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心里也煞是没底,只得装腔作势又说了一句:“不要耍花招。”
这话是我深思熟虑后才说出口的,若是她没有转过去,这话正好提醒她要她转过去,这样就算她刚刚看见我的眼睛出了问题也不会多说什么。若她已经转过去了这话也就算提醒她不要偷看,可谓是两全。
摸向了身旁的衣服然后穿上,这半年来若不是仔细观看我与常人行为也无异常之处,不过是看不见罢了。
“穿好了吗?”不知是不是因为的耳朵灵敏了的缘故,我听着她这声音似乎还带着点儿戏谑。我沉声道:“穿好了,你可以转过身子来了。”
接着又是慢腾腾的脚步声,她似乎又是走过来:“一年不见小妮子长高了。”
“还没长到和你一般高的地步。”我不想多说话,生怕言多必失。
“无妨,一年便可长这么高,迟早便要是比我高的。”她愈发温柔起来我有些招架不住,便用了先前的语调:“姑娘还是回房去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被人瞧见了姑娘名声就不好了。”
她没有作声,只是转身离开。
她从来都不多做努力,我往后退一步她便往后退十步,这倒也罢,可她退后之前总是拉我往前迈一步,然后她退得离我越来越远。
听见门吱呀一声被关上我深吸一口气,盘膝坐下收了骰子来修炼。
心无论如何都是静不下来,那些人的脸不停地纠缠着我,包括林昂如包括师傅,还有花雨还有白凤翎。
如果当初我不离开西辞镇这样我是不是就不会难过就不会经历这诸多事情?或者说当初我不去赶着大黑,那我是不是就看不见白凤翎也不必再去找猪,不必被塞了玉佩也不必使林家惨遭灭门。
是这样吗?我不明白,世界上哪有这么多的如果哪有这么多的不安分因素。
我想这世间之事大抵如此。环环相扣,哪一环都带着因果的必然性。
鬼印对我讲过许多乱七八糟的大道,我不明白也不想去听,他神神叨叨的虽然武力高强但是始终都不容易让我信服,我想起师傅教我撬锁的时候耐心又温和,与我开些玩笑不知不觉便学会,在珞珈山虽是学得不少东西却缺了许多乐趣。
而鬼印为了救我的腿用了不少灵药,我的功力大涨多半也有这样一个因素。
我思来想去又睡不着,吹熄灯侧身躺下了,一夜辗转反侧自是不提。
翌日我并未闻见白凤翎出现,不知是去哪里,我在下面吃饭,突然想起来,青龙帝国国都在这种时候出没的大多是参加那劳什子修真大会的人,而白凤翎本该在我们朱雀国才是,而想起来之前她与她父亲的谈话,莫不是仙灵珠真的到了她们白家手里然后有个修真门派为了仙灵珠收了白凤翎做关门弟子而此次前来也是参加大会的……
不……不……一路上门派之人诸多,大抵是同一个门派一起行动,我听得出来,而白凤翎却是形单影只……难道她也拜了一个隐士高人为师所以来参加修真大会?
但凡单独来参加修真大会的定要有通天本事,孤身一人难免遭人暗算,但一旦在修真大会上拿下名次便可扬名立万成就功业,不少年轻人都奔着这个目标前来,每次都会被那些大门派的弟子打得鼻青脸肿。
而白凤翎此次前来……
我深思一会儿觉得毫无头绪,闷头吃完叫小倌儿收拾了便出了门去四处转悠,我对这修真大会并不是特别了解,鬼印老头也没有多说只叫我尽力便可,骰子就在空间囊随时便可疾射而出,而不少淬毒暗器也放在身上,我才安心下来出去听得许多人谈话,却是没找到些有用的东西。
多日下来白凤翎也常与我碰面,只是被我几句冷言冷语惹得她心火也起来,再不去主动理会我,只是偶尔会叫小厮也为我打些水或者送个饭,两人相安无事。
我也不再出去听那些大街上的小道消息,与我知道的也并无差别,我安心在房内修炼,转眼便是九月。
九月修真大会空前盛世,初一早晨到傍晚都是与会者入场时间,凭玉牌入场,逾期仍未入场者视为弃权。
而我到去了参赛处才知道这本就是一场选拔。
天下习武者修真者甚多,一样一样筛选极其费人力物力,而这里只有一个小门坐落万丈阶梯之上,阶梯上站了几位一看便知不凡的高手坐镇,下面人山人海把帽子挤掉的脚踩断的胳膊掰断的各种惨叫声应有尽有。
下面本就是一场激烈的角逐,最终能安稳上去的都是有些实力的。当然,上面这些都是一旁的白凤翎告诉我的,而她告诉我,她知道我看不见因此把场内信息给我描述了个完整,我也可以想象得到:“谢谢。”
“不必客气,你要如何上去?”
“这对我来说并不是难事,你应该知道去年我能无声无息靠近你今年也能无声无息跑去门前。”我挥舞着一个不知长什么模样的小姑娘送我的折扇气定神闲,白凤翎一笑:“若是真有那么容易便好了,那边天岚宗的人虎视眈眈,以他们的实力杀出一条血路也未尝不可,而那边又有木家三兄弟便是去年险些进第一甲的人,而那边毒鹰宗的人手段素来狠厉老辣,擅使阴招,不得不防。”
我缓缓点了点头:“只有这些?”
“差不多,每年有些实力的就这些人,只是有些散修也会闯进来惊艳四座。”白凤翎缓缓道:“我也要上去了,你自己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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