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台阶上薄薄一层小雪,一不留神,整个人滑了出去,砰的一声,摔倒在地。倒地的那一刹那,我觉得整个院子震了一下,然后天地间一片安静。不会把耳朵摔聋了吧……
少爷是第一个跑过来的,着急的问有没有事情,没有聋,真好。我随便哼哼了几声,虽然低沉,但是中气十足;然后崔管家听到声响,赶紧跑了出来。看到我没事,少爷虽然脸板着,但是看的出来他很想笑……怎么会有这样幸灾乐祸的人……揉着摔的很痛的屁屁,我愁眉苦脸的对崔管家说:“崔叔,这下连马车都坐不了啦……好痛啊……崔叔,你说我怎么这么命苦?有家不能回啊……”崔管家赶紧安慰我,少爷脸上的笑容终于绽放出来:“乐极生悲啊,乐极生悲啊,哈哈哈哈。”崔管家有点不解的看了一眼少爷,小苏摔倒了,有这么高兴吗?
最终,在崔管家和少爷的证词下,夫人答应说我不用回家了。如果不回家是以一个摔跤为代价,还是很合算的,早知道就假摔了,唉。
大年三十那一天,我哼哼唧唧很晚才起床,装作动不了身的样子,其实摔的也还好,不是特别疼,可惜昨晚在床上tuō_guāng了衣服拼命回头看,也看不到自己背后摔成什么样子,反倒是脖子差点扭断。起来之后一看,满地白雪,一走一个脚窝窝,也没有人扫雪。不一会,全府集合,分配工作,有人扫雪,有人贴对联,有人去做饭。府里剩下的人不多,连兰嫂都走了,剩下的人包括许老婆子、崔管家、我,还有几个自愿留下的人,对了,还有两个不做事的人:夫人和少爷。
许老婆子和崔管家自告奋勇的去厨房,肯定是怕冷……;我自告奋勇的说去贴对联,因为我也怕冷,然后剩下的人去扫雪。夫人和少爷则准备一些黄纸和什么的,准备祭拜天地。拿着一个小扫帚和一小盆浆糊,腋下夹着一堆少爷不知道什么时候亲笔书写的对联,我,一个假冒的文艺女青年,要工作了。我故作高雅的念着王安石写的一首诗:“千门万户什么什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那个什么什么日,我总是不认识……这话说来好丢人啊,还是女硕士呢……
来到门口,打开对联一看,呀,还有门神,恭敬的刷上一些浆糊,啪的一下贴在门口,然后拿着小扫帚刷一下;还有一些福啊大对子小对子的,慢慢的贴吧。手好冷……而且还染成了红色,这些纸张的质量太差了。手越来越冷,不得不停下来哈口气,等到把所有的对联都差不多贴完的时候,手指已经冻的不会弯了。
看到白雪中满天飞舞的红色,心情很舒畅,过门箧不用我贴,因为身高不够,崔管家找别人贴去了。只是这个手好冷,还是用热水泡一下比较好,寻觅热水的路上,一下觑到少爷袖着手走过来,准备报复一下他,“少爷,给你一个好东西,伸出手来。”少爷半信半疑的把手拿出来,我把两个冻萝卜一样的手刷的一下顺着他的手伸到袖子里面,好暖和,好满足……只见少爷突然睁大两个眼睛,然后“啊~~啊~~”的蹦起来。
有这么夸张吗?至少,人家电视里面都是男主含情脉脉的握着女主的手,肉麻兮兮的说:“来,冻坏了吧,让哥给你暖暖……”,为什么,都不发生在我身上?
热闹的年夜
下午的时候,王府很美。扫出来了一些路,在寒风中招摇着过年的红色,饭菜的香味也传了出来。年夜饭在乐园里面举行,依旧是两个桌子,夫人和少爷一个,而我们这些下人一个。饭菜看上去做的有点惨不忍睹,感觉都没有好好加工。崔管家有点讪讪,“大家将就一下,将就一下啊。”许老婆子盯了我一眼:“年年有余,年年有余,小苏切记不可把碗吃干净!”好多的规矩啊……
亲切的吃着肉,偶然瞄到少爷在斯文的吃着饭。就这样吃饭,也太无趣了,记得在孤儿院的时候,每到年夜饭,大家就唱歌跳舞的,看春节联欢晚会,然后一起动手包饺子,吃饺子,放鞭炮,热闹多了。大家就这么闷着吃晚饭,也太难受了。我轻轻问一下旁边的阿……好像是阿俊,“每年大年夜都这么过么?”他轻轻的说:“今年我是第一次在府里过年,我也不知道。”
只好转过头去问崔管家:“崔叔,我们就这么吃饭,就是过年啦?”崔管家点点头,“那你还要干什么?”“崔叔,好无聊啊,不如我们做游戏吧,比如玩三部会审陈世美!”“是包青天审的吧……”“哦,也对,比如让少拯,我演秦香莲,那个许嫂演公主,崔叔您演陈世美好了!我们玩过堂,怎么样?”崔叔一脸郁闷,“你是说让我们唱戏是吗?”也可以这么说,其实不是唱的,小品小品,古代叫做什么?想了一下,没有对应词汇,而崔管家表示坚决不做陈世美。
那不如,玩划拳,谁输了就喝一杯酒,这可是最传统最幼稚的娱乐方式了。得到大家一致认可,连少爷都过来凑热闹,只有夫人坐在那里,没有说话。
首先把在座的人分为两组,规则定为群殴。划拳说什么?崔管家咳了两声,讪讪的说:“许久没划了,都不记得了……”我开动脑筋,想想我的本科同学们喝酒时候的豪言壮语:“一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不行,太弱智,“人在江湖飘啊,哪能不挨刀啊,几刀砍死你啊……”不行,太血腥不吉利;“哥俩好啊,五魁首啊,六六顺啊,八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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