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似乎却不觉得冷,她的手紧紧牵着季晨离的手睡得正香,估计是太累了,趴着的姿势虽然不舒服,她却睡得很沉,许璐洋走过去,甚至能听到明烺浅浅的鼾声。
许璐洋叹了口气,又悄悄地退了出去。
她走后不久,又发生了一次余震,医院远离震心,可也能明显地感觉到震感,明烺从趴着睡觉的姿势猛然惊醒,眼睛还是闭的,人已经爬上了季晨离的病床,把季晨离牢牢护在身下。
她反应太强烈,动静有点大,刚好季晨离的麻药劲儿也过去了,眯瞪地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看见眼前有一个人,她想抬手揉揉眼睛看清来人,那人却抓住了她的手臂把她桎梏在床上,“你受伤了,现在不能动。”那人道。
季晨离瞬间就清醒了。
这个声音季晨离听了十年,熟悉得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她甚至不用去判断,身体就能自然地识别出这人是明烺。
季晨离微微抬起嘴唇,轻轻地笑道:“我这是没死,还是又活了一遍?”
如果是第三次生命,那这也太扯淡了,尤其第三次生命里居然还没能摆脱明烺,简直了,神他妈扯淡。
明烺的侧脸就附在季晨离耳边,季晨离的一声轻笑随着她微弱的声音钻进明烺耳朵里,微弱的呼吸气流吹过明烺的耳朵,还有自嘲的口气,还有精力自嘲,那就代表大概是没事了。
明烺一颗心放了下来,也跟着笑了起来,“还又活一遍呢,美得你。”
季晨离了然,那就是自己在这场地震中幸存了。
“其他人怎么样?”季晨离问,“封采,方时,还有剧组里的人。”
季晨离醒来第一句问的就是别人,明烺眼里有点失落,可立马又打起精神,她从季晨离的床上下来,给季晨离拿了杯温水过来,用棉签沾了点水给她润润嘴唇,“封采和方时受了点轻伤,目前已经回c市了。其他人……有的活了,有的死了。”
季晨离点点头,剧组的这些工作人员大多是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就是有资历的摄像师也不过三十多岁,正是大好年华,就这么死了,真不知家里人得难过成什么样。
季晨离被困了几十个小时,获救后又人事不省了十几个小时,只靠输液维持必须的生命能量,嗓子早就干得冒烟,如今觉出嘴唇上的一点湿润,立刻迫不及待地伸舌头在嘴唇上舔了舔。
明烺看着季晨离粉红色的小舌头频率迅速地伸进伸出,眼神微动,喉咙也有点发紧。她故意沾多了些水,落了一点水珠在季晨离的唇上,只见那个灵活的舌头稍微一卷就把水珠带进了嘴里,明烺不由得起了些歪念,放下棉签,拇指在季晨离的嘴唇上来回摩擦。
即使那对唇瓣干燥开裂了也是异常的柔软,明烺甚至想撬开唇瓣的缝隙,把季晨离嘴里灵巧的小舌头也揪出来抚弄,可她的眼睛对上季晨离的眼睛,四目相对,季晨离眼神中流露出来的丝毫不加掩饰的厌恶让她立刻就清醒了过来。
明烺有种被人撞破的隐蔽尴尬,她别过脸去,把水杯放在地上,她的衣服脏,不能坐床上,病房里又没有其他的凳子之类,干脆又盘腿席地而坐,脊梁挺得笔直,眼睛直勾勾对着季晨离看,她似乎知道季晨离不想搭理她,也不主动跟季晨离搭话,看得季晨离脊梁骨一凉。
想起脊梁骨,季晨离这才感受出疼来,不止脊梁骨,背后一片都火辣辣疼,连五脏六腑也跟着疼了起来,疼得季晨离只抽气。
“有止疼药么?给我两片。”季晨离疼得受不了,终于主动跟明烺说话。
“止疼药不能多吃,你……忍一忍吧。”
“不多吃。”季晨离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头都跟着疼了起来,没工夫跟明烺抬杠,只道:“刚受的伤,你让医生今天给我开两片,以后绝不吃了。”
季晨离的表情看起来很痛苦,五官扭曲得不成样子,两道眉毛都快皱到一起去了,疼得直咧咧,明烺有点不知所措,犹豫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来,“要不我给你讲笑话吧?”
“哈?”季晨离以为自己听错了,睁大眼睛看明烺,连身上的疼都一瞬间停止了,“你说什么?”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明烺脸上的表情不大自在,“你不愿跟我聊天,好歹分散点注意力,就不疼了。”
季晨离八百年都没享受过这待遇,开什么玩笑?光明地产的大老板,明家的大当家来给自己讲故事?这要随便换个人来非得乐疯了不可,季晨离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她疼得直龇牙,却还是忍不住嘲笑道:“你还会讲笑话?”
“试试吧,谁知道呢。”明朗道。
她沉思了片刻,像是要回忆自己想讲的笑话到底是什么,几分钟之后清了清嗓子道:“从前有个村庄,庄子里住了个老太太,她总是独来独往,却在每个夏天的傍晚把自己的椅子搬出来,搬到院子里,远远地看着村子里的老少乡亲惬意地闲聊。”
“有偶尔路过村庄的旅人发现了老太太,觉得好奇,于是跟村里的人打听,哎,那个老太太是谁?为什么老是阴沉沉的?”
“她是我们村年纪最大的老鬼,邻居不屑地说,你别被她骗了,她是个恶毒的老妇人。”
“为什么?旅人不解地问。”
“因为她害死了她的爱人。”
季晨离躺在床上默默地听,明烺并不是一个会讲故事的人,本来应该跌宕起伏的故事,被她讲得干巴巴,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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