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等了你半个小时。”
游清微瞥了眼左小刺,慢慢悠悠地说:“一年的会费三十万,每次消费不低于三万,一杯茶一千五起,给你办了会员卡你会来喝茶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晏听雨有多黑。”她见左小刺满脸不信地看着她,回了句:“要什么会员卡,刷脸卡。”说完挥了挥手里的折扇就领着他们往里去。
她觉得她带着路无归、薛元乾、左小刺足够把场面撑起来,结果刚走了两步,路无归就把背包挂在了她的肩膀上。她扭头挂在她的肩膀上就一脸好奇地朝着四周张望的路无归,默默地继续给路无归当背包小工。她能给路无归拎背包,那是多么荣幸的一件事!路无归的全身家当都在背包里,左小刺他们想摸一下都不行。
游清微穿着一身宽松休闲的宽松唐装,手执太极乾坤扇,单肩斜背着那足有十斤重的背包慢慢悠悠地踱进大厅。她在大厅门口一眼扫去,只见厅中的桌子几乎都坐满了,不少目光朝着他们投来,不由得意外了一把。通常来说,协会的茶会三点举行的话,四点人能齐就不错了,基本上都是来了后先喝几杯茶摸几圈麻将打几把扑克才是正事,等人齐得差不多了,这才三言两语地把事情一分派,然后继续喝茶打牌混到吃晚饭。
这次茶会来的人挺多,并且生面孔不少,甚至不少人带着保镖过来。人坐在茶桌上喝茶,身后站着几个健壮的保镖,一副非富即贵的派头。不过,通常来说,这类人真正的家底并没有他们表现出来的富贵,他们的额头上往往只刻着两个字:金主!
引申意义就是:宰我!
其中不少“宰我”还是她那事务所以前的大客户。不过,据说,已经另投怀抱。当然,不管是从商还是从政的人脸皮都厚,即使换了别家,又没翻脸成仇人,见面三分笑还是得给的。
服务生在看过游清微的请贴后,将游清微一行引到里面最靠前的预留的茶座,不用他们几人点单,便有服务生将糕点端了上来,还有专人在旁边沏茶。
游清微把路无归的背包往柔软的沙发椅中一放,懒洋洋地窝在沙发椅中,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茶,悠然地喝着茶。
左小刺小声嘀咕句:“这回怎么跟以前不一样?”
薛元乾以前没来过,不知道以前是什么样,不予发表意见。
游清微轻飘飘地说了句:“谁知道。”她见到路无归正盯着大厅中间那被符阵围起来的用红布盖着的直径直少有两三米的东西看,不由得也多看了两眼。以前厅里没摆这么个东西,估计是为了这次的茶会特意摆上来的。
她掐着点来得准时没迟到,茶会也破天荒的没拖延。
晏听雨上台,拿着话筒,客套了两三句后又对游道法副会长的去世表示了深切的哀悼,再然后便直奔主题——副会长选举。
晏听雨在哀悼游道法的时候便有人朝游清微看来,再说到副会长选举的时候看向游清微的人就更多了。
游清微一脸淡然,神情看不出半点情绪。事实上,比起灭门之灾、绝户之祸、眼睁睁地看着路无归为了护她被血尸撕碎在眼前后又再抱着被啃得只剩下骨架的骸骨出现在她面前,别人的眼光和揣测微不足道。她最苦最难最悲痛的时候都熬过去了,别人的眼光算得了什么?
晏听雨报出了这次副会长侯选人名单,推举人、推举的理由。
侯选人都是这一行里有头有脸的人,其中以游清微的年龄最轻,她的提名人是晏会长,由晏会长推荐的她,理由则是她是游道法的孙女、游家的当家人。
很显然,这理由是不足以让人信服的。游道法有本事,不见得游道法的孙女就有本事。好在其他几位候选人也都是各家从自家年轻代的优秀子弟中选出来的,年龄比游清微大不了多少,再加上出于行业特性的考虑,副会长的选举不能是只凭别人推选,得有真本事镇得住魑魅魍魉、护得了一方太平。也就是说,候选人之间得比,得拿出真本事给人看,让人信服。
这本事有三场,第一场就在今天的茶会上。
茶会大厅正中间围出了一个大概有二三十个平方的空地,空中中间由符阵围住了一个直径约有两米多呈圆形的东西。这东西被红布盖得严严实实的,连点缝都没透,今天来赴茶会的人早就猜测了半天红布下盖着的东西,就连路无归都好奇地看了好一会儿。
副会长选举的第一场比试则跟这东西有关。
随着晏听雨一抬手,立即有穿着道袍手执桃木剑的人上前,“呼”地一声用力一扯,把那块巨大的红布揭开掀走,露出一个布满铜锈、似鼎、有三足两耳还沾着泥明显是刚从土里刨出来的铜器。
茶会上,许多人“哗”地一声惊呼出声,甚至有人喊了声:“盗墓”,又有人喊“冥器。”
路无归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地惊叹了声:“哇!好大的炖人的锅!”
左小刺、薛元乾两人一起慢慢扭头看向口水都快流出来的路无归。
左小刺很无语地问了句:“你想吃人肉吗?”
游清微深深地看了眼路无归,轻咳一声,拖长音调慢腾腾地喊了声:“小闷呆”,举起手里的折扇做出一个要敲脑袋的动作。
路无归赶紧一把抹住嘴用力地摇头,还含糊地说了声:“我没有馋,没有想吃。”她怕游清微又灌她符。
晏听雨说:“此物为镬,由省考古队委托协会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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