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我已经不爱你了啊……
与白葭见面的次数越多,苏敏就越肯定,她与白贞之间的爱情已经死去。
但离婚的事,她却从未考虑过。
得不到的始终才是最好的。
况且,离婚之后,她与曾经的小叔子也不可能名正言顺地在一起。
还是现在这样的关系最让她满意。
——她的丈夫与她的情人有着相同的面孔,流着相似的血脉。他们一个高高在上,一个低入尘埃,一个将她摒弃,一个求她不得。
结婚一周年的那天,千疮百孔的婚姻迎来了一次盛大的狂欢。
白贞让白葭扮作自己欺骗她,她不知道原因,便假作不知。
白葭装成了白贞诱哄她喝下杨梅酒,她求之不得,痛快饮下。
酒醉之后,该做的,不该做的,她只把眼前的男人当做是自己的丈夫,纵情声色,放浪个够。
还有什么比现在这样的关系更棒的吗?
没有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奥利奥掰开的话,奶油夹心上会沾着黑色的屑。
就算一开始是纯白无暇的,苏敏最后还是染黑了,脏污了,扭曲了……
——都是白贞的错,为了我可怜的阿三,下一章我要虐他(愤怒脸
☆、奥(上)
他是个罪人。
罪不可赦。
很小的时候,白贞就清楚,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不变的。
譬如爱情。
譬如亲情。
白贞的父母是普通人口中的成功人士。
知识分子,恋爱结婚,白手起家开了公司,还生了一对聪明漂亮的双胞胎……他们的一切都似乎令人艳羡。
但公司的经营渐上轨道后,不知从何时起,甜蜜恩爱的夫妻俩开始不断争吵。
有时是为一些琐事。但更多的时候,是因为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那个女人。
每当母亲用尖刻的语调喊出这四个字,平素沉稳威严的父亲总会突然暴躁起来,一言不合便对母亲拳打脚踢。
然后,家就再也没有家的味道。
白贞当时才七岁。他什么也不懂,只是作为哥哥,本能的想要保护好弟弟白葭。每当家中的争吵开始升温,白贞就会牵着白葭的手,和他一起躲进衣柜,将弟弟瑟索的身体护进怀里,遮住他的眼睛,捂住他的耳朵。
“别怕……一切都会过去的,别怕……”
稚嫩的嗓音反复念叨着自欺欺人的话。
但白贞知道一切不会那么快结束。
代替弟弟,他将身体前倾,凑近衣柜门的缝隙,紧张地观察着外面的场景……
万事万物都以向死而生的方式存在。
从诞生的那刻起,死亡的阴影便如影随形。
与母亲大吵一架后,父亲震怒之下,夺门而出。父亲离开后,歇斯底里的母亲跪坐在地,掩面痛哭。
无数次,他透过衣柜,看到这样的场景。次数一多,连他都已经已经感到麻木。
直到有一天,在父亲离开的空档,有醉汉闯进家里,强/暴了他的母亲。
那个人手里拿着刀。母亲不从,他就拿着刀在她脸上狠狠一划。鲜红的血顺着母亲的脸流了下来。但是,任母亲再怎么喊叫,始终没有人来看个究竟。
像他一样,邻居们对于隔壁传来的争吵与尖叫已经麻木。她叫得再响亮,在别人看来,也不过是隔壁的夫妻再次开始争吵罢了。
母亲就这样被按在衣柜边,无助而惊恐地,被醉汉玷污了。
他至今依然记得,那个人咧开嘴、露出满口烟黄大牙的模样。伴随着啪啪啪的肉/体拍击声,周围的空间都逐渐被令人作呕的酒臭塞满。
她起初并没有反抗。
因为试过了,知道反抗也没有用,所以她屈辱地趴在衣柜门上,任由那人扯下她的裤子,肆意凌/辱。
可是,当她透过越撞越开的衣柜门缝,与惊恐无措的他对上眼后,她的表情突然一变。
不要出声。
乖孩子,不要出声……
将脸靠近衣柜,反复朝白贞做着这样的口型,直到他会意地点头,咬紧牙关——
真乖。
无声夸奖着自己的儿子,她露出久违的微笑,像一只甘愿赴死的白蝶,柔弱却又义无反顾地冲向歹徒,用身体把那人撞向了对面的墙壁。
为了保护他与白葭,母亲激怒了歹徒,在争斗中失去了她的生命。
虽然凶手很快被逮捕归案,判予死刑,但破碎的家庭再也无法回到从前。三个月后,因为妻子的逝去受到打击,父亲开车时神思不属,在一场车祸中丧生。
被留在这世上的,突然只剩下他与弟弟两人。
短短三个月内先后失去了父母的庇护,年幼的白贞在痛苦的煎熬中,一夕长大。
他的内心充满了无处发泄的仇恨。
弟弟白葭被保护得很好。躲在白贞怀里,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面对惨剧,他能做的只是沉默接受。
可白贞不同。
他清楚地知道,在父母的死亡背后,隐藏着一个罪魁祸首。
那个女人——那个可恶的第三者,如果不是因为她的介入,父母将依然恩爱,没有争吵,没有打斗,那个醉汉闯进屋里时,也不会是母亲一人应对,从而导致后面一系列的悲剧。
孩子的世界非黑即白。
在当时的白贞看来,不忠的父亲与凶恶的歹徒固然可恶,但两人都已经死去,获得了应有的惩罚。唯有那个女人,她毁了他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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