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却足够恐怖了。
皇上再度到来的时候,显得心情很好。
“翎儿,告诉你一件喜事。朕已经给你安排好了官籍,再过两日朕便会封你为妃。你养好身子,洞房花烛,朕很是期待。”
叶翎掀开了眼皮瞧了他一眼,半点不为所动。洞房花烛,只怕要成为他的葬身之地了。
皇上倒也没有对她动手动脚,他很有耐心。以后有大把的时间来折磨和调1教她,再野性难驯也总能变成乖顺的狸奴。
静静地欣赏了一下她如今楚楚可怜的模样,皇上的心情也好了许多,起身离去了。最近朝中焦头烂额的事情太多。头等大事就是叶念初,他下了招安的书,他烧了。他拿叶翎的性命威胁,他不为所动。
似乎是铁了心要一路攻打到长安,他的亲兵兵败如山倒。朝廷里根本没有能领兵打仗的,即便是有,也都是容亲王带出来的。
但现而今,百姓间忽然开始传言,说是他杀了容亲王,描述的细节跟当时发生的事情一字不差。甚至前因后果都传得沸沸扬扬。
他本以为容亲王死了,就万事大吉了,可没想到他在百姓之中声望如此之高。当年他忌惮他的声望,只敢暗杀他,如今事情败露,却还是堵不住天下悠悠众口。
皇上气急败坏,命人抓捕妄议朝廷之人,一时间诏狱大兴,百姓怨声载道。
好在有薄尽斯替他尽心尽力处理这些事情。到头来,他能倚仗的,也只有他了。
至于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看他的眼神里,隐约透着恨意。他甚至怀疑这些事情都是他搞出来的。
实际上,皇上从围猎场一事之后,就再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了。后来赵煦和进献的舞姬竟然真的想杀他。而他和叶翎的“情意”更是割断了他最后一丝信任的刀刃,让他对他彻底生了嫌隙。
可是朝中那些个大臣偏偏都像是没有眼力见一般,天天劝着他立储,好像他就要驾崩一般。但他明明过几日还能拥美人入怀,甚至未来立他的孙儿为储君也不是不可能。
唯独是薄尽斯,他曾经试探他的态度。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这些是陛下的家事,不是臣分内之事。何况......陛下还年轻。”
不愧是墨门薄家的人,如此通透,深得他的心意。
然而皇上不知道的是,那些个没有眼力见的大臣,全部都是得了他的薄爱卿的暗中授意。
如今每一样让他忧心忡忡的事情,全部都是这位云淡风轻的薄大人的手笔。
薄尽斯维持着表面地镇定,内里心中的弦都快崩断了。叶翎被带走之后,他便没了她的消息。可是想想也知道她的日子不会好过。
而这样的处境还是他亲手造成的。原以为是借着陛下的手还她自由,待她功力恢复她就能自行离去。
谁承想,陛下竟然那般折磨她。原本还留存着一丝不远天下大乱生灵涂炭的念头也彻底消失了,他只想要让帝位上那个残暴不仁的昏君在所有人的咒骂中死不瞑目。
而且是死在他自己的儿子手中!
叶翎在密室里过得昏天黑地,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三天转瞬即逝。她的内力一旦开始恢复,便与日俱增。
皇上想必是太忙了,没有时间过来。她利用这几日的功夫调息养神,反倒是事半功倍。
甚至在这样幽闭的环境里跟有利于她武功的精进。难怪师父当初老是要闭关,而且一闭关出来,都会比之前厉害上许多。
叶翎尝试着去感受自己的内息,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以前她总觉得需要借助有形的东西来攻击,但是在这样静谧的环境里,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内息逸出身体里划过地轨迹。
叶翎微微抬起手,指尖发力,不远处的墙壁上瞬间多了一道幽深的孔洞。她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看来内力恢复之后,她又能再上一层台阶。
忽然,叶翎听到了脚步声,她靠着墙壁,继续做出虚弱的模样。
进来的是几个嬷嬷,她们驾轻就熟替叶翎换上了大红的嫁衣。叶翎低头看了一眼,嘴角牵起了一丝笑意:“又穿了一次,为什么你们对这衣服如此有执念?”
几个嬷嬷没有作声,只是偷眼瞧了瞧她。如此美艳绝伦,如血的红色衬得她这张脸妖艳无比。
叶翎在她们的搀扶下站起身,手腕和脚腕因为铁链的磨损擦破了皮。她扶着腿,缓缓揉了揉。
两旁的嬷嬷就一直静静地候着,久坐腿麻也是常有的事情。
她一瘸一拐地出了门,却赫然瞥见了一个老熟人。那正是刺杀容亲王的刺客。叶翎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杀意,这正合了她的心意。第一个试刀的人来了......
叶翎收敛起了所有的内力,扶着轿门趔趄着走了进去。她靠着箱壁,静静地感觉着外面那人的脚步声。
那日她伤了他,是将水滴直接打入了他的经脉之中。若是他会去动用内力,便会感觉到内受损。这种损伤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好的,她可以从他的脚步声听出来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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