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言夜仙人无定用擒梦术入了夜七之身。那夜七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般一动不动。又用蚀身术困了吟月和玄九。九怪被夜七三人重伤,也在一旁休养调息。下弦忽曰:“青牛大人,现在可是杀程夜七的好机会,你何不立刻动手杀了他!”米枣看了一眼夜七,没有言语。
满忽然站了起来道:“你不愿趁人之危,那就由我来动手吧。”满法力最强,刚刚伤得也最轻,现在最先恢复。枣拔剑在手曰:“今天我在这里,谁也休想动他。”九怪吃了一惊,朔曰:“青牛大人,程夜七可是夜仙人的敌人,你可别站错边了。”枣曰:“我的事你少管。”九怪无奈,只得罢声。
周远心思活络,忽谓九怪曰:“既然大家不是敌人,那便可以做朋友。”他从身上掏出一瓶丹药,“我这里有几颗’回神丹’,几位服了,伤势会很快好转。”九怪面面相觑,却没人去接那瓶丹药。远愣了一下,后笑曰:“你们放心,这绝不是(毒)药。”他说着,将一粒丹药吞入腹中。满接过丹药,将药丸分给其他八位兄弟。吃了丹药,九怪便觉体内有一股暖流四散开来,流向奇经八脉,果然伤口的疼痛少了许多。
远扫了一眼九怪,叹曰:“你们九位与那程夜七到底有何仇怨,为何他不惜千山万水追杀你们,好像不杀了你们誓不罢休哇。”九怪心恨不语,远淡淡一笑,又曰:“这个世间妖魔鬼怪,大凶大恶之人数不胜数,程夜七却揪住你们不放,我想你们九个与他之间一定有着很大的仇恨。”上弦曰:“我们与他无怨无仇。”远故作惊讶道:“不会吧?那我就想不通了,我听闻宗行者常给人改过自新的机会。对你们,怪了,怪了......”
九怪个个咬牙切齿,心内怒气翻腾。凸曰:“程夜七欺人太甚。”朔也起身曰:“此刻若不杀他,今后必被他所杀!”他服了周远的丹药,内伤好了大半。朔与满手执圆月弯刀靠近夜七。枣举起撩仙剑怒曰:“有种过来试试?”周远又长叹曰:“程夜七啊程夜七,你还真有本事,夜仙人你也敢得罪,这两年名头过大,都不把神仙放在眼里了。”看似自言自语,实则言语挑拨。
朔曰:“你现在护着他有何用,等下夜仙人出来一样会杀了他。你可知道背叛夜仙人的后果?不但师徒做不成,他还会杀了你。赶紧让开,让我们现在就杀了这个祸害。”枣骂曰:“蠢货,这人挑拨离间你们看不出来啊!”满曰:“多说无益,不如早些动手。”他素来言语最少,但说动手就动手,毫不含糊。朔还在考虑要不要和米枣翻脸,但见满已经动手,也只得动手。
枣扬起撩仙剑,护在程夜七的身前。朔、满一左一右夹击,枣曾为妖首,战两人并不吃力,只是现在要护着程夜七的身体,难免受到一些拖累,两怪看准这一点,招招式式都指向程夜七要害。枣剑术灵动,御剑之术随心所欲,总能在关键时刻为夜七挡下致命一击。两怪急不得手,一时也无可奈何。
远冷笑一声,寻思时机成熟,扬起雁翎刀,直扑夜七而去。枣未料周远忽然偷袭,一时无法兼顾,心内大惊。危急关头,盘地而坐的龙吟月忽然跃起,手持龙须鞭挡在了周远前方。她原被夜魔仙人无定的蚀身术所困,苦苦挣扎。眼见师父有生命危险,一股灵气窜起,解了蚀身术。那玄九原也解了蚀身术,只是他一心希望有人能杀了程夜七,所以一动不动,睁眼看戏。
吟月挡了周远的进攻,忍不住骂曰:“你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行事如此卑鄙,就不怕别人耻笑吗?”远又气又急,怒曰:“程夜七杀了我两位夫人,如此深仇大恨,我何必对他讲什么江湖道义。”又谓身后的三人曰:“一起动手杀了他们。”朱大同、姚玉阳、时不待三人一起围了上来。玉阳趁两女不注意,祭起了阴阳扇,扇内窜出黑白二气击中了龙吟月,吟月一阵眩晕,立足不稳,被时不待用篱落网套住。玉阳又控制黑白二气袭向米枣,枣早有准备,立刻祭起撩仙剑挡住了黑白二气,又赤手双拳战朔、满二怪。胶着之下,周远忽一刀砍来,枣躲闪不及,被砍中了右臂。
周远这一刀何其凌厉,换作其他人,右臂一定会被卸下。只不过她修炼法术多年,体内自有护身之法防身,这一刀只是砍了一道很深的伤口。枣疼的满头大汗,捂住了鲜血直流的右臂跪倒在地,撩仙剑也哐啷一声落地。满、朔二怪愣住了,谁也没有再上前进攻。他们虽和米枣翻脸,但并没有想取她的性命,毕竟米枣还是夜魔仙无定的弟子,二怪尚有所顾忌。
远走上前去,看了一眼满头大汗的米枣。本想再补一刀杀了米枣,但忽然想起她是无定的弟子,犹豫了一下,径直走向程夜七。他看着一动不动的程夜七笑道:“宗行者啊宗行者,本以为我们可以做朋友的。只是你无端的杀了我的妻妾,若不报此仇,我周远何以在江湖立足,可惜你听不见我说话,我就不正式向你道别了。”言讫,举起夜花雁翎刀便要砍下。玄九仰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在心底呐喊:“自由了,终于自由了。”
周远雁翎刀砍下时,却被什么提了一下,竟没能砍下去,远抬首见一空中小精灵在刀背上盘旋飞行。远怒曰:“不知死活的东西,当心我揭了你的皮,啊……”远尖叫一声,见六个木偶人在地面上划行。刚周远在放狠话时,被木偶人用剑刺了脚趾。远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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