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记下来,然后旁边作了注解的,每天晚上都要仔细阅读顺带复习一下。就跟说英语一样,每天都说这么两句,即便说的是shh之类的,也感觉口语好了很多,有了自信心。
阿岩那次事情之后,我真的一次都没有出府。对于一个热爱自由的人来说,这不免是一种折磨,但是为了避免更大的折磨,我决定忍受这一切,并准备等少爷回来之后发泄。有一位达人说:当一个人郁闷久了的时候,不在郁闷中恋爱,就在郁闷中变态。我确信我要变态了。因为按照小稻所说,我会突然眼冒凶光,又忽然一会柔情似水,一会儿没事找事,一会儿事必躬亲。典型证据就是:吃饭的时候非要给大家亲自盛饭,吃完饭的时候还不许大家走,让大家坐在一起聊天。盛饭的时候像一个温暖的母亲,吃完饭的时候像一个泼妇,嚎叫着“谁都不许走!”我不以为然,我是借着吃饭让大家坐在一起交流感情而已,可怜小稻不懂我的公共关系学。
孙先生兴高采烈的过来看了我一次,他走后,我也是兴高采烈。因为,他给我带了一百两银子的银票。孙先生愉快的说:“小苏管家,不瞒你说,扣除一切费用,还净剩了将近四百两银子。凑个整,先给苏管家一百两。”拿着钱,我不好意思的想起来一件事情:“上次在千金楼拿了八盒点心,还没给钱呢……”孙先生嗯了一下,“都是小钱,小苏管家不必挂心,帐都结清了。”心里大喜,以后吃点心不用花钱了!改天一定要请府里的人大吃一顿,看着孙先生带来的桂花糕,觉得有点腻了,下次可以尝试带一些其他的糕点……对了,包装问题。我对孙先生说:“这些糕点都是这么包着卖的吗?”孙先生笑了一下,“糕点都是饭后所用,只有张大人和小苏管家有此殊荣,可以外带回家。其余人,我们是不外带的。”原来如此,那也不好意思提包装的事情了,就我们几个人可以外带,要那么漂亮干吗,都是自己人,还是省着点好。
孙先生走后,我忍不住的面带微笑,不知道把这张薄薄的银票如何处理,以前少爷在,肯定让他代为保管,这次怎么办?何况兰嫂还有我房门的钥匙!带在身上?怕自己粗心一起洗了;藏起来?藏到哪里好呢?以前少爷的书信还是放在褥子底下的,看来以后有必要弄一个暗格了。我的屋子太简陋了,暗格,就设在床底吧。实践证明:如果真的把暗格放在床底,小苏就会死掉。因为尝试着爬到床底,发现自己头不能抬,眼睛看不到,呼吸困难,手不停的哆嗦,欲进不能,后退麻烦,而且,床底的灰啊……好像有半年没人打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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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黝黑的潘季训:“王大人,山东之行,天寒地冻,事务繁多,大人一路兢兢业业,无暇游玩,让本官钦佩不止。今日大人返京,愿大人一路保重。只是大运河已经开始有薄冰,不宜坐船,辛苦大人车马劳顿了。”王大人一拱手:“潘大人才是辛苦,在下惭愧。至于黄清的事情,下官回京之后,自然会禀报朝廷。此次决口修堤,竣工指日可待,潘大人功不可没!王某期待不日就在朝堂上再与潘大人相逢!”
马车上,元宝脑袋伸在窗户外面,吐的口水四溅,少爷郁闷的捂着鼻子捶着元宝的背部:“元宝你不是坐过马车吗?”元宝虚弱的说:“可是我从来没坐过这么久的马车……”少爷继续郁闷:“那你坐什么都晕吗?坐船晕船,坐车晕车?那你坐椅子上晕不晕?”元宝脸黄黄的说:“少爷我不晕车,只是颠簸的很厉害,肚子里面很难受,浑身没有力气而已。”少爷哼了一下:“这不是晕车是什么?!过来擦擦嘴巴,精神一点!要不然回到京城去,你姐姐该说我没好好照顾你了,你可得给我好好作证啊,我可没亏待你!”
一切都是在那么的寂静中发生。当我听到豫园的女人们有出动的声音的时候,我想,是不是该吃晚饭了?不能被她们抛弃,于是迷糊中随着她们的脚步声一起奔了出去,可是这些女人的脚步是奔向大门的而不是吃饭的地方,莫非,发生什么事情了?
也罢,随着大家去看,一般不会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睡眼中,依稀看到一堆一堆的包和一个男人,旁边带着一个略有点壮的少年。这个男人,和这个少年,都很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仿佛又没见过,怎么回事?
却见那个少年猛的扑了过来,“姐!姐!我回来了……”撞的我一个趔趄,好家伙,力气长了不少。摸着扑在身上的元宝,终于明白哪里不一样了……走的时候还穿的半厚不单的衫,这次回来都开始穿夹袄了,又带上了帽子,怪不得不好辨认。我戳着元宝的脑袋:“死小子,穿这么多衣服,差点没认出来!”元宝的眼泪溜溜的,“姐~~你还是那么胖!”在他脑袋上剋了一下,这小子还是不会说话,元宝抱着我说:“姐,我的意思是你最好认了,一眼就看到你了……”
终于掉下几点眼泪,“回来就好……能不能别抱着我了?身上都给你哭出来地图了。”元宝这才抬起脸来,看来出门吃的很差,脸色蜡黄蜡黄的,小脸透着一股冤枉,眼泪鼻涕的,惨不忍睹。旁边小稻突然噗哧笑了出来,元宝的脸一点点的涨红,最后有点恼怒的抓着我的袖子擦了一下他的脸,把脸伏在我的肩膀上。
我的眼睛,早就越过元宝的肩膀,落在以夫人为首的一群女人包围的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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