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了,太迟了,他已经另择佳偶。我算什么?在他眼里只是一个疯女人。”晓慧说这话时,泪流满腮,泣不成声。
“不!不管你变成怎样,我永远爱你。可是我有苦衷,我迫不得已。”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你如果爱我就不会娶别人做老婆。就不会抛下我不管!”
“我原以为你回到了李家,至少衣食无忧,可以享受荣华富贵,我就可以放心了。”
“可是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过的是什么日子?我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我在这里简直是一种折磨!可能这就是我的宿命。从那一天起,就注定了我一生的悲剧和灾难!”
梅林愕然无语,他自责甚至懊悔,时间停顿在那里,彼此沉默,空气很冷。很久,梅林才鼓足勇气地说:“我要将你救出牢笼,还你一个自由之身。”
谁知晓慧冷冷一笑道:“自由之身?我心已如死灰,再也不会有自由了,迎接我的将是灰暗绝望。我早已成了行尸走肉。没有思想,没有灵魂,只剩下一具躯壳。难道这还不够悲惨吗?”她满含着伤痛和悲悯之情。
晓慧的睫毛往下一垂,两滴泪珠骨碌碌的从眼眶里流了出来。梅林心中一紧,鼻子里就冲进一股酸楚。过了好一阵子,他才鼓足勇气,下决心地说:“既然你活得很痛苦,就跟我走出这牢笼,去放飞心灵,争取自由!”
“不!”她面对着梅林,幽幽地,清晰地,却有力地说:“我跟你走?我算什么?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去做一个背负千古骂名被万人唾弃的贱女人?我的伤害还不够深,你还想在我胸口再捅上一刀?你真的好狠心,好残忍。”
他用既抱歉又柔顺的声音说:“慧,你一定是误会我了,我怎么忍心再伤害你。你所受的种种委屈我是心知肚明的,是有体会的。”
“这仅仅是委屈吗?这是奇耻大辱!这种伤害毁掉了我的一生,让我生不如死。不是吗?”她用力的辗转的摇着头,用受伤的声音说。
梅林心中一震,抬起头来,他再面对她,蓦然间,觉得十分沮丧,十分苦恼,十分懊悔。他好半天,才深抽了口气,呐呐地笨拙地说:“忘掉过去吧,伲可以重新开始。”
她飞快地抬起头来,眼睛闪亮:“伲真的可以重新开始吗?你不会嫌弃我?不!你骗我,你不会跟我在一起的。你是有妇之夫。不!不可能的!”她用双手捧住脸,辗转的摇着头。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跟她离婚。跟你在一起,永远在一起!”梅林被她的一片痴情深深感动了,又踱近她身旁,蹲下身来,一手搂着她的肩臂,一手搂着她一头秀发,温存地说道:“只要你愿意伲可以,相濡以沫,相守一生。”
晓慧一阵激荡,不觉感激,爱惜,狂喜,自怜,诸般激情同时涌向心头,突然间柔情万丈,一头投进梅林的怀抱。梅林一时惊喜交加,却又不知所措。这些年来所遭受的种种折磨伤害与委屈顷刻间化作万般柔情。明知这心爱之人是父亲对头,然而芳心可可,深情款款,一缕情丝,早已牢牢缠在他身上。
晓慧咬住了嘴唇,每当她无以自处的时候,她就只有咬紧自已的嘴唇,好像一切难过,哀愁,痛苦,都可以在这一咬里发泄了,或者说,因这一咬而被控制住了。可是泪水滑下她的面颊,热热的,湿湿的。门外的风好像加大了,可是她的心却热乎乎的,她把整个身子都埋在他怀里。
突然,他扳正了她的身子,非常坦白,非常认真,非常诚挚地说:“如果你觉得这里是牢笼?如果你想争取自由,就跟我一起走出李府!”
两人互视片刻,晓慧点了点头,下决心地说:“好,走吧?”
两人刚想拔足离去,不料蔡虎却出人意料地说:“慢!”梅林一时情急,厉声道:“你为何阻拦?莫非你同李传奎串通一气?”
“不,”蔡虎动容地说:“现下最要紧的是救出两位老板。若我姐一走,始必打草惊蛇,牵一发而动全身。”
梅林猛然一怔,又迅速打开第二个锦囊。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第二锦囊中写着“偷梁换柱,趁火打劫两计。”
梅林悟性甚高,一下便想出了如何因地因时,灵活运用此计。他灵机一动,俯在晓慧耳旁低语道:“你们姐弟先去劫狱救出两位老板,我去引开家丁的注意力。”说完朝晓慧点了点头,然后飞奔下楼。刚下楼梯他又近不及待地打开第三个锦囊,但见其中写着:“金蝉脱壳,引蛇出洞。”梅林顿时眼前一亮勇气倍增。
梅林借着夜幕迅速赶到伙房点燃了大火,顷刻间烟雾弥漫,火光冲天。李传奎闻讯后大吃一惊,随后命人敲锣打鼓,组织家丁进行扑救。望着冲破夜空的火焰,李传奎顿时猛然醒悟:“有人趁火打劫想劫狱?一念至此,立刻又率十几名护卫匆匆赶往密室。只见牢门虚掩,进去一看,才发现两名被口塞棉布的护卫被关住里面。李传奎大叫一声,气得差一点吐出血来,竭斯底里大吼:“给我追,无论是谁,给我乱枪打死!”伟管家提醒道:“两位老板留着还有用。”李传奎大怒道:“养虎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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