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穹一杯接一杯地喝酒,转眼,半瓶就下去了。
我说:“李穹你别喝多了啊,一会你还得开车送我回去呢。”
“恩,恩,我知道,你放心。”她含糊地答应着,一连好几声的叹息,之后,抓着我的手:“初晓,给我想个辙,我该怎么办啊?他要是铁了心跟我离婚我怎么办?”
我忽然一阵心酸,拍了拍李穹的肩膀:“不会的,张小北不是那种人,他就是跟她玩玩,别担心,有我呢。”
李穹就把头趴在我肩膀上,也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鼻涕的,都蹭我衣服上了。我想起前几天听一个演员说的一句话“女人不喝醉,男人怎么有机会,男人不喝醉,女人怎么挣小费,男人女人都不醉,饭店怎么有人睡?”张小北这孙子绝对喝高了。
我正想着,李穹忽然呜咽起来,在我肩膀上一抖一抖的,我刚要开导她几句,她开始放开喉咙大哭起来,这一哭真把我给吓坏了,赶紧连拖带拽地把李穹弄出了酒吧,她一出门口就开始吐,吐了我一身的污秽,我一点脾气都没有,从她包里翻出钥匙,把她塞进车里,看来今天我要开车把她运回去了。
我估计李穹这回真是对张小北生气了,以她平常的酒量一瓶路易13绝对没有问题,今天连一瓶都不到,居然醉成这付样子,绝对是因为太窝火的缘故。
李穹把车停的可真够艺术的,斜c进另外两辆车之间,车后的保险杠几乎碰到了后面的车,把李穹塞到车里我站在原地勘察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自己勇气挪动这辆车,我没本儿,但开车技术还行,倒车就有点玄了,不过难不倒我,我跑马路上拦辆出租车,手里攥着十块钱,我说:“师傅您受累帮我把那车倒出来成吗,我手有点潮,我付您个起步的钱。”出租司机把车停好了,盯着我看了看说:“我帮你倒个车没问题,可是这车是你的吗?”我想了想没敢说是我的,估计我不像有车的人,我指了指李穹:“是她的,她是我朋友,喝多了。”司机一听车主喝多了,特警觉地看了我一眼说:“她认识你吗?”“多新鲜啊?”我笑着:“我们俩一块来的,她喝多了。”
他又打量我一遍,估计看我不像坏人,又问:“你有本儿吗?”
“没有。”我怕我说有本儿他再让我拿出来看看。
“没本你能行吗?”
我说我正学着呢,估计问题不大。
出租师傅这才上车,熟练地就把车给我倒了出来,下了车,我把十块钱递到他跟前,我说:“师傅,耽误您拉人了,给您个起步的钱吧。”
他摆摆手说不用不用,你开车得小心点,这点三环上说不准有警察临检的,我谢谢谢谢一连说了好几个,才哆哆嗦嗦地开着李穹的车往家走。
北京的大街上车来车往的,灯火辉煌,我一路上一直思索着一个问题:雷锋叔叔是什么时候调进了派出所。
7
这两天下雪,天冷的有点邪乎,我有一朋友从深圳来了,住在五洲饭店,上午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问我有没有时间中午跟他一起吃个饭,我这人懒,要没什么事轻易不舍得出家门,加上天又下雪,我说不去了,我今天有事。其实我没事,我想在家一边喝咖啡上网,我发现人要是说瞎话说多了连自己都相信,他又说没关系,可以晚点吃,等等你,我连忙拒绝说不行不行,我两天之前就跟人约好了,我这就得出门。电话还没挂利落,我就一头扎进了一个聊天室,在键盘上挥舞着我的j爪子。
多年的聊天生涯中,我早已在与獐头鼠目的蛤蟆亦或鬼斧神工的恐龙们在键盘的敲打声和意y当中炼就了一身武功,我最常与人谈论的是爱情,我用我的理论去挽救那些沦落了的痴男怨女们,我给他们摆事实讲道理,试图让他们看清楚,爱情其实只是被那些假道学家们提上裤子之后宣扬的五讲四美中被粉饰的过分神圣和美好的虚无,蒙骗了白痴弱智的数代才子佳人前赴后继用无畏的青春书写追逐精神思想的乌托邦。
对于爱情,我真的是这样认为的,可是我仍然需要爱情,我有男朋友,我们感情还不错,他叫高原,是个导演,在宁夏拍片子呢,鬼地方连个手机信号都没有,真奇怪中国电信挥舞着大刀抢劫了那么多电信用户的血汗钱之后怎么不在小城镇多竖几个电线秆子?这样一来倒是省下了许多电话费。
我知道我在网络间毁了不少人的好姻缘,他们就不该听我瞎白惑,谁不想找到浪漫的纯真年代的那种感觉呢?问题是我们行吗?
前几天,还有一网友给我打电话,特嗲的声音用期待的口气希望我给她点意见,是该一如既往的守身如玉还是一咬牙上情人过把yī_yè_qíng的瘾,我说这主意我真没法出,不过人家都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上上下下,你得掂量着来,别叫那小子占了便宜,她说她是个恐龙,还把照片传过来给我看,我一看的确长得很有创意,有点忒生猛了,如今的男人们都说“每个女人都是上帝身边的天使,只不过有的天使来到人间的时候脸先着地”我很是同意,但总有更不幸的,比如我的那个网友,我很怀疑她的脸着落在了工地上,或者,g脆是楼梯上,反正肯定不是平地。
我知道,很多人会因为我这样形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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