西家掏。他想把闺女叶子卖掉,却又舍不得。最要命的是,他的那根烧火棍,也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每天晚上,听到老婆在土炕上反来覆去睡不着,他的心里十分难受,觉得对不起她,也对不起这个家。他爱他的老婆,希望她一生快快乐乐,可这……这,这叫什么事啊?
你是我的女人,我怎能将你拱手送人呢?看到她那不胜娇羞的俏模样,蔡青没有理会,只是无奈地翻了一下白眼。刘雪雁格格一笑,昵声说道。我知道你对李哥的心思,但你若让他娶了我,我还真不放心你和孩子们。
听了刘雪雁的表白,蔡青心头一热,知道她的老婆依然爱他。不料,刘雪雁稍稍停顿,话锋一转,说,我属于谁,就那么重要?反正你们蔡家从来也不介意这个,你们家要的只是传宗接代的工具而已。现在好了,你已经有了两个儿子,一个闺女。可你的救命恩人有什么?你不是要报答他吗?好了,我成全你。
听完这番话,蔡青不由得打了个寒噤,闹了半天,这臭娘们看上草绳王了。突然,蔡青产生了恐惧。他没好气地把她从上到下好好打量了一番,怒道,你……你别做梦了,我的恩人,连大姑娘都看不上,还能看上你。
刘雪雁叹了口气,轻描淡写地说,看上看不上,不用你管。只要你不反对。我自有办法。蔡青被激怒了,一个巴掌闪过去。骂道,臭娘们你还反了不成,没教养的狗东西。你爹是怎么教你的,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你嫁给我,就得听我的!听我的!蔡青已经声嘶力竭了。
听你的?你能给我爱吗?你能让我和孩子们吃饱穿暖吗?刘雪雁毫不留情的回敬道,哪事儿后,母亲劝我说,能过就凑合着过吧。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木头抱着走,这是你的命,认命吧?我可以认命,可孩子们总得活啊。刘雪雁略一停顿,继续哭诉道,这一年来,咱们家吃的,穿的,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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