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之势迅速成界,莫说云水宫,怕是连清河镇都要全被吞了进去!”
“醉光阴有什么用,我想在场诸位但凡活过了八十个年头的,多少都还有印象吧?”
绮澜尘声音紧绷:“那是剧毒。”
众人骇然!
有宗门直接质问云水宫道:“怎么回事,四方池内怎么会有已消亡的‘东流水’和‘醉光阴’!”
云水宫宫主焦头烂额地解释:“这,这我们也不知,东流水早就毁了,桃源的醉光阴也是,谁会知道——”
旁人道:“云水宫本就是造器大家,收拾了当年的残片回来修复也不是不可能!”
云水宫主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用东流水和醉光阴困住两个孩子!?”
众人一时语塞,过会儿又有人猜:“谁知道,如今只要流云一破,所有人都逃不出去,可以说此时所有人的性命都已捏在你的手里了——”那人说着,竟也似被自己的猜测惊吓,“云水宫曾给过一剑江寒如此孤绝的批命,迫使一剑江寒孤身远走数十年,现在想来,也很奇怪!”
云水宫宫主气极反笑,他辩解道:“云水宫与阆风、祁连剑派、大莲华寺、桃源并称五宗,已在正道之巅,可以说是与正道一荣共荣一损俱损——我是疯了,才会做出这种树敌之事!”
“——或许就是为了树敌!这段时日魔道隐有卷土重来之势,云水宫与一剑江寒有解不开的仇怨,许是你们怕了一剑江寒,所以反投了魔道呢!”
云水宫宫主真是有血吐不出。
说出云水宫宫主可能叛变魔道的那人的看法,反而很快便被众人接受,再次看向云水宫的视线也变得惊疑不定。云水宫宫主在这一刻,算是明白了当年秦湛初次站在众人面前相帮相护,却反被众人怀疑指责时的心情。
他真是一方面恨不得干脆解了流云大家一了百了算了,另一方面却又只能忍住以大局为重。
最终还是一剑江寒开了口。
他道:“云水宫为这次摘星宴费足了心思,魔道插不进来。清河镇他们动不了手,但清河尽头远在云水宫百里之外,哪怕云水宫全力而出,也顾不了那么远。魔道只需在清河尽头寻到流云的法阵,就能做到插手逐星。”
一剑江寒一直看着,他看得冷静,说得也冷静。
“云水宫会在逐星用流云,并不是很难揣度的事,但要能肯定云水宫一定会用,甚至提前准备了‘东流水’和‘醉光阴’使所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束手无策,只能看着——”
一剑江寒闭嘴不言。
绮澜尘眼帘微跳。
安远明也变了脸色。
朱韶道:“我虽从未见过魔尊,但也听闻魔尊是剑阁铸剑大师,与昔年筑阁阁主为忘年交。是他折的‘东流水’,也是他碎的‘醉光阴’,想要修复用之重新布局——于他而言,怕不是什么难事吧。”
朱韶说的话声音不大,却惹得众人心惊胆寒。
魔尊温晦。
即使已经过去了五十年,再提到这个名字,昔年面对过他的人还是觉得脊骨发寒。
其中一人道:“妖主年轻,不曾见过当年大战,自是不知道当年剑主将魔尊打入炼狱窟的艰难,炼狱窟这地方,有入无出,所以今日之事,绝不会是他!”
朱韶笑了笑,他也不反驳,只是问:“那就是说,诸位宁可相信云水宫叛变,也不愿相信魔尊可能已离炼狱窟,整饬魔道重来了?”
众人哑口。
云水宫主接道:“要说是魔道也不无可能——这么多年来,司幽府何曾离开过炼狱窟,枯叶宫又何曾与司幽府如此关系密切过。只有魔尊复出命令之下,才会使这一东一西两方势力甘心合作。”
有人仍在强辩:“可、可这也不能证明——”
他们看向了一剑江寒,眼中全是最后的期待:“在场中人,除了秦剑主,便是一剑江寒与温晦关系最深,他有发言权,不如问他!”
所有人都看向了一剑江寒,一剑江寒却看着四方池。
他对安远明道:“醉光阴开始开花了,云松还能撑多久?”
安远明救徒心切,哪里还管得了什么温晦流光,他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流云之内:“以云松的修为,大约还能再撑三刻。”
一剑江寒问:“流云所置换的地点,清河尽头,具体是哪里,赶过去要多久?”
云水宫主苦笑:“就算再快,也需得有三刻吧。那地方复杂难寻,藏在深处,旁人难以误入,所以才选了那地方。更何况,如果真是魔道手笔,那处定有人把手,就算赶去,三刻也入不了内。”
一剑江寒说:“也总要有人去试一试,剑未落,谁知结果?”
他对安远明道:“我去清河尽头救人,你替秦湛稳住云水宫。”
安远明立刻道:“好,若是能救下我徒,我欠你一命!”
一剑江寒当然不需要安远明的命,他与安远明交代完毕,即刻化作一道剑芒飞出。这是昆仑御剑术,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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