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躺在床上纠结到底要不要抄那论语五十遍时,身边的手机突然响了。
看到来电上显示着丁泽时,我霍地一下撑起来,心跳剧烈:“喂……”
那头传来我魂思梦绕的声音:“淡淡你周末有空吗?”
有有有,一百万个有,就算没有我也会为你腾出来的。
我在这边把头点得跟捣蒜似的:“有的有的,你有什么事吗?”
“其实也没什么,晚上一起出来吃个饭吧,我知道一家做家常菜的餐厅,很好吃。”
我激动地捧着我可爱的小手机,胃里飞出了五彩斑斓的蝴蝶,脑子里已经开始幻想我和丁泽两人甜甜蜜蜜吃饭的场景。
“嗯好的没问题,到时候给你打电话哦。”
听着丁泽温柔允诺的声音,我像是飞到了一团上,陶醉其中。
丁泽在电话里笑笑,然后问我:“怎么今天不上课到处在走廊闲逛?”
我这才又回到现实中,抡起拳头捶了捶枕头:“我们班来了一个新的代课老师和班主任,烦得要死,脾气怪,规矩多,还故意刁难我。我不就是没翻译出论语七则里面第一句的意思,他就要我罚抄五十遍,简直就是‘体罚’!”
“呵呵,我听班上的女生说过你们新来的老师,据说教得不错,淡淡你别欺负人家。”
“我怎么可能欺负老师呢,我怕他都来不及呢,五十遍啊!真的太多了。”
丁泽沉吟了下,“淡淡你还是抄下吧,对你自己也有帮助是吧,你脾气就是撅,以后没什么大事别跟那个老师作对知道吗,他的来头可不小。”
我想大概丁泽的劝说是世界上最好听的话了,为了他,抄一百遍都没问题!“嗯,我抄,明天让他无话可说!”
至于那个什么来头不小的周逸,被我无情的抛到了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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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经过了近乎一个通宵的熬夜奋战,我丧失了穿一套衣服再换一套的力气,于是只好穿着连衣裙,带着我那五十份沉甸甸的论语无j打采地走到班上。
凌灵一见我,眼睛鼓得比铜铃还大:“哇靠周淡淡你中邪了啊穿成这样,不知道今天有体育课吗?”
我脚步一滞,我还真忘了。
我犹如一个老太婆慢条斯理地走到座位,卝股一沾到板凳,整个身子都软掉了。
隔壁的邓捷打笑我:“怎么今天这么萎?昨天和谁运动去啦?”
我趴在桌上扭头瞪了他一眼:“呸!我瞧见你那张狗嘴就想起了我外婆家的土狗二锅头,贼迷鼠眼的样子,你上辈子是它亲戚吧你?”
邓捷被我说得一时语塞,贫嘴他从来都不是我的对手,于是索x不理我。
我可怜兮兮地向凌灵抱怨:“我亲爱的灵灵,我现在腰酸,头昏,耳鸣,而且肚子好痛!”
“你丫gan吗去了啊?昨天不是还生龙活虎的吗?怎么今天就成一蛤蟆了。”
我被她的比喻哽了一下,苦恼地摇头:“不知道啊,今早起来就这样。”
凌灵也不知道怎么办:“那要不你睡睡吧,老师来了我帮你顶着。”
于是我一上午都在课桌上睡得昏昏沉沉,迷迷糊糊间听到周逸的声音,然后凌灵解释道:“周老师她不舒服”什么的。
后来清醒一点后,我半眯着眼睛抬起头,就看见坐在讲台上守大家自习的周逸,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批改什么。
我一见他就立刻想起了把我折磨成这样论语七则!!立刻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拿出包里罚抄的本子自信满满地走到讲台,然后“啪”地一声扔到他面前,得意地冲他挑挑眉:“周老师,这是昨天你让我抄的,抄完了,检查吧。”
显然他有点意外,嘴角一勾,睨着眼勾魂一笑:“我很惊讶你抄完了。”
我不屑理他,示意他自己看。
他把本子拿到面前,大致的翻了翻,看似满意地点点头:“不错,还是用了心。”然后又摇摇头:“如果字再写漂亮一点,排版再规范点,那就完美了。”
我紧闭着嘴巴,心里直嘀咕,给你抄都算不错了,还要求那么多,什么字漂亮,还要看排版,他以为我在参加书法比赛啊!
凌灵疑惑地问我:“为什么你这么讨厌周老师呢,大家甚至连男生都很喜欢他啊。”
我觉得这个问题有必要好好回答一下,于是很认真地思考了半晌:“第一,他长得太瓶。第二,他故意刁难我。第三,我相信我的直觉,他没表面上那么伟岸那么道德。”
我的直觉一向很准,更何况我在家和在学校就是典型的两面派的人,看人是很准的。
凌灵给我了一个大白眼:“什么破理由,就知道不该问你。你好好想想下午的体育课怎么办吧。”
“怎么办,凉拌,大不了我逃课。”
“没救了你。”
下午第一节体育课,一中还算是比较仁慈了,给了我们高三一个星期一节的课外运动时间,全国人民都特别珍贵这个时间,任何老师想要占课,那是一定会成为全民公敌的。
所以,一到体育课,我们都特别兴奋。特别是男生,抱着篮球足球的就往c场上冲。
我本来是在座位上睡午觉的,口水流得正欢快时,突然被铃声吵醒,抬头一看发现竟然班上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凌灵这个猪!竟然不叫我起来。我一边暗骂一边站起来,结果刚一起身,突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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