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也很了解太平公主,她知道这位长公主只对一件事情感兴趣,那就是皇位,可是暗中算计一个打饰的女孩子,这跟皇位有什么关系吗?
婉儿百思不得其解。
“上官昭仪,你干什么呢?”安乐呆的没意思了,大声崔问道。
“哦,没事,公主,不如这样,你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的话,就在我这里吃午饭,然后,我们一起欣赏歌舞,宫中的乐坊最近排演了一支新的舞蹈很是不错,我把他们传来,我们瞧瞧,还可以叫上几个有情趣的陪客,你觉得怎么样?”
安乐一听说有好玩儿的事情,欣然应允。婉儿安抚住了安乐,就又琢磨了起来。
‘方明珠,没落王爷的后代,打饰,这每件事都不挨着啊?王爷,打饰,姓方……’
忽然,仿佛一道闪电照亮了婉儿的脑海:
‘方!饰!难道是西域方家!’
上官婉儿一代才女,又是在宫廷中长大,所以她早把宫廷中那些能够看到的古籍书卷读遍了,此时,书卷中那古老的记载在她的脑海中浮现了出来:
‘难道,是西域方家的人来了?难道,古籍所记载的,那些关于一个神秘家族和李氏皇族的纠葛并不是传说,而是真的?’
婉儿觉得自己的脑子乱作了一团,仅凭着安乐这只言片语,她肯定是没法做出判断,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如果这个方明珠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话,那太平公主绝不会为她费这么大的心思!
想明白了方明珠的来历,婉儿反倒是踏实了,什么西域方家、东域方家的,这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如果太平想要利用安乐除掉那个女人,那就让她们去吧,婉儿是没有闲心管这些事情的,她只关心她自己。
天已黄昏,婉儿一直陪着安乐欣赏歌舞,哄的安乐非常尽兴,而就在这一天眼看着就要过去的时候,婉儿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
‘李隆基!对啊,既然太平都已经知道了这个方明珠的存在了,那么李隆基一定也知道了!’
婉儿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把安乐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
安乐吃惊的现,婉儿的脸色竟然都变成苍白的了。
68、爱他就要占有他
“上官昭容,你怎么了?”安乐奇怪的看着婉儿,不知道怎么突然之间,婉儿就像是病了一样。
“哦,”婉儿抚了抚脸颊,掩盖道,“没事,就是有些胸闷,老毛病了,御医给我配了药的,我去后面把药吃了,马上就回来。”
“那好,你去吧。”听婉儿这样一说,安乐也就不再追问了,转过头去继续看歌舞了。
这个时候,婉儿真的很庆幸,安乐是这样一个丝毫也不懂得关心别人的女孩子,否则,如果安乐很关切的送她回卧室,照顾她吃药,那就真露馅了――她匆忙间去哪里找药啊。
上官婉儿回到了卧房,这处居室布置的就像婉儿的人一样,豪华而精致。婉儿的目光投到了那垂着粉红色纱帘的床前,就在昨天的午后,她和李隆基就在这张床上百般恩爱、抵死缠绵。
一想到昨天的情形,婉儿的脸上不禁一阵燥热。她也算是一个有过很多男人的女人,可是却没有一个男人能像李隆基这样,让她如此情动。婉儿说不清这究竟是为什么。是因为在内心深处,她还是把李隆基当成了李贤的影子?还是因为,她真的对这个傲然洒脱的男人动了情?
婉儿坐在床边,从枕边拿起了一串彩链,正是昨天李隆基送她的那件饰。昨晚上,她就是用这条彩链陪着自己入眠的。彩链挨着她的脸颊,就仿佛是李隆基那温柔有力的手指在爱抚着她一样。
可是现在,这条美丽的如同梦幻的彩链,在婉儿的眼里却变得狰狞、冰冷了。
如此独特的材质,新奇的式样,一看就不是出自长安的工匠之手。本来,婉儿还以为是李隆基对她特别用心,所以专门派人从波斯商人那里买来的,可是现在婉儿却不得不去考虑另外一种可能――这条彩链,也是出自于安乐所说的那个方家女子之手!
‘没错,一定是这样!’婉儿的目光愈加冰冷了,‘临淄王的野心和太平是一模一样的,如果说,现在中宗的皇位是虎狼环饲,那么临淄王和太平就是这狼群中最凶悍的两只!’
婉儿早就看透了,一旦中宗和韦后失去了江山,那一定就是这两个人中的一个夺得了这张龙椅。
而现在,既然太平已经知道了方明珠这个人,那么临淄王肯定也知道了。区别只在于,他们打算怎么利用这股方家的势力,怎么对待这个方明珠!
婉儿轻轻的俯下身子,把脸贴到了枕头上,在心里回忆着昨天靠在李隆基的胸前的情景。
她悲哀的现,自从昨日那一场鸾凤交合之后,她已经深深的爱上了李隆基,这一次是真的爱上他了。所以,她就更不能让李隆基实现了他的皇帝梦!
婉儿很清楚,现在李隆基之所以肯跟她交往,除了是被她的容貌才情所吸引,更大的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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