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嘤嘤看在眼里。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我以后有什么不快了,做出什么事,妈妈可别怪我。”
鸨母回头看了看她,没有说话,径直走了。
留下的两个护院却抱着手臂守在门口,一左一右盯着嘤嘤动作。
我在里面只敢偷眼去望,为她捏了一把汗。
嘤嘤微微侧过脸,旁人难以起疑的角度,对着我这边的屏风轻轻望了一眼:“要看戏么……”语气低低,似自语般。
说完她速度扫了两个护院一眼,十分冷淡,抬手抚了抚发髻,将俩护院一推,就跨出了门。这样看来,好像她是让两个护院跟去一般。
我吸了口气,暗暗咽了咽唾沫。看了嘤嘤身影走出门,青楼女子总有身不由己的苦衷和时候。在屏风旁静静站了很久,我慢慢挪到门边,贴门缝看了几眼,现在大白天,人非常少,都窝在房里睡觉。只要我轻轻地,不会惊动任何的人。
我从门口马上闪了出去,提着裙角,慢慢挪到了楼梯之后,趴在缝里看着外面景象。
楼下桌旁端坐着两个锦衣玉树的年轻公子,嘤嘤款步走下楼,一刹那笑如花开,脸上看不出丝毫不快。这都是头牌姑娘的实力,能言善辩,八面玲珑不得罪人。
再看那两个年轻公子,一个穿着状元袍,一个摇着折扇撑潇洒,面容正是陈又茗。
我也百思不得其解,贾玉亭和陈又茗,这两人不去琢磨辅佐明帝江山社稷,跑到葵花楼来干什么?
贾玉亭就不用说了,一套状元的风雅做派,悠悠说:“又茗兄,你最喜欢的姑娘,便是这位?”
嘤嘤手放在腰侧,福了福身,柔柔道:“嘤嘤见过状元,探花郎君。”
“京城第一妓馆的头牌,如何?”陈又茗扇子向前虚挑,转头问贾玉亭。
贾玉亭眼光淡淡在嘤嘤身上扫了眼,虚应了一声。
这两个人,一个高官厚禄,一个官家子弟,亏得好意思难为一个青楼楚馆的姑娘。
嘤嘤笑盈盈上前执壶,倒酒。
贾玉亭看了看她,此时道:“这就是嘤嘤姑娘的水平?主子还没叫,就自作主张地过来伸手,性子也太差了些。”
陈又茗抬头看去,问她:“嘤嘤,怎么这么久才下来?”
嘤嘤强笑道:“补了点妆,对不起,二位久等。”
贾玉亭轻哼了一声。
嘤嘤的脸上难看了起来。陈又茗没再开口。她顿了顿,似乎也忍住了,半晌,才一笑道:“嘤嘤是青楼女子,不是丫鬟,状元公是嘤嘤的客人,也不算什么主子。嘤嘤在楼子里不羁惯了,也没顾虑别的。这点只有请状元公见谅。”
我心道这天生烈性女子,到底还是没忍住。
贾玉亭的目光再次看向了她,这位状元公,他的官架子是端的最足。陈又茗抬眼问:“嘤嘤,别多说了,今晚本公子包你全场,你要陪着。”
嘤嘤嘴唇动了几下,看脸色明显一僵,她正要说话。
忽听一旁传来一个声音,伴随着咳嗽响起:“嘤嘤姑娘的场子,在下事前已然包下过了。”
此声如此清朗,突出地飘来一句。我在楼梯后面,观察全场,竟也没发现他。
几人举目,看向葵花楼大堂,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坐在那里的青衣男子意态闲适,捧着一杯茶喝了一口。
我抓着楼梯扶手深深吸气,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嘤嘤早就眼珠转的快,出声低问:“谢家大公子,谢欢?”
话音刚落下,青衣男子眼睛看向杵在一边的鸨母,笑得轻然:“在下早已经包了嘤姑娘全场,包括一个月,是吧?”
绿衣少女立刻将一个巴掌大小的银锭子,到处晃悠乱转,嘴里不停道:“是吧?是吧?是吧?”
鸨母的眼睛随着银子移动,渐渐就直了,两眼仿佛能够冒出星亮,忙点头如捣蒜说:“是是,正是啊!”
绿衣少女眉毛都在笑,笑她的识时务。手上将银锭子一抛,鸨母忙张着手接住了。绿衣少女努努嘴:“这是定金,我家公子说了,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
鸨母笑得鼻子都找不到了,一个劲夸开:“谢公子的确是人中俊杰,老身看着也甚好。难怪是陛下都喜欢的,将来定然前途无量!”
陈又茗的目光盯紧了角落里,看着谢欢:“真是哪儿都能见到公子,公子这么有闲?”
谢欢微笑:“不敢不敢,不及陈公子有闲。”
嘤嘤立即笑着迎了上去,衣袖挥洒,分外飘然轻盈。
陈又茗眼看着,眸中锋芒一现。
鸨母不笨,本就是爱银子的人,现在看见谢欢和陈又茗都是皇上红人,她倒向哪边很显然。前面她能为了不得罪陈又茗和贾玉亭而委屈嘤嘤,后面就能为了银两支持谢欢。
嘤嘤娇笑着,在谢欢旁边停住:“嘤嘤谢公子捧场,公子万福啊。”
陈又茗一拍桌子:“谢欢,你不要太过分。”
谢欢停下杯子,悠悠看向他:“探花郎为何生气?”
陈又茗没有即时回答,他看了看嘤嘤,又看住谢欢,身上怒气隐现。自己曾经的女子对别人青睐有加,男人毕竟接受不能。
绿衣歪着脑袋:“探花郎君,你的未来夫人,应该是相国小姐吧?怎么你在这里争风吃醋?”
陈又茗冷脸:“这位姑娘说话自重。”
绿衣显然不知自重为何物,还扁扁嘴:“相国小姐可比这什么鹦鹉漂亮多了,不过估计人家也是看不上你。”
碍于贾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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