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哼。”封南石抬手向禁军下令,“一个不留,给我杀……”
“住手!”
封南石望向声音的源头,只见一人行走迟缓,慢慢从门处而来她面上满是惊愕伤痛之色,一手撑着腰际一手护着肚子里的孩子,缓缓地向着他而来。
随着她一步步走来,封南石的神色变得紧张不安起来。
“君雅,你来做什么,快回去!”
“夫妻三年有余,夫君,你一直都在骗我。”
“君雅,听话,先回去。”
香君雅在天香跟前停住,并未再上前,她望着自己的枕边人,满目清泪顿时跌落眼眶。
“你一直在骗我,利用我。”
“你过来,你怀着身孕,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香君雅摇头,猛地抽出一把匕首抵在脖颈处,“你和爹爹做的一切我已经不能弥补,但今日我不许你杀她们,你若执意要如此,夫君……”她闭了眼,狠下心,匕首在脖颈处,“那就赔上我和孩子一起。”
封南石惊愕地睁大眼,不可思议地望着这个用匕首抵着她自己的女人。
香君雅素来温柔娴静。
可他也知道,这个女人,她又多么的固执坚硬,她认定的事有多难更改。
一如那年她奋不顾身要与他一起,今日她要奋不顾身去救他要杀的人。
因为香君雅的突然出现,局面陷入紧张中。
从封南石绷紧的神情中不难看出他此刻的焦灼。
香君雅望了他一眼,未再多言,转向天香和冯素贞,悠悠开口,“你们应当早些告诉我的。”
天香执起她的手握在手心,有些难过,喊了句“嫂嫂。”却再也说不出别的话了。
过了良久,封南石最终打破了沉默,“君雅,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不要任性。你须知道,这是我苦心经营多年的结果,我不能叫任何人毁了。今日我不会放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你是我的妻子,腹中怀着我的骨肉,你怎可同外人一起与我对立”
“我是你的妻子,所以我才不许你做出这样违背道义的事,我不要我们的孩子一出生就为你背负着谋朝篡位,弑君害友之辈之子的名义!南石,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你不要……”
“够了!妇人之见,愚不可及!来人,将夫人给我带下去!”
香君雅闻言惊恐地退后,手上的匕首慌忙间抵上脖颈,鲜红的血珠沿着锋利的刀面滚落。
封南石握拳,他的人一再靠近,香君雅的刀一点点深入。
封南石的面色愈发难看,可是依旧没有叫人住手。
“嫂嫂,你别……”
天香与冯素贞一脸不忍,香君雅摇摇头,“我不是为了你们,我不要他这样。”她望向封南石,满目哀绝,“我幼时就知道爹爹在为权贵做事了,母亲多番劝阻他总是不听,直到那年冬日,好多蒙面人来了屋里,我母亲为了保护我被那些人残忍杀害,临时前她便嘱咐我,此生绝不叫我爹爹误入歧途,也绝不嫁心术不正之人,哈哈哈……”她苦笑着面色苍白,“却想不到,我还是嫁给了你,我爹爹还是替你做了这些事!”
“君雅嫂嫂,当心些,你有身孕。”冯素贞见她面色不对,恐她伤及孩子,忍不住出身阻止。
与此同时响起一道威严愤怒地声音,“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爹爹!”
香君雅反应过来之时,颈上一痛,人已经倒下。
来者正是香十堰,那个背地里为封南石做事,在开封陷害冯素贞,又为将梅玉华易容送到皇帝身旁给他下绝育药,并在药膳中投药害他身体日益被掏空的人。
一个满手血腥的老人。
冯素贞的神情极冷,望着他,恨极。
他将香君雅带到一旁安置好,走到封南石跟前点头示意,封南石面色已经恢复,抬首,“动手吧。”
刘长赢等人早已与冯素贞和天香站到一起,几人聚在一起,被无数禁卫围着,冰凉的箭朝着他们。
冯素贞握着天香的手微一用力将她带到甚好,让她被大家围着,天香叹息一身,无言,面色惨白。
“封南石,你不会得逞的。”冯素贞冷冷地开口,她忘了眼天色,眼中迅速闪过一丝异样。
封南石闻言冷笑,“你是说孙甫冯素贞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拖延时间实话告诉你吧?孙甫早就被我的人扣下来了,你等不到他手下的兵部了!”
冯素贞没有说话,仍旧望着他,“你以为嫂夫人是如何突破你的重重障碍来到这里”
封南石闻言面色一沉,怒视着她,“你什么意思”
“你的尚书府有的人能来去自如,这京城照样也可以,封南石,我等的人就在路上。”
“谁”
“你这几日只顾派人跟着我,一心想要除掉我,可却没有想到我并没有打算亲自去做什么。你喜欢派人跟着我,我便配合你的人一路在这京城周围走走转转。”
天际的烟火忽的绽放,冯素贞神色上露出一丝微不可闻地放松,继续道,“近日是年关将至,每年宫中都会有来自全国各地的贡物。”
封南石心中一滞,悔恨莫及,他只一心让人留意冯素贞,见她去找了孙甫,又连夜除了公主府见了刘长赢,便以为她的目的无非是团结孙甫和刘长赢的吾友山庄,刘长赢这里有李兆廷他根本不必担忧,孙甫他已经先一步叫人暗自关了起来。
可他想不到冯素贞还有谁可以求助!
“骠骑将军李胶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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