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说着什么的伊人,笑道:“是吗?那么我可是太荣幸了。”
一旁的泠妈妈笑着插了话:“快进屋吧,都伫在这干什么?”
伊人的妈妈虽已到中年,但仍能看出年轻时必定是个大美人,只是让她不解的是,伊人的父母看起来都是开朗的人,怎么会生了伊人这样一个面瘫的纠结体?
方绮绿接过泠妈妈手中的热茶,巧笑嫣然道:“阿姨,谢谢您。”
泠妈妈不是拘谨的人,状似无意的打量了一下她,笑眯眯问道:“绮绿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大学老师,教英语的。”她噙了一口热茶,有些烫,只得捧在手心里等它的温度降下来。
“英语?伊人的英语还行吧?我都没听她说过。”泠妈妈拉她到沙发坐下。
指心摸索着温热的磨砂玻璃杯,低眸浅笑:“她嘛,挺好的。”
伊人从楼上洗完澡下来,擦着头发走到俩人身前,泠妈妈看她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嗔怪道:“头发赶紧吹一吹,不然会感冒的。”转头又对方绮绿道:“伊人打小身体就不好,她安伯伯看不过去每年放假都把她接到北京跟几个男孩子一起搞什么特训,你别看伊人这个模样,其实骨子里男孩子气得很!”
“是嘛,看样子倒是看不出来。”方绮绿依然是柔柔的笑,拿起水杯又噙了一口茶。
正胡乱擦着头发的泠伊人本不想进入两个上了年纪的女人之间的家长里短,瞅了一眼方绮绿,皱了皱眉,“妈,你不会给她找别的杯子吗,这是我的杯子。”
泠妈妈正眼都不看她一下,朗声道:“我都不明白你在介意什么?人家绮绿都没说话呢!”
一旁的方绮绿早已悄然红了脸,在心里一万遍的想掐死泠伊人这个祸害。
餐桌上,泠妈妈表现出了对方绮绿的极大兴趣,一个问题接一个的问,最后不免都会转到泠伊人身上,“伊人啊,从小就不爱和妈妈说些小女孩的秘密,我要是不问你都不知道她原来这么难搞啊!”
泠伊人面色如常地吃着小半碗饭,右手在底下轻轻挠着方绮绿的大腿内侧,她极力忍耐,最后忍无可忍在她手臂上掐了一把。
泠家是一栋四层洋楼,坐落在这座四线城市的市中心不远处,临江,环境好且非常安静,饭后,泠伊人和方绮绿出去散步,泠妈妈本来也要出去的,却在一只脚踏出家门后反悔了,笑嘻嘻道:“我还是陪伊人爸爸看新闻联播吧,一会儿我还要追剧呢。”
出了家门,伊人自然而然地握住她的手,柔声问:“还习惯么?我爸妈不是难相处的人。”
两朵红云浮上脸颊,她轻声道:“嗯,你爸妈人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回家过年之三
“你能习惯就好。”泠伊人柔声说着,脸上漾着淡淡的笑容。
方绮绿还是不明就里,点着头说:“你爸妈挺好相处的呀,什么习惯不习惯?”字音落在那个“惯”字上,一张清水芙蓉般的脸霎时变得通红,宛如蔷薇花瓣的双唇张了张,“你这个小坏蛋!”
如碧波般清澈的眼神闪动,晶莹如玉的鼻子下,嘴角弯出优美的弧度,“迟早,他们都会知道的...”
被紧握的手心微微渗出汗来,抬眸看着她,方绮绿甚至不知道如何开口,喜欢身旁这个人这么多年,却从没想过如果有一天她们相爱了,她该如何面对心爱之人的家人,就如同以前她认为两个女人在一起都是柏拉图一样,她从未想过如何与爱人的家人相处,如何让他们接受她们的爱情。
在心里想了很多,思绪绵延万里,身旁的人也安静着不开口打扰她,最后还是她打破沉默:“如果你爸妈不能接受我怎么办?”
泠伊人笑了,眉眼舒展,“大概是你还不够好。”
指尖在她温热的手心里用力抠了一下,恨恨道:“我哪里不好了?”
是是是,你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还入得了闺房,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观之可亲,是新一代的绝佳中国好媳妇儿,不娶你就是我瞎了八辈子的眼!她怎么没发现其实她的方老师很自满呢?
泠伊人心想,任她发了狠在自己手心抠了一下又一下,“我从来不担心这个,顺其自然就好。”
说的很轻松,听到方绮绿的耳朵里可不算云淡风轻,“我只求这几天你爸妈别看出什么来。”
看她一脸真诚祈祷的表情,泠伊人忍不住又笑了,她没说出口的是,她爸妈铁定看出来了什么,从她爸爸那句,“伊人可是第一次带朋友回家”到她亲妈用她的杯子给方绮绿喝茶,这些蛛丝马迹可不是巧合说得通的。
脚步放慢了一些,方绮绿的眉头放松了一点,轻声问:“你妈妈说你以前在北京接受特训?什么特训?”
“你别听我妈乱说,哪是什么特训,不过是让我一个小地方来的见见世面罢了。”
心里的疑惑有增无减,又问道:“那几个男孩是安先生他们?我一直不明白...”
见她欲言又止,泠伊人说:“不明白什么?”
方绮绿想了一下,轻声说:“你和安先生他们四个明显的不是同路人才对,你说自己是南方小城来的,安先生他们却是大名鼎鼎的高干子弟,我一直觉得奇怪你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而且他们个个都为你鞍前马后的样子,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你们关系匪浅...”
出乎她意料的是,泠伊人几乎是不假思索就说了出来:“其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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