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收绳子而已。
“你在做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封征的声音,喻娇鹰条件反射把手里的电话挂掉,转过身笑着看向他:“哎?你怎么出来了?不在病房好好休息。”
“整天待在病房里,人都要生锈了。”
封征的伤好了许多,自己行动起来已经看不出身上有伤了。喻娇鹰不知道他是在强忍着保持风度,还是真不疼了,盯着他上下打量,最终还是上前朝封征伸出手:“那我扶你去楼下花园走走。”
后者瞥了她的手一眼,没去扶,步伐稳健地朝前走去:“我又不是瘸了。”
喻娇鹰早就习惯了封征这样,只笑了笑,跟上他的脚步。
花园里闲逛的人不少,没几对情侣,更没有喻娇鹰和封征这种,分明是应该在努力工作赚钱的年轻人,却携手出来闲逛。
可是他们自己就是自己的老板,工作当然是想不做就不做。
喻娇鹰跟封征沉默地走了一会儿,突然看见前面有两位老人,显然是一对夫妻,他们正相携着慢悠悠地往前走。
喻娇鹰忍不住盯着他们看,可以看出两个人年纪都很大了,白发苍苍,老奶奶穿着病号服,老爷爷就拐着她的手臂,搀扶着她慢慢往前走。
她看着他们,突然觉得很感动——喻娇鹰其实不是一个感性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多了,她变得有些脆弱。
“你刚刚在门外跟谁通电话?”
封征一句话将喻娇鹰从童话故事里拉回现实,她下意识扭过头看他,愣怔了一下,然后发出一声疑惑的“啊?”。
封征挑挑眉头:“之前你在走廊上打电话,原本说得好好的,听到我过来立刻挂掉了。”
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发生,前几次封征只当没看见,也不追问,但是次数多了总会觉得奇怪。
喻娇鹰反应很快,笑嘻嘻地跟他打太极:“当然不能给你听见啊,我们现在虽然是合作伙伴,但是本质上还是竞争对手,商业机密怎么能向你泄露呢。”
封征看着她挑了挑眉头:“那在我家的时候,趁我熟睡跟别人打电话,也是商业机密?喻总,怎么每次都被我撞见你的商业机密啊?”
喻娇鹰微微移开视线,知道自己这些小动作终究还是叫封征起疑了,但是她总是临危不变,即便被封征拆穿也还能继续装:“我怎么知道,人生就是那么多巧合吧……哎?不对啊,每次都被你撞到,应该我问你啊,封总你是不是监视我,故意窃听我的商业机密吧?”
“恶人先告状,你一辈子都要这样吗?”
“我没有~”
喻娇鹰笑着否认了封征对自己的指责:“你这是诽谤。”
她说完又看向前面那对老夫妻,勾了勾唇角。封征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微顿。
“医生说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不过你头上和肚子上的线还没拆,我是觉得,你可以在这里住到拆线,一是方便应对各种可能的突发情况,二来也不用再跑回来一次。你觉得呢?”
封征这时才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喻娇鹰身上,他看她一眼道:“不用了,我手上还有很多事,郭青云上次来送文件的时候跟我说有很多文件都积压下来,最好能尽早出院。”
喻娇鹰也无所谓,总之她最开始就想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封征这个工作狂……
“对了。”
封征说完突然顿了顿,喻娇鹰抬头看过去,见他脸上有些微犹豫的神色。
喻娇鹰疑惑地看着他,封征这才道:“陈东的判决下来了,判了十五年。”
陈东就是陈医生。
喻娇鹰愣怔一下,随即点点头:“这样,那很好,至少能给小坤一个交代了。”
不过说实话,最开始她没想到能判这么多年,没想到严律师这么厉害,看不出来嘛。严律师其实没为喻娇鹰打过几次官司,到现在为止他做得最多的是法律顾问的工作,每每为喻娇鹰做建议时总是从自己的弱势条件出发,经常让喻娇鹰觉得他太过谨慎,没想到今天拿到庭上一试,竟然很灵。
姜还真是老的辣啊,这个律师没白雇。
“这次多亏了严律师,有空的话请他出来吃个饭吧,我答谢你们俩。”
喻娇鹰忍不住笑道:“不用,他是我的员工,让你答谢干什么。我回去给他包红包,你要谢啊,就直接谢我好了。”
她眼睛里闪烁着愉悦又调皮的光芒,封征看着她这样,便想,这女人又在算计自己了。但是她这个样子又让他很容易想起她以前的模样,眼睛亮亮的,狡黠又娇俏。喻娇鹰也只有在封征身边才会露出这种表情,像什么心思都没有的小女孩,随心所欲,想恶作剧就恶作剧,想使坏就使坏,根本不需要考虑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得体顾全大局。
封征看着她,唇边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他能明显感觉到,她与刚回来的时候不一样,她那时候虽然总是装作开心,眉间眼底终究还是藏着化不开的郁气和恨,封征嘴上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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