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重新看了看家庭档案。
死者姓名张凌,十六岁,高中在读,单亲家庭,父亲是军政出身。
九晴这时候凑过来,“我记得这桩案子。有个十六岁的女孩子自杀了,他们找遍了所有的生活痕迹和回忆,都没能找到她自杀的理由。如果不是证据太明显,一定是自杀,他们都要关档了。”
我慢吞吞道:“没破解?”
九晴笑,吊着嗓子嘲讽,说出去的话只会得罪人:“你当电脑安全专家真的是万能?解不开——自杀者,就好像不想被任何人看到电脑里的东西一样。”
不想被人看到……既然一点证据都没能找出来,那么就只能是一个答案了。
所有的证据都不见了,只剩下那台电脑,但他们也开不了它。因为防火墙太牢靠,只能靠猜测密码来打开它了。但是密码——呃,不如说是口令,太唯心,没人能猜到。要么就是生日、学号、年龄,或者别的什么。
但有更多人,密码是随手打的,而即使是最亲近的人,也很难猜到对方设定的密码。除非那个人本来就打算让你猜到。但那就不是解码了,那只是游戏。
九晴很生气,“我记得,我们试着录取关于电脑的回忆,但电脑的回忆也打不开。”
这句话有点难懂,至少我没懂,不过我没问,现在重点不是这个。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那是我准备的遗书,我将空白的一小块地方撕了下来,然后用借来的笔在上写了一行英文,全部都是大楷。
九晴诧异,“你能解开?你才看了多少眼?”
我一边写一边回答:“主要是那张照片——你拿镜子照照键盘就好了。”
十个大楷字母,看起来莫名其妙,似乎是随手编的,既不像拼音,也不像英文,尽管由字母组成,但相信绝大部分人看不出它们之间的关联。它们就是这样的,负责想他们的人,告诉了你第一个步骤和最后一个步骤,而猜密码的人,就要设法拼凑出中间的那一步来。
当你手上只有一份试卷答案,你能将整份卷子的问题都猜出来吗?
我说:“这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
这是一篇,密码基本靠瞎扯,鉴证基本靠死神,破案基本靠脑补,全文基本在乱讲的小说
你看,我连推理的标签都没敢打,就能看出来这篇文有多业余了。【远目
第4章第四道题
既然解开了密码,就要去试验一下。
拿着档案编号,守门的小哥将仓库打开,很快拿出来了一台电脑。粉红色的,有电脑套,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样。将电脑扛回来,然后登入,输入十个英文字母,就成功了。
九晴本来死不承认这随手算的密码能有用,然后在看到登入页面的时候,就愣住了。
半响,她说:“为什么?”
我说:“我不会解释,听不懂就算了。”
九晴听见这话,就不屑的笑了,“就是说话而已,怎么可能听不懂?快说。”
不,所有人都说话,但不是所有人都说人话的。我沉默了一下,然后利落打出一行字母,将屏幕转过来。因为屏幕向着她,我只能侧着眼睛看键盘,觉得自己已经丧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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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键盘。”我说,指一指就在电脑屏幕底下的键盘,“然后,大楷字母,你发现了吗,有一些字母即使反转过来,也是一样的。比如都是,左右翻转它们都是那个样子,就像中文的‘王’字一样。”
类似的汉字还有金木火土口亚一工……
总而言之,拿镜子去照键盘,照一下哪些不一样哪些一样就出来了。比如q,因为有那一撇,所以就不是了,左右镜面翻转之后,会变得不一样。
九晴仔细看了一会儿,“所以顺着数过来就十个?”
“嗯。”
我看着它,没有出声。
电脑桌面,是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个穿着制服的青年,笑也不笑,肩不算宽,而且很瘦,眼睛不大,一看就虚,但在多重ps和化妆之下,应该是挺受正常人欢迎的。我不认得他,但可以看出来是什么人。
明星照……
但明星是不会穿制服的,还是这种类似运动服的东西。我想着,然后搜索了一下这张图片,最后看到了相关信息。
九晴刚才发现电脑居然打开了以后,就站得远了一点。这才回过神来:“这是谁?”
“一个电竞选手,本地的,很火,据说很多女粉丝。”我说。“破案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时候,我已经翻到了一些聊天记录。记录上的最后一句话是:
我在xxx酒店等你。
名字没必要说,反正就那样了,重点是酒店。
九晴:“等等?破案?这就破案了?”
我点头,“对,死因是自责。”
这个死因听起来特别莫名其妙,但却是对的。“唔……你看到什么了?”
九晴直接凑过来,没有问问题,选择自己看答案。但她翻了翻聊天记录,显然依旧莫名其妙。
我冷漠,“还能怎样,说好听了就是求而不得,说难听了意|淫过度。”
然后我一点点地,将案件拼凑了起来。
“死者张凌是一个女高中生,只有十六岁,”我解释着,翻开档案,里头有一个女孩子的学生照,面无表情,连嘴角都不弯。“她的房间,你注意到了吗,一尘不染,什么都没有,只有教科书。”
死神显然并不懂人世间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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