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
那是桑诺曦初下中原的第三天,图里雪山,是她要走的必经之路。无奈风雪太大,夜晚被隔绝在了山上,徒步许久,终于寻得一木屋,推门而入。
那时她刚十四五岁,脸蛋被冻得红扑扑,挂着些许稚气。
屋内有一老人在烤火,老人身着白衣,满头银发,白眉已过眼角,面带笑容,像极了小时候听人说起过的神仙。
“小姑娘,外面很冷吧?”身前的火烧的噼里啪啦,桑诺曦眼巴巴,真想靠过去暖和暖和。
“嗯。”桑诺曦呆愣愣的点头,那时就已是美人胚子了,眉目清秀可爱动人。
“快过来烤烤火吧,爷爷这还有吃的。”
一听可以烤火又有吃的,桑诺曦顿时兴奋不已,拼命点着头,眼睛闪呀闪,走了一天路,她早就饿了。扑过去,拿起地瓜,美滋滋地吃了起来。
“老爷爷,您叫..叫什么呀,日后见到您,我一定多还您几个地瓜。”桑诺曦好感激好感激老爷爷,老爷爷人真好,又让她烤火又给她地瓜吃,她日后一定要报答爷爷,送给她很多很多地瓜。要不是碰见老爷爷,她觉得自己都可能会冻死在这雪山上。
“哈哈。”老人爽朗地笑了“吃吧,我不用你还。”
闻言后,桑诺曦更是开心了,笑的比蜜还要甜。
“真是个好看的娃,可惜,日后却终要为情所困,孽缘啊孽缘。”
“我不知道什么叫为情所困,但我是不会被谁困住的。”
“哈哈,小东西。”老爷爷大笑着“这风雪交加的,你怎么一个人?”
说到这里,桑诺曦不高兴的嘟起嘴吧“都是桑阑那个坏家伙,说好了一起去中原,她却不管我,自己一个人先下了山。”
“你说的桑阑,是你姐姐吗?”
“嗯,你是怎么知道的?不过她才不是我亲姐姐。”桑诺曦眼睛亮晶晶,却一闪哀伤。她的家人,早就都不在了。
“因为我是神仙啊。”
“神仙?”桑诺曦迟疑后哈哈大笑起来,老爷爷可真有趣怎么还像小孩儿一样喜欢听故事呢“我才不信这世界上有神仙呢。”小时候会信,长大就不信了。
看她笑着老爷爷也笑了,这娃生的漂亮很是让人喜欢。
“孩子,看在你我有一面之缘,请听我虚心教诲,之后无论遇到什么事,一定不要执着,要看开放下,凡事皆空,人生苦难,没什么是真的是永恒的。”
桑诺曦仰头,一脸的迷惘,她那时还不是很能理解这句话的意义。
“好了,记住我的话,雪已停,下山去吧。”老爷爷拍拍她的头。
“怎么会停?刚刚下很大啊。”桑诺曦疑惑地起身推开木门,却只见外面果真皓月当空,晴空万里。
扭过头,老人却早已不见。
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吗?
望着熟睡的安洛旸,桑诺曦慢慢收回思绪,当初太小,她无法理解老神仙的那句话,现在想想:为情所困。
确实,她桑诺曦也许真的会为情所困,困在这个叫安洛旸的女人身上,让她坚持的,努力的,隐忍这么多年的原因全是为了这个女人。
看着那已经淤血变紫的膝盖,桑诺曦拿着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上去,眼眶开始温热起来。
那么多人都恨不得杀了她让她去死,她做尽了丧尽天良的事,唯有她,安洛旸,只有这个女子敢站在她身边,无论十年前还是十年后。
她选择的人,不会错,也绝不后悔。
“嗯...”可能是有些痛,床上人皱起眉,缓慢睁开了眼睛,挺翘的鼻翼上布满了汗珠。
“你醒了?再忍一会儿,这个刚涂上去的时候会很痛,但是痊愈的非常快。”
安洛旸疑惑地看着她,顿时心生戒备。
“你放心,欧阳村的毒已经解了。”她桑诺曦,向来说到做到。
安洛旸不吭声,目光依旧紧盯着她,那瞳孔里漆黑一片,深不见底。
“呐,痛的话就咬我。”桑诺曦将一直手臂送到她面前,一定是安洛旸眼花了,她居然从她眼神中看到了心疼和愧疚?这人一边难为着自己,又何必总是这样惺惺作态。
安洛旸倒也不客气,张嘴,死死地咬在了桑诺曦那白皙如藕的胳膊上。
都是因为这个人,自己好像真的在做一件糊涂事,一开始不杀她就是个错,一错再错,闭上眼睛,努力平息着心中的怒火。
直到有血滴下来,桑诺曦也没吭一声,安洛旸感觉到嘴里蔓延的血腥味后,才松开了她。
“不出半个时辰,淤血就会散开。”桑诺曦拿起手帕,擦拭了她嘴角的鲜血。
“你来崆峒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安洛旸面色冷然,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万斤重。
“如果我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你,你信吗?”看着安洛旸默不作声的脸,桑诺曦心里笑着,总是有那么多疑问,说了答案你却不信,又何必再问。
洗好毛巾后,她开始擦拭自己留血的伤口,这女人下嘴还真狠,看着胳膊上那歪歪扭扭的牙印,桑诺曦不禁笑了起来。
“洛旸,你的牙还真可爱。”
洛旸,叫的那么自然,听起来,又有几分熟悉。
“不要叫得这般亲密,我们并不熟。”安洛旸蹙眉,她不明白桑诺曦到底在想着什么,明明是很危险的人,可相处之后又觉得她性格多变,如果她要对崆峒不利,以她的武功本可以早早下手,可她并没有,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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