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畅快的伸着懒腰,不悔从闭关三月的密室中走了出来,感受着体内因为经脉扩张产生的淡淡酥麻,看着清晨的天门一阵感慨。云魄殿还是云魄殿,丝毫没有因为之前不悔与云海的争斗而产生波澜。没有熟悉的狼嚎,也没有风白猿沉闷的怒骂声,不悔竟是感觉到了一种恬淡。
“不悔徒儿,准备好了没有,为师带你下山去长长见识。”不知从何处突然出现,云倾尘手中握着一个青白二色的小小袋子出现在了不悔身后。
“师父,日后我要是养成了习惯,你再这么诡异的出现说不定我会直接动手。”看着自己的师尊,不悔心头有一种无力感升起。
狠狠瞪了不悔一眼,云倾尘将那小袋子扔到了徒弟怀里。“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储物袋,将血滴在上边,里边是这次下山要带的换洗衣服和干粮,好好保管,虽说给你了就是你的,但是我们的衣食都在里边了,弄丢了等着挨饿吧。”
自然的从指尖逼出一点精血,将其打入储物袋,感受了一下袋中的东西,不悔无奈的摇了摇头,果然是个老实的师父,说储物袋内是干粮和衣服,除了多出来的几壶酒,大概有三丈高下的空间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不禁让不悔有些失望。
“没有银子?”云倾尘摇了摇头。
“修道之人要那身外之物作甚?”
“万一干粮不够怎么办?”
“野外那么多鱼兽还不够咱们爷俩吃?”
捏了捏眉心,没由来的一阵郁闷,不悔再次开口:“护身的家伙呢,碰到打劫的师傅您不打算还手了?”
云倾尘轻蔑的一笑,不悔突然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自己的师尊属于那种九州之上横着走的强者之一,怎么可能会被打劫?
“那您行行好,给徒弟我找一把趁手的家伙什用吧,万一走散了我好防身。”
云倾尘很严肃的考虑了一下,然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又重重的点了点头,走到了天门广场边缘的一个兵器架前指了指。
“要什么。”
心里了一声,不悔眉毛几乎拧成一团,满怀希冀的看着云倾尘,又看到了对方投过来的无辜澄澈的眼神,觉得自己没有可能得到一柄神兵利器,只好无奈的指了指一杆枪刃泛着寒芒的曲尖枪。“用惯了枪,再给我配一把刀可好?”
云倾尘没有说话,右腿一踢,那柄曲尖枪从兵器架上飞出,打着旋被风不悔接到,在他手中轻轻颤动,而后又一把百炼精铁打成的钢刀呼啸着冲向了他。
将储物袋系在腰间,不悔身子一侧,让过了直奔自己面门气势汹汹剁下的钢刀,左臂轻展,稳稳抓住刀柄,将钢刀接了下来。
“这次下山,最主要的任务是让你熟悉熟悉荼罗州的环境,日后到了宗门行走的时候,你跟着大师兄他们一起行动,若是有什么紧急情况也能让自己活下来。”云倾尘轻飘飘的说着。
“宗门行走,您老挂在嘴边,可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不悔对于这种事情是十分不理解的,说了是修行,又跑进俗世去趟那趟浑水作甚?
“愚,愚蠢至极。”
九州之上国家无数,虽说进入了彼此互不侵犯、和平相处的盛世,但是那些强大的势力却不忘向其他势力展露自己的肌肉,宣告着自己的强盛,从而避免一些无妄的挑战和战争。就像是狮子,时不时的露出自己的獠牙咆哮山林,长此以往到了年老之时竟也能震慑畏畏缩缩藏在阴影里时刻准备咬死它取而代之的豺和土狼。
凡间帝王喜欢如此,那所谓的修炼宗门又怎能免俗,说是与世无争,其实还是很在意自己的地位和权威。也正因如此,每隔十年,便会有各大宗门的奇才走出自己的师门,投入滚滚红尘中摸爬滚打感受人间烟火气,当然更重要的是接受或者提出其他宗门同样下山入世的年青一代修行者的挑战,明争暗斗,尔虞我诈,一切都隐藏在了所谓的历练之中,不知有多少天骄消陨在红尘历练中,同样也不知有多少令人瞩目的天才在红尘中展露峥嵘,成为令人难以望其项背的,大能。
没有向风白猿告别,也没有去知会狼王,师徒二人就像是来自西漠深处的苦行僧一般,不带一丝一缕身外之物,迈开两条腿,走出了天门。
“天门下天阶三千三百三十三,当初直接将你纳入袖里乾坤到了天元宫,你倒是免了这登天阶的麻烦,这次回来记得走这里,每一次从云头落在天门前,都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就好像被列祖列宗盯着一般,很是不爽,当然了,对于宗门而言,还是要常怀敬畏之心,毕竟是你的家。”云倾尘感慨的看着被轻云薄雾笼罩的厚重古朴的天阶,长长出了一口气,天阶,可是考验入门弟子心性的大关,若是连这三千三百三十三阶天阶都不能坚持走过,那是断然不会被九清天元宫的长老们认可的。
三千三百三十三阶么?这么说那九清天元宫内的弟子当初都是这么一个个迈着步子,拖着凡人的躯体走出来的!不悔这么想着,心底有一种想试一试的激动和兴奋。
云倾尘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的徒弟,鼻子中发出一声轻哼,用下巴点了点天门前第三千三百三十三阶石阶,意思很明显,你既然如此有兴趣,那就亲自去试一试。
不悔整了整身上的布衣,站在天门后,神情肃然的一步跨出。
轰。似乎整个世界天翻地覆,两只脚完全踏在第三千三百三十三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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