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前几天下过雪,马路上虽然已经干爽了,但旁边的草地上却还有着零星的积
雪,空气也干干净净的好闻。程晓瑜耳朵里塞着mp3慢慢在路上走着,严家这
边是高级住宅,路边的绿化好车也少,有时走十几分锺才能碰到一两个人,在
这边散步还是挺舒服的。mp3里的五月天在耳边唱着时光机,以前她听到
这首歌的时候总会有些伤怀,现在却有种淡淡的温馨之感。
角落里突然冒出一个黑黝黝的人影,面目狰狞手拿一把明晃晃的刀就蹿到她
面前,喘着粗气喊道,「程晓瑜」
那人的声音有些含糊还带着些乡音,程晓瑜初时都没听明白是在叫她,她花
容失色的把耳机从耳朵里拽出来,吓得往後退了一步,「你干什麽」
那人头发如蓬草般半花白着,额上有几道深深的皱纹,脸上的表情更是狰狞
可怖,他身上的大衣又破又脏,简直比花子好不到哪里去。程晓瑜捂着肚子又退
了半步,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你干什麽」
那人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你不认识我了啊」
程晓瑜初时以为是拦路抢劫的,可他这麽说竟像是认识她,程晓瑜哪里去认
识这样的人,她脑袋飞速的运转着,她想这个男人莫非是贝明城的什麽人可就
算是黑会的打手也不至於肮脏成这样。
程晓瑜被比在脖子上的那把银亮的水果刀逼的一步步退後,一直退到了墙边,
她多希望这时候有人经过,可哪有半个人那人咬牙切齿的说,「贱女人,把我
害成这样,你日子过得挺美啊」
程晓瑜看着那人脏兮兮的面容,半晌才从记忆深处浮现出一张已经模糊的脸,
「是你不是十年吗」
那人从嗓子里漏风一样咯咯笑了几声,「想起我来了你这个贱女人,贱女
人」
程晓瑜尖叫一声猛地伸手推开那人,挪动着笨重的身体喊着救命往前跑。那
人从後面几步追上来把程晓瑜扑倒在地上,程晓瑜只觉肚子被压的顿顿的一痛,
她叫着我的孩子也不敢再用力挣紮了。那男人一边死女人贱女人的骂着一边拿着
一长匝麻绳胡乱往程晓瑜身上捆去,程晓瑜一边挣紮一边偷偷把左手塞进羽绒服
的口袋里掏摸里面的手机。她用力按着一号键想把电话拨给严羽,慌乱中却忘了
自己的手机现在是待机状态,她按什麽都没有用。程晓瑜见那人绑的她就快不能
动了,慌忙伸长了胳膊用力把手机塞到了自己羽绒服的袖子里。
那人绑牢了程晓瑜,拽着她的头发在地上拖行了几步然後把程晓瑜弄上一辆
面包车,自己上了驾驶座拍上车门开车走了。
孙德福二十岁从家乡来到榕城就再没离开过,小门卫、工厂工人、蔬菜小
贩他什麽都干过,一天他租的房间对面居然搬进来一个白白净净的城里女孩,虽
然那女孩总是一副下巴朝天爱搭不理的样子,孙德福还是很高兴有个这麽漂亮的
女人住在自己家隔壁。
出事那天孙德福是因为知道自己的女朋友李娟娟给他戴了绿帽子,因此气愤
不平的和朋友在外面喝了不少酒。到了晚上他浑浑噩噩的到租的房子里,李娟
娟还是没家,那个城里女孩房间的门缝里倒洒出了点点的光亮,孙德福的脑袋
里突然产生出一些自己平日清醒的时候绝对不敢产生的念头。
谁知道就因为这一时的糊涂,他被判了十年刑。他被剃了头送到监狱的时候
孙德福都不明白为什麽会这样,那个女人他又没真干到,还说他杀人,她不是好
好的吗,怎麽就说他杀人,十年啊,他要作十年牢
孙德福是个遇硬就软遇软就硬的个性,在监狱里他非常老实,教官让干什麽
就干什麽,从来不跟着那些不服管的刺头瞎起哄,服刑期间可以说表现一贯良好。
监狱里本来就有减刑政策,再翻看他的案子平心而论一个qiáng_jiān未遂判十年确实重
了点,於是监狱领导就通过了他的减刑决议,冬天的时候把孙德福放了出来。
能提前出狱孙德福自然很高兴,可真出了监狱的大门他却发现这七年来很多
事情都已经变了。他娘知道他qiáng_jiān城里的闺女被判了刑,气的一病不起前几年已
经去世了,他爹现在住在他哥家,根本理都不理他。孙德福只好继续在榕城找工
作,可他没有任何技术四十出头一脸皱纹还坐过七年牢,哪个企业要用他孙德
福在榕城混了两个月,混到最後基本上连乞丐也不如了,他凭什麽当乞丐,又没
带着小孩又不是残疾人。孙德福真真是没活路了,他本来就是个心里有恶念的人,
在这人生走到山穷水尽的叉路口时他心中的恶念终於毒汁一般的pēn_shè了出来,兔
子急了还咬人呢,他孙德福就算要死也必须再搭上一个。
孙德福没钱去顾什麽私家侦探,他也不知道去哪里找程晓瑜,他只知道程晓
瑜的男人叫严羽,而严羽现在是佳成集团的总裁。孙德福就在佳成集团外面等着
严羽,严羽出来了他就远远的跟在他後来,他看见严羽进了一个小还想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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