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宣离尘重复一遍,解开薛昭的衣服,「求你......」
「你到底怎麽了?」薛昭一把握住宣离尘探入自己胸口抚摸的手,「以前你不会这样。」
「哼,」冷笑过後,宣离尘爆发出一声发泄心中积郁和哀愤的低吼,「那是因为以前的我没有尝过被人按在床上肆意羞辱的滋味!」
揪住薛昭衣襟的五指骤然缩紧,指尖深深陷入肉里,疼痛使宣离尘清醒,清醒让他明白,想要忘掉裴子乔,想要望掉裴子乔加之於他的痛苦,就只有通过和薛昭的爱抚缠绵。
「求你,让我忘了他......」
声音渐渐轻了下去,刚才近乎疯狂的举动也都停止,宣离尘静静靠在薛昭胸前,侧耳倾听对方有节律的心跳,仿佛这样能使自己平静许多。
「我不想想起,我无法闭眼......无法面对自己的身体,甚至无法看自己这张和丧家之犬同样可悲的脸......」
「离尘,你不是丧家之犬,你还有我。」薛昭抚摸著宣离尘的後背,试图安慰,「其实我并不想在这样的状态下抱你,但如果你想......我会让你知道,无论发生什麽事,我都在你身边......」
说著将宣离尘抱起,向床边走去。
「薛昭,我已经没有家和家人,我不能再没有你。」宣离尘一刻也不愿放开薛昭的手。
薛昭在他额头落下一轻轻吻,温柔道:「这里就是你的新家,我就是你的家人。」
放下纱帘,两人被围在狭小的空间。
薛昭抚摸过宣离尘略显僵硬的身体,在对方的脖子和肩上,都印下属於自己的吻痕。
宣离尘抱紧薛昭的背,在他身下发出低低的呻吟。
衣物褪尽之後,宣离尘赤裸的身体呈现在薛昭眼前。
虽然皮肤依旧光滑入缎,但上面那些或青或紫的咬痕,正向薛昭赫然宣示著,宣离尘不久之前还曾彻彻底底属於过另一个男人的事实。
薛昭只是微微蹙眉,但宣离尘却敏感地拉过衣服,紧紧包住自己的身体,退却道:「不......不要看我。」
薛昭叹气,重新拉过他道:「没有关系,我说过你还有我。」
说著抱过宣离尘的肩膀,一点一点将衣服拉下,亲吻对方背部细腻而又光滑的皮肤。
「无论发生什麽事,我都守护在你身边。」
此後,宣离尘便留在盛天门中。
三日後,薛昭之父,也就是盛天门主薛万谦,没有等到渺儿归来就撒手西去,留下一个永远的遗憾。薛昭即位门主。但奇怪的是,薛万谦的辞世,并未让薛昭显露出太多悲哀,他简单处理丧事的同时,秘密吩咐门徒们准备什麽行动。
但究竟是什麽行动,宣离尘无从知晓。
只是每次看到薛昭刻意回避自己的身影,心中总有一丝潜伏的不安掠起。
薛昭似乎很忙,但却没有忙於父亲的丧事。他甚至未行开山之礼,就匆匆掘了墓穴。初丧、送葬两个环节之後,就直接下葬。很多亲戚朋友都没来得及瞻仰老门主遗容,棺材就已入土为安。
老夫人一直卧病在床,盛天门中大小一切事务,都由薛昭一个人说了算。所以他这一系列几近不孝的举动,并未为他引来过多非议和指责。
从薛万谦咽气到下葬,这一切,只花了短短五日而已。
下葬之後,宣离尘以为自己终於有机会和薛昭说话,但事实并非如此。处理完父亲丧事的薛昭,更是连影子都看不见。
又过了三日,薛昭还是没有出现。宣离尘心中猜疑更深,向旁人打听薛昭究竟身在何方,但最後还是没打听出任何结果。
终於到了第三天夜里,宣离尘做出最後的决定,他离开盛天门,摸索著向坟山走去。
因为根据他打听到的一点消息分析,自从薛昭上了坟山之後,就再也没有回过盛天门。如果盛天门中没人愿意告诉自己薛昭身在何方,那麽自己就到坟山附近去打听消息。那里一定有人见过薛昭,也一定有人愿意告诉自己薛昭到底干了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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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寒彻入骨,山路积著薄雪,头顶不见星月之光。两旁微响不绝的草木,将环境衬托得更加阴森恐怖。
宣离尘一路走来,没有遇见半个人,也没有看见半个可以歇脚的地方。这麽大的一座坟山,难道连个守墓人都没有吗?
风渐渐强了,把宣离尘冻得缩紧身子。
头顶雪风飞旋,不知从什麽方向隐约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兽嗥。
就在宣离尘没有勇气再走下去之时,突然瞥见不远处什麽东西在缓缓移动。
宣离尘吓得浑身僵直,但仔细一看,才辨出那黑影不是鬼怪,而是一个裹著黑衣的人。
黑衣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如果不是地上积雪映出的微弱光线将黑影双腿照亮,宣离尘真的以为自己撞鬼了。
本想大声喊住那人,但四周恐怖的气氛却令宣离尘不敢开口。他疾步追上,谁知那黑影却顺著山路拐过一个急弯,一下不见身影。宣离尘生怕跟丢这个唯一的路人,根本顾不上害怕,快步追上前去,还喊道:「前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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