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唯有泪千行。
仇峰再次将视线放在坍塌的情冢,跪了下来。
义父,终於偿了他的心愿了。
身後传来一阵喧哗,身穿得如雪似玉的嘉陵对著柳南和大喊:“你怎麽可以欺骗小孩子,明明‘飞天羽衣’根本不在武当,你把我骗去是什麽居心?”
柳南和神色平静,“你去过武当了?”
“当然。”嘉陵一转头看到仇峰,气不打一处来。“我看你们中原人真是一个也信不得,连骗子都凑一堆。他骗我你也骗我,要不是那个穿得好好的哥哥救我离开,我还被困在那个鸟不拉屎的破岛上。”
仇峰看都不看他一眼,对仇引墨道:“洛迦城交给你了。”
“那大哥你要去哪里?”仇引墨担心地问。
仇峰眼神不知飘到了何处,“走到哪算哪吧。”
仇引墨道:“大哥,你留下来吧,我不想……”
仇峰拍拍他的肩,“洛迦城是义父交到你手上的,而且我也想到处走一走了。”他转身,背影是那样孤寂。
仇引墨望著他慢慢走远,突然大喊:“大哥,他现在在关外爱絮牧场。”
仇峰的身形一僵,再继续走下去。
嘉陵在後面追,“喂,怎麽可以这样?你还没告诉我‘飞天羽衣’到底在哪呢?”
仇引墨牵著柳南和的手,心里涌起各种情绪,让他忽略了身旁的不寻常的安静。
司马绪,我不会放过你的。
次日,新上任的洛迦城主大清早的就暴走抓狂,怒气冲天的吼声让全城的人都忍不住捂上了耳朵。
“什麽叫父仇不报,情何以堪?我帮你报过啊,只是暂时打不过他而已,我只要再练几年就可以了啦,你怎麽可以不相信你相公我啊──南和,你等等我啊,姓司马的,你敢碰我娘子一根寒毛,我就砍了你!”
此时,在东海的灵霄岛上,另一个人正在惬意地晒著太阳。
啊,把那个妖精打包踢走後的感觉真是好得没话说。
秦朗享受著纤细手指的服务,呜,又想起小昭了。
身体有点不听控制,秦郎悲哀地面对男人的yù_wàng,真想像狼一样嚎几声。可是他还算理智地打消了这个念头。前几天他才刚刚处理完灵霄岛上那堆疯子,不然尸体会让海风都臭臭。
“主上。”
他回过神来,看著躬身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东瀛的这个习惯实在不怎麽好,男人非要剃得像半个和尚,幸好他逃过了这一劫,不然那麽丑的样子让小昭看到,一定这辈子都不会理他。
如果师父回来看到灵霄岛到处都是这种模样的人,一定会晕过去的。那个妖精,只喜欢对美美的少年出手。对了,不知他赶上了吗?不管怎麽说,他还是希望他能如愿以偿的,那样就不会因为妒嫉而阻挠自己与小昭相见,搞得他十天半月难得见到小昭,欲求不满到郁卒。呜,品尝过极品的味道,谁会有碰粗粮的兴致?
早知道就先不放了那个叫嘉陵的小东西,虽然比不上小昭,但聊胜於无嘛。好饿啊。
不过话说回来,没想到欢喜门在这麽多年过去後还会再派人来寻找“飞天羽衣”。他实在不忍心告诉他,那件宝贝早就叫人毁了。唉,真同情那个小东西。
他恐怕是这世间除了当事人最了解十年前洛迦城到底发生什麽事的人了,虽然他几次都惹毛了殷圣华差点丢掉小命。
那件事先要从殷圣华十八年前离开洛迦城说起。那个时候他很小,但已经懂得躲在什麽地方偷听不容易被发现或是被发现也好编借口。殷圣华的离开,不是外人所想的那麽简单,而是无春老人命令的结果。
无春老人不愧是武林名宿,时时都有著思安思危的心。
那个时候,他听闻天竺欢喜门重整旗鼓的消息,马上将得意门生召来商量,於是带著打垮欢喜门的使命,殷圣华离开洛迦城,去往天竺。这一走就是八年。
谁也不知道其中的内情,只知道殷圣华是利用毒圣诸葛筝与欢喜门的矛盾将欢喜门大挫,非有百十来年没办法恢复元气。
无春老人当面夸奖殷圣华,背过身就骂他为什麽不斩草除根。
殷圣华也不是个软柿子任你揉圆揉扁,一气之下与无春老人吵起来。他们吵得很激烈,秦朗听得很辛苦,柜子里的空气真不怎麽新鲜。可是他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这两个人发现了自己。因为他听到了一句话,一句足以让他死一百遍一千遍的话。
“就算我身体里流著你的血,你没没权利管我!”
殷圣华说完这句话就冲了出去。
直到听不到任何声音,秦朗才敢呼出那口憋了好久的气,
秦朗那时虽小却是个通晓人情事故的机灵鬼,他把洛迦城的一些传言与无春老人对殷圣华掩不住的慈爱眼神,还有殷夫人家世单薄却能嫁入武林人氏梦寐以求的洛迦城等事放在一起仔细一想,便猜出了八九分。
殷夫人与殷圣华不是姐弟,而是母子。而他的父亲就是他名义上的师父无春老人。无春老人见殷夫人怀了孩子,不想自己的骨肉流落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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