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她嘴唇紧闭着,可是凯文就是听到声音从她那里传了过来。
“mp3录下了你和珍妮最后的对话。你还漏了一本她的手记没有销毁。这些证据,如今都已经在警察手里了。你们欺骗了我,还妄图谋害我。珍妮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接下来,就是你了。”
“不!”凯文慌乱地摇头,“我没有!你……你这个魔女!你是个巫婆!你诅咒了我!”
少女的声音再没有响起,奥黛拉伤心和焦急,管家和女仆拉住她,不让她冲过来。凯文被警察戴上了镣铐,强行押走。他疯狂地挣扎,声嘶力竭地叫喊着,从这个豪华地犹如皇宫一般的屋子里被押了出去。
直到这个时候,这个帅气的男人失去了往日轻浮而得意的风采,被重新打回原型,还是那个穷困潦倒,和情人一起算计着有钱富家女的小子。他所有的光彩犹如水晶灯,有电时光彩夺目,开关一按下,就还原成一堆脆弱的玻璃。
离开豪宅的最后,凯文不死心地朝身后望。奥黛拉还被管家和佣人扶着,脸上依旧悲伤而急切,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彷徨不安。可是只有凯文才能看到,她眼睛里冷酷的恨意,以及绝情的嘲笑。
她知道。
她怎么知道的?
凯文也许永远都弄不明白。通往那个辉光奢华世界的大门砰地一声在他身后关上。
“请不要伤心,奥黛拉小姐,这个男人不值得您这样。”管家安慰着女主人。
奥黛拉僵硬的身子恢复了正常,神情平静,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她低头抚摸了一下坏里的黄金螺,想起了那个男人的话。
它会让你听到你最想听到的声音。
她最想听到什么?
其实,就是真相。
女人的直觉让她一直都怀疑凯文和珍妮的关系。海螺把一切真相都告诉了她,甚至包括两人如何一步步计划制造车祸害死她。
珍妮临死前和凯文的对话,一字不漏地都传入了她的耳朵里。爱情、友情、生与死的意义,全在那一刻崩塌。奥黛拉觉得自己就死在了车祸里,而后复生,站在这里的,已是一个全新的她。
“你,是我的宝。”四下无人时,奥黛拉对着黄金螺轻言细语,“请守护我吧,守护曼斯家族,做我的眼睛、耳朵和嘴巴。我们永远不会分离。”
***
“曼斯家的婚礼取消了。”容梓白看着报纸,“未婚夫因为涉险诈骗和谋杀入狱?我知道有钱人家会折腾,可也不知道他们口味这么重。那个埃及公主差点就嫁了这么一个男人呢。幸好师父你及时把黄金螺送过去了。”
穿着月白色深衣的男子笑而不语,依旧仔细地修补着一个雍正粉彩折枝海棠花瓶,用银镊子把细小如米粒的碎瓷片夹起来,准确地放到它应该在的位置。
容梓白在旁边看得入迷,不仅仅看师父精湛的技艺,也看着师父温润儒雅的面容,和他从容流畅的姿态。
“我什么时候能像师父这样厉害就好了。”少年嘟囔着。
“你要少偷点懒,帮我把那个碎了的冰裂纹明青瓷补好。”
ex irl team “我不是还伤着嘛。”
“伤的是腿,又不是手。”容老板扫了徒弟一眼。
容梓白嘻嘻笑,“好,我这就去补那个瓶子。”
少年说着,却还是赖在男子身边。沉默片刻,忽然问:“师父,你说,那个曼斯小姐,会动手术恢复听力吗?”
男子幽幽道:“这世上,声音万千,有能听见的,也有听不见的。只看你是用耳朵听,还是用心去听。也看你是想去听,还是不想去听。”
容梓白沉吟着,又痴痴地看着师父对那个破碎的花瓶精雕细琢,让它重新焕发生机,一时也忘了自己还要做工。
做师父的也没去提醒他,依旧有条不紊地修补着手下的瓷器。
昏暗的工作室里,只有案台出灯光明亮,照亮了两张俊逸的面孔。一个专注,一个迷离。
也许他的心里说的话,那个人,也全都听到了。
第6章 半面妆
都市的夜才拉开帷幕,宝石灯海迫不及待地展现出它绚丽璀璨的光芒。今夜的市立博物馆将注定有一个不眠夜。高高悬挂的海报,明亮的水晶灯和酒杯,以及来外门前的豪华轿车,以及衣香鬓影的名流权贵,都给这一贯庄重的大楼抹上奢靡的色彩。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诸位的到来。”一位西装革履的白胡子老者风度翩翩地致辞,“我是博物馆馆长史密斯,我代表本馆的员工,感谢大家对本次‘东亚传奇文物展’的捧场。更加感谢诸位远道而来的学者专家,你们将会为我们这次研讨会锦上添花。”
衣冠楚楚的客人们微笑着纷纷鼓掌。他们大多对学术研讨并无兴趣,只是冲着本次展览的稀有文物而来。寻常的花瓶古董已经吸引不了名流们日益挑剔的眼光,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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