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看着我的眼神变得有些古怪,我经常被他的这种眼神搞得不知所措。我只能尽量地对他保持着微笑,让他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我是他最亲的亲人。
可是,我发现自己做得越好,周叔的脾气反而越大。
我暗自思忖,他会不会又想念龙凤椅了?
于是,我赶紧吩咐毕福把汝佳房里的椅子搬了过来。
没想到,周叔看见龙凤椅后,情绪变得更加激动。
“叶……叶子,我……我……我对不起你!”他的表情很痛苦,让我一下心酸得直想掉泪。
“周叔,何出此言呢?应该是我对不起你,你不要想得太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放心吧,有我在呢!”我抓紧他的手,传递着我的信心和力量。他的手颤抖得厉害,就像我颤抖的一颗心。
“不……不……我们……我们再也不能享受……龙凤椅的乐趣了!”说完,他摇晃着能动弹的右手,泪水顺着他的眼角不停地涌出。
我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
此时此刻,除了安慰,还有更好的办法抚慰一个男人受损的自尊吗?
“不要那么想,周叔,你会好的,我们还会像从前那样开心地生活,我们永远都不分离,难道你忘了吗,我还要为你生孩子呢!”看着周叔痛苦的眼泪,我的心止不住地一阵阵抽搐,但是我还必须强装笑颜,把自己的泪水咽进肚里。
周叔紧紧地握着我的手,久久没有松开。
我又重新让毕福把龙凤椅搬了回去,我受不了周叔痛苦的眼神,况且激动的情绪也无益于他的康复。
这一天,蓉芳和艳艳忽然从上海赶来,使我颇感意外。
母女俩先来看了周叔,说了一些安慰的话语,还陪掉了几滴眼泪。
周叔则面无表情地对她们挥了挥手,然后闭上眼睛佯装睡觉。
我赶紧把她们带了出来。
一路边走边想,蓉芳这次来大概又有什么麻烦事等着我了。
果然不出所料,当我问起艳艳与汝佳的关系时,艳艳又哭成了一个小泪人。
“怎么,汝佳还是对你不好吗?”
“岂止是不好,夫妻俩从不呆在一间房,整天和罗伯特早出晚归的,我看啊,八成汝佳外面是有人了!”蓉芳在一旁气愤地说道。
“蓉芳,没有影的事可不能胡说,他们也许在忙正经事。”
“可是,我连和他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这哪像夫妻嘛!表舅妈!求您得帮帮忙劝劝汝佳,他最听您的话了,我已经怀孕了,他可不能背着我在外面胡搞。”
艳艳委屈地嘟着鲜红的嘴,跺着脚撒娇似的直摇晃着我。
“什么,你又怀孕了?”
话一出口,感觉有点不太好,但因为吃了上次的亏,我对艳艳的话表示怀疑。
“可不是嘛!艳艳这次可是千真万确地得胎了,这可是新婚那天得的‘坐上喜’啊!你看,我把医院的诊断书也带来了!”说着,蓉芳迫不及待地从她随身挎的一只珠光闪闪的化妆包中拿出了一张纸,急急地翻开给我看。
“表嫂,我想还得麻烦您劝劝汝佳,都快做父亲的人了,别总在外面花天酒地地胡闹。”
听了蓉芳的话,我不禁为难了起来。
“你们有所不知,自从上次那事后,汝佳把我也当成仇人一样了,我的话他哪里听得进去啊。”
“这次可不同了,艳艳怀的可是你们周家的骨r,周家人不能不管呀!”蓉芳把话像石弹子一样硬生生地抛给我,显得有点不太客气。
“话是这么说,可……那好吧,我也只能试着劝劝他,但不能担保他会听我的话。”
其实我自己心里真的一点底都没有,周汝佳并不会因为我的劝说而改变自己。但碍于蓉芳在女儿面前的面子,也设身处地为艳艳考虑,我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母女俩要挟似的请求。
当晚,我便安排她们住了下来。
艳艳因为怀孕,显得更为娇气十足。虽然只怀了两个月,走起路来却双手叉着腰,慢吞吞地,一副大腹便便的样子。我看了不禁有点好笑,心想着比起小闰来,艳艳可是差远了。
热心的荣妈却心甘情愿地伺候着这个小孕妇,连洗澡水都亲自给她放好。
可不一会儿,隔壁的澡堂里便传来了艳艳不满的喊声:“荣妈!水凉啦!快给我提些热水来,我要是感冒了可不得了啊!”
“哎!少nn,老婆子马上就来啦!”
于是,荣妈磨蹭着小脚,以最快的频率起身赶紧提起了一壶热水。
此时,我正和荣妈一起呆在下房,向她诉说着我自己的苦衷。荣妈爽快地让我放心,等少爷回来,她也会一起帮着劝劝少爷。
一听艳艳这么使唤年迈的荣妈,我有点看不下去了,赶紧起身接过了她手里的水壶说道:“荣妈,还是我去吧,您歇会儿吧。”
“太太,这怎么使得,还是我去吧。”
“您就别和我争了,不然少nn又要喊了。“
我的话音未落,澡堂里娇滴滴的声音又传了出来:“荣妈,怎么还不来呀,快点啊!”
我对荣妈笑了笑,便提着水壶转了一个弯,进了隔壁的澡堂。
澡堂里热气腾腾,散发着一股玫瑰花香,这是荣妈特意去后园为艳艳采摘的新鲜花瓣。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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