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踩着细软的沙子,夹着人字拖的脚丫都觉得畅然无比,在北京哪有这样的享受。
方绮绿觉得心情舒畅不少,看着跑在前面提着拖鞋的女人,头发在海风的吹拂下飘动在脑后,白皙的肌肤在夕阳的照耀下仿佛镀上的一层金光,却见泠伊人一个不小心跌倒在地上,她急忙跑上去,“怎么回事?在这种地方都能跌倒!”话语间是埋怨,眼神流露出来的却是心疼。
泠伊人却笑得开心,“我只是重心不稳...”
认真盯着方绮绿素净的脸看,不自觉就伸手摸了上去,却被方绮绿一把拍开,怒道:“干什么,脏死了!”
她只能一脸委屈将满是沙子的手垂下来,由着方绮绿为她抖净身上的沙子,黑葡萄般的眼珠子骨碌碌一转,一把将方绮绿拽下来,与她并排躺在沙滩上,方绮绿起初还挣扎,最后抗议无效只有别扭着躺在她身边。
笑吟吟看着她,干净不施粉黛的一张脸,在暖光的照射下显得无比柔美,刹那间让人觉得感慨无比,“我们现在这样,让我想起了很多...”
“什么?”方绮绿微微起身,看到她高高扬起的嘴角,直视着前方,很快又躺了下来,笑着说:“你又有什么感慨?”
“你记不记得,很久之前,我也和你这样并排躺着,安静地说着话,我觉得有些困,很想闭上眼睛,因为你的声音柔柔的,像摇篮曲,在那个时候听来很是舒服。”
是啊,很久了,如果不是她说起来,自己恐怕永远不会在她面前提起那一句“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那曾是自己心里认为最美的诗,从一个自己心里认为最美的人的嘴里说出来,就连面前一片黑暗都变得光彩起来。
暗恋于她而言是难以启齿的,尤其是得到以后,她并不经常和泠伊人提起,两个人也极有默契的绝口不提,如今这样的往事从身边人的口中说出来,竟然有一种不可名状的美好,好似回到了青涩的校园时代,骑着自行车的追逐,每一棵树每一朵花每一片风,都难得有意义起来。
“我当然记得...”她柔声答道,脚丫子夹着拖鞋动来动去,像推土机一样将脚底的沙子推平,继续说:“我怎么可能不记得,那些事,我永远不可能忘掉的。”
那又何尝不是她生命中最深刻的回忆,夹杂着酸楚和甜蜜,在心里来回乱窜,她顿了顿,又说:“那个时候,我甚至希望时间就这样停止,我们永远都不要老去。”
身边的人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一只手紧紧攀住她的手臂,似乎是怕她忽然间跳起来,嘴唇轻启,声音轻轻的,有些幸灾乐祸,“你那时是不是偷亲我了?”
方绮绿几乎要跳起来,奈何被她用力摁着,脸上通红一片,与远在天边的那一朵红云交相辉映,别有一番韵味,恼怒地去掐她的耳朵,心中忿忿不平,嘴上死活不承认,“没有的事,你可不许乱说!”
泠伊人却笑得更开了,她很少有笑得如此肆无忌惮的时候,这次是因为真的开心,内心深处的小恶魔被召唤出来了,拉也拉不回去,“我没睡着,当时我清醒得很,我从眼皮缝里看到的。”
“好啊,你敢笑话我!”方绮绿忍无可忍,一把将她的身子反过来扬起手来想在她屁股上狠狠打了几下,结果手刚扬起来,却在半空中停住了,只是轻轻拍了两下,她也不反抗,由着她发泄,可她却以为自己太过火了,满脸歉意的收手,在她的屁股上摩挲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我没打疼你吧?谁让你乱说话来着,我一时没忍住...”
泠伊人睁着无辜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眨巴眨巴,像是看一个什么新鲜事物一样看着她,“想不到你还有暴力倾向。”
她再次被点燃怒火,声调却无法高起来,“你还有完没完?非要把我气死才肯罢休?”
心里更多的是羞涩,藏在心里要烂掉的事就这样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而爆料的人早已将这个秘密埋在心里多年,说不丢脸是开玩笑的!
一个温热的吻落在她微微颤抖的唇上,她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已经栖身压了下来,摁着她的肩膀含着她的双唇就是一阵深吻...
“别闹了,会被人看到的...”身下有虚虚的声音传出来。
“没关系的。”身上的人理直气壮的说道。
方绮绿气闷不已,朝她耳边低吼:“怎么会没关系,这是公共场合,我们不能乱来....”
“说了没关系,围观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了,由他们去吧...”
方绮绿半信半疑,抬起头来一看,霎时脸色大变,不远处站了几个身穿花衬衫花裤衩的男子,正朝她们嘿嘿笑着,在她以为这几个人会不会是流氓时,泠伊人已经从她身上爬了起来,一脸淡然地对那几个男人说:“我们这就过去...”
这几个男人的出现意味着聚会要开始了,就等着她们过去会合,京城f4的朋友三教九流,其中高逸和季博延尤甚,比如说高逸,早几年她刚到北京念书,高逸怕她被人欺负,特意叮嘱了几个道上的朋友问候她的衣食住行,出门有人问好,生日有人拉一车红玫瑰在宿舍楼下唱国际歌,生怕她有一时被忽略掉。
花裤衩军团中自然有阿凯,开着观光车带着她们到达目的地,一片私人海滩,视野开阔,安静怡然。
她和方绮绿到的时候聚会差不多开始了,烧烤架支起了一排,几个大男人挽起袖子四处捣腾,季博延就在其中,和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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