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也让顺昌伯府与太后霍家的关系降到冰点,为霍家岌岌可危的人脉与关系凭添一把冻霜。
但太后浑无自觉,又或者说是浑不在意。宁王府的事她是不会再插手的,既然人是孙静蓉自己找出来的,那就得由她自己去承担罪过。要不是因为孙静蓉将事情牵扯出来引发广泛关注,她与霍家也不至于面对此时此刻的这种僵局。
太后怨孙静蓉自作主张惹来祸患,又恼孙静蓉背着她心存私心,这种人非但不能救,还得想办法杜绝她有机会爬出来,免得将一来朝翻身,什么新仇旧怨都出来了。
有了皇后这个例子在前,太后待孙静蓉只会更加刻薄,反正出尔反尔过河拆桥她也不是没做过。
万幸最大的祸患皇后将死,对太后而言不可谓不是一件大喜事。
自春花宴后,太后隔日就从太华园搬回了后宫。明晃晃的举动就像是在向天下人宣告,她就等着皇后一死重掌后宫大权,这是太后的最后希望。
因之当年的宁王府旧事再起,坊间没有有传蓝家小国舅的流言蜚语,为了让蓝漪能够安心养伤,蓝磬不许任何人在他面前乱嚼舌根,同时也有意不让他知道有关蓝霓的那些事情。
所以蓝漪是在春花宴后过去很多天才听说了这件事,当天就气呼呼地强迫他哥陪他一起入宫去了。
巧的是他们来时花小术也在,不只她在,蓝漪一看池镜居然也在,登时气得七窍生烟:“为什么池镜会在这里?为什么小术跟你在一起?你们在干什么?!”
因为是进宫找茬的,蓝漪不许他哥事前给蓝霓通气,加之一路有蓝磬带路,到了皇后行宫门外才有人进来通传,这时要收已经来不及了。
一屋子人面面相觑,蓝霓出来打圆场说:“这不是上回我给送了小术一把琵琶,可惜春花宴上没有用武之地。难得今日天气晴好兴致高,我寻思着把他们找来这共谱一曲……这不,一曲未毕,你们就来了。”
“那怎么不叫我,我怎么不知道……”
蓝漪颤巍巍,花小术‘咦’了声:“昨天我还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进宫见霓姐姐,你自己说不要。”
“……”
众人看他,蓝漪默默回想了下,立刻又梗起脖子:“我不知道池镜也在,而且我明明说的是你也不要去的!”
花小术微笑脸:“可我没答应。”
“……”
蓝霓作苦情脸:“小漪,我可是亲姐姐。”
蓝漪立刻捂住眼别开脸:“我知道了,不许哭。”
蓝霓一秒把泪眨回去,乐呵呵道:“既然来了,要不也坐下来听听小术的琵琶?”
虽说这是必然的,但是蓝漪无论如何都不能容忍花小术身边的人是池镜而不是他自己。未等蓝漪想好怎么发怒而又不会惹怒花小术,池镜已经率先开口:“还是到此为止吧,其实就算不试也没有关系。”
花小术放下了琵琶也表示了认同,只是蓝漪一头雾水满脸问号。蓝霓一脸惋惜,却也点下脑袋:“也是。”
池镜心知蓝漪并不待见自己,收起长笛便先行告辞。知道蓝漪来意的花小术也有了要走的意思,本意是希望留给兄妹三人一点时间与说话的空间,但是蓝磬却摇头示意让花小术留下,自己站起来走了出去。
蓝漪看向他哥离开的背影,听见身边的蓝霓以一种调侃的口吻说:“没事,你哥最近在跟我闹脾气呢,指不定这会儿正在门外憋哭呢。”
蓝漪反驳:“大哥才不会哭。”
“会的。”蓝霓莞尔。
当年蓝漪从宁王府回来的时候,大哥不就哭了么?
蓝漪皱眉,又看了门外一眼,才转回来问:“你把小术和池镜叫来试什么?还有外面说你病了是怎么回事?你看起来明明很正常。”
这个‘正常’逗乐了蓝霓,她不以为意地笑眯眯:“姐姐什么情况你还不清楚?外面的人说的你也信哦。”
花小术下意识看向她,蓝霓面色如常地冲她眨眨眼,蓝漪的声音又冷了几分:“可是就连大哥也这么说呢?”
蓝霓默了下,很快又恢复常色:“那行,你告诉我大哥给你说了什么?”
果然这一问就问住了蓝漪,凭这点小伎俩还骗不到蓝霓的,因为她比蓝漪更了解自家大哥的脾性,蓝磬绝不可能亲口告诉蓝漪这件事:“小漪啊,你真是太天真了,难道你不知道什么是障眼法吗?”
“障眼法?”
蓝霓郑重其事的点点头:“最近外面都在为宁王府旧事闹得沸沸扬扬,多少人借机说事想要扳踩咱们蓝家呀,姐姐我如今是牺牲自我煞费苦心制造话题转移注意力,如此一来针对你的目标也没有那么大,你不知道这两天外面风向已经变了,过几天就没咱们什么事了。”
说着,蓝霓又拉近蓝漪,姐弟俩背着花小术悄悄话:“再说了,到时候阿姐就有理由说要给咱家冲喜,让皇上安排给你和小术赐婚,你俩成亲名正言顺,以后花家想赖都赖不掉,休夫和离什么的通通都不管用的。”
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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