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微微一笑:“既然公子如此有兴致,鬼面自当奉陪,我们便到房间里,让我见识见识可好?”他这一说,众人登时愣了。
方邪亦惊疑不定,转念一想:不过是个小小护院,有什么好怕的?况且崔善道和曹帮也都放下话来,谅他也没有本事与这两个势力对抗。更放下心来:“去就去,难道我还怕你不成?”
进到房里,那几个流氓已不由急色起来,鬼面却道:“看人有什么意思?倒是昨日那蛇颇有趣,何不拿出来让我开开眼呢?”
方邪更得意起来,心道:“我道他是如何的风骨铮铮呢,谁知一晓得我的身份,也这般怕起来。”晴真和夕照二人却早已泪流满面,暗叹人情冷暖,一遇到强大势力,竟连鬼面也逢迎起这恶公子来。
方邪就吩咐吉祥拿过一个笼子,里面正是那叫做碧玉的绿蛇,鬼面冷眼看着,见他将蛇小心取出,那蛇一经他手,立时扭身摆头,极尽亲昵之态。便猜想他定是对此蛇钟爱非常,因此蛇虽冷血,对他感情却也深厚,一念及此,心中早已有了计较。
方邪正得意间,忽觉手腕剧痛,碧玉已失手掉落地上,再见眼前银光一闪,碧玉忽然发起狂来,粗长身子不住乱扭拍打地面。
方邪这一惊非同小可,更是心疼,细看时,只见一枚极细的银针钉在蛇身上,只一会儿功夫,碧玉已是动也不能动了。
方邪大怒:“丑鬼,你给它用了什么?”说完便要去拔那针,却听鬼面冷冷道:“你若想它活命,就别轻举妄动。”说完冷笑几声:“不过是一条蛇而已,你何必慌成这个样子?方小公子狠辣横行之名,天下皆知,竟也会有感情吗?”
“你放屁。”方邪怒骂道:“是人就有感情,你快把碧玉治过来,咱们从前的帐一笔勾销,否则我拆了你整座盈袖楼。”
鬼面倒没想到方邪能如此容易就妥协,微微一愣道:“你随我来吧。”说着领着几人来到外面。将那蛇身上的银针轻轻一拔,道:“好了。”
方邪忍着气道:“胡说,这就好了,碧玉因何还是不能动呢?”
鬼面一笑:“这银针上是我涂的麻药,没有大碍的,一会儿就可以动了。”
方邪一口气哽住,险些憋昏过去,良久方恨的一跺脚道:“丑鬼,你给我等着,咱们这笔帐小爷记下了。”
鬼面正色道:“这样最好,有种你就朝我来,不关盈袖楼的事,若是你技不如人,也只能怨你学艺不精。王府里那样多名师,却只会靠权势压人,算哪门子男人。”
方邪气的浑身颤抖,只说:“好,你好,你好……”一咬牙,恨恨去了。
银月悬空,王府里已是一片寂静,只有后花园里还不时传出类似练功的声音。
“爷,歇了吧,都这个时辰了,明天再练吧。”富贵早已打了好几个呵欠,见方邪仍是没有歇息的意思,不由开口劝道。
“你自去歇着吧。再过一个月便要去扬州了,这回定要把那丑鬼打的落花流水,方能出我心头这口恶气。”
富贵不敢再劝,只好仍站着陪自家主子餐风饮露。
4
精致的卧房里,当朝皇姑正和自己丈夫说着闲话。
“邪儿这阵子怎么了?几个月来闷声不响的,似乎也不出去了,别是病了吧,不如明天请御医给瞧瞧如何?”
驸马方隆呵呵一笑:“倒别多心,我看他这几个月很是用功,也不出去惹事了,几个师傅也不象以前那般无奈了,这样岂不是好,必要惹出几宗事来,你才甘心?”
皇姑也不由笑道:“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不过邪儿突然改变,总是有点儿担心罢了。”
方隆沈吟半晌,道:“似乎是从扬州回来后吧,你明天问问跟他的小幺儿,看都发生了什么事,不就明白了吗?”
皇姑道:“还等你说,早问过了,并没有什么大事。”
方隆道:“你听他们的,必然是有事的,不过被他们主子勒令不肯说罢了。算了,总之他用功是好事,就是有什么故事,让他吃吃亏也好,这么多年来,他都让太后和我们宠坏了。”
皇姑听丈夫如此说,也就没话了,况且方邪身强体壮的,确不似有病的模样,这事也就撂下了。
且说方邪,自被鬼面压制了一顿后,回府着实狠下了一番功夫学习武艺,不过几个月,已有人交口称赞他进步神速,自己也觉得武功大进,因此上挑了个风和日丽的天儿,带着富贵和吉祥重又往扬州而来。
那皇姑自然不放心,但方邪是一向任性惯了的,哪会受她所阻,不几日已到了扬州地界,上得岸来,只见繁华依旧,夏日风光比之初春,又别具了一番滋味。
他此时也无心观景,倒是吉祥小心翼翼的问:“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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