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对自己好的人,可以相伴终生的人,对吗?”
“对……吧。”喜眉现在回答每个问题都要想许久。
“我会对你好的,”音顾凑近她身边,捉住她正在把那只小窟窿越捅越大的手,“一辈子。”
我会对你好的,一辈子。
这句话像一句咒语般,紧紧地箍在了喜眉的心上。她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整个人都似与这个世间完全隔离了,因为听得那么那么清晰……
这九个字实在是排太诱人的糖果,哪个都舍不得吃漏掉,勾引得喜眉直愣愣地看着音顾。她从没听过这样好听的话,从没有人这么对她说过。
可是说的人是音顾,于是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
而音顾却说得再自然不过,所以才让她继续迷糊着。
“可是,我们是一样的。”音顾缓缓地与她十指交错,“所以我也觉得自己很奇怪。”
是了。喜眉慢慢掀起眉来,对了,她们都是女儿身,自然是怪的。
喜眉的唇色有些发白,原看到音顾眼底含笑,深情款款地对自己说,会一辈子对你好。可是,再后来的话却像是套上了枷锁一般,音顾不再笑了,连同她心里都酸酸的。
“你会不会是……搞错了?”喜眉低声道,“你不是和子商……过了夜么?”
音顾眯了眯眼,问道:“你介意了?”
喜眉微惊,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我不一样也嫁过人么。”她说完便恼为什么要替她说话,顿时咬住唇。
“所以说,我也在想自己到底要什么。”音顾再一次问道,“你要不要帮我呢?”
“帮……什么呢?”喜眉心里仍然一片茫然。
“我是要他,还是要你。”音顾低头吻了吻喜眉的手背,“也问问你自己,要不要我?”
喜眉被这话给再次震到,她忙不安地动了动膝盖:“我?”
“对,”音顾把交握的手移到她的胸前,那儿一片柔软,却起伏颇大,“别忘了我说过的话,这世间的事,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而这句话,也便成了一句强念,总是出现在喜眉的脑海里。
这日床榻上的对话,对喜眉影响极大,音顾后来又问了些话,却是喜眉不敢再次回想的。不知为何,她似乎特别笃信自己对她也有些情意,这令喜眉十分郁闷。别说是两个女子之间的情事,就算是男女之情,她这个成过亲的人也还是一知半解。想来那段婚姻实为可悲,落到现在,自己是否喜欢一个人,都不清楚了。
或者说……她对音顾的那些在意,是否与她是一样的心思?!
喜眉现在没有那种特别执着的念头要去思考音顾留给她的问题,上回就是想得太厉害了,所以才去未央宫所以才拖了子商来,结果好像自己也并不怎么满意,看见音顾和子商站在一起心里还是堵得慌。尤其是子商现在这花花和尚模样,却还总是那么嬉皮笑脸的,一点也看不到个端正。且不说音顾是不是对他也有意,就连他说的什么剃发言誓的话她都有些疑心了。所以,喜眉也偷偷问过音顾他的话是否是真,音顾只是淡淡笑了笑,怎么看都有些勉强。
看来,自己似乎……是做错事了。
只不过,那床榻交谈后的日子里,音顾就像她所说的那般,在寻找答案。只是在喜眉看来,她好像也不在乎子商到底是什么心意,这找答案的过程也未免太两不耽误了,简直让人气愤。
子商依然住在这宅子里。本来依他那日所见,他以为音顾必定会忍不住向喜眉表露心声,然后二小姐迫于此姝淫威只得伏首认输。可哪里知道他还是被迫每日要出现在她二人之间,有些时候,觉得自己颇有些夹棉袄的感觉——热得慌。
而且音顾似乎也不忌讳他的和尚打扮,公然与他一同外出,有时骑马,有时步行,到处被人指指点点,却泰然自若,令他不得不佩服。相应的喜眉也经常跟着出来,一行三人中只有她脸皮最薄,刚开始的时候头都抬不起来,总会觉得她不好意思到要窒息的地步。好在素青城是个言风较为自由的地方,原本就经常有番邦人士经常途经此处进入宏京,所以他这和尚伴美人的队伍也便很快被淹没其中。
更令他坐立不安的是,音顾一定与喜眉说过什么,导致喜眉看着自己的眼神都有些奇怪,逼得他越来越瘮得慌。
这一日,他三人依然一路出行。太子第二天便是大婚之日了,要迎娶那传说中美如天仙的流光小姐。举国同庆之下,素青城的赏花会将要连续三日百花绽放。这几日里,将有无数的人涌到素青来的观赏游玩,所以各路杂耍戏班子都纷纷使出了看家的本领,打算在这几天里赚个盆满钵满。
喜眉便是听说城里新到了一家杂耍的,昨日才圈了场地,那锣敲遍了整个城里,好不热闹。
子商原本并不想去凑这热闹,这几天未央宫里那得是多么繁忙的景象。可惜他一回去就被未央以已经外借之由打发他出来。这会儿跟了出来,干脆透透气也好。
不过没多久,他和喜眉又上演了一出戏,最近他俩常常为些小事小东西争吵起来,竟也不知在闹个什么。
前几天未央宫拿了几块布料过来给喜眉做衣裳,他不过是随便指了一块提了点意见,就被她抓住问了半天,最后还是音顾在中间做的调停。当然,音顾说的也没错,都是给姑娘做衣裳用的,他争了半天也不可能拿去做袈裟啊。只能怪喜眉,就有那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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