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是看得穿的人,也都明白在刀尖上舔血过活的人常常得抱团才能生活。我爱上了别人不是偶发事件,那是必然。你想想看,我这个人要是真的那么爱的话,会放心把你交给欧阳红照顾,自己留在a市到现在?我是没有脸见你,以为距离会产生真正的距离。”任鸽不想自己可能的临终宣言是这么个拙劣的谎言,却不得不接受命运就是这般的戏弄自己:“我爱上吴宜之的女朋友了。对不起,麦苗,我们彻底完了。”
麦苗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不对,这一切都不对。刚刚你在床上明明表现得那么。。。说的那些难道都是假话?任鸽!”麦苗第一次主动的摔了除了杯子以外的其他物品——一个遥控器:“我知道你想怎么样。欧阳红已经告诉我了你那所谓的计划。我不许你做那么荒唐的事情。我们可以逃,我们可以躲在任何我们想躲的角落。不要再玩这一套了好不好?”
任鸽看着麦苗,细细的研究她下巴到脖子的弧度,想着如果她还有明天还能看到太阳,那楼下的邻居肯定得找她抗议,大半夜的不睡觉就摔东西吵架玩?可是她觉得她有明天的可能性只有一半的几率,所以可以毫无顾忌的说话伤人。就像病入膏肓的人在死之前都喜欢作一样,也就是徒劳的想在自己珍惜的人身上留下更深的痕迹,让他们忘记她的时候更慢一点。她说出的话如同刀子,扎实的扎在麦苗身上:“我早就放弃那天杀的计划了,你可以问欧阳红,你回市,我只为了蒋雨。对不起苗苗,我们之间来不及了。”
时间要是走得够慢的话,可以精确的观察到在任鸽和麦苗身边流动的空气中都充满了让人窒息的绝望。麦苗泡在水里太久快虚脱的影子般的张开嘴,又闭上。她等待着任鸽像以前每次和她吵架吵到□处,说了一句要人命的话之后,往厨房转两圈回来,又讨打似的凑到她跟前说:“对不起,刚刚我说错了,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最后磕磕绊绊的重归于好。她给了任鸽这个时间缓冲,而任鸽也有说“对不起”,却只是告知她已经爱上别人,之后就把头埋在双手之中,决意不收回说出的话。
“任鸽,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麦苗自连站都站得有些虚弱和不稳,像一个白痴一样的千山万水的来,是要阻止任鸽做出伤害自己的傻事。到了现场发现事实和自己想象的千差万别,她不知道是犯了什么错才会得到这个这么离谱的答案。
而始作俑者依旧坐着,不言不语,就像三千年前她就一直坐在这里看着时间长河一般。当麦苗啜泣着几次穿错衣服的时候,她也难过且拼了命才能阻止自己把她紧抱住说管他妈的一切去死的念头,直到听到门咔嚓一声被轻轻关上,才敢擦掉不小心流下的泪珠。抽了抽鼻子。
八点四十五分,还有十五分钟蒋雨就会起床,她得干净利落的收拾好心情给蒋雨打电话。
白小慢百无聊赖的在饭店和欧阳红用手机f。欧阳红自从白小慢离开就表现得十分像个老妈子,连菜市场的萝卜涨了两毛都要和她分享。谢绝了和欧阳红关于h市鱼类肉类的估价之后,白小慢就像个专业八卦杂志记者那般开始猜测着从昨晚到今天早晨,任鸽和麦苗到底做了多少次?“黄赌毒”话题也一向是黑道大姐的最爱,欧阳红也积极的开始发言,但一开口就是鄙夷任鸽的体力,且对麦苗的伤势表示怀疑,估算那两人一晚上有一次已经是很不得了的事情了,哪儿像自己,向来以一夜七次郎著称。
要不是门口时断时续的敲门声的打扰,白小慢和欧阳红的聊天一定会发展到下三路去,毕竟欧阳红已经正经的要求希望观看今天白小慢穿的是什么样式的内裤了。虽然这本不该出现的敲门声打扰了两人的好时光,但白小慢还是好脾气的对欧阳红飞吻说五分钟再说,再匆匆忙忙开门。当赫然见到的是憔悴的麦苗,她有些讶然。
以昨天白小慢的观察,像sè_láng一般扑上去的任鸽和像小媳妇儿一样扭捏的麦苗的结局不外乎两种。第一种要么是麦苗甜蜜的拖着任鸽的手,不停的给自己作揖说昨天的事情太不好意思,为了以表歉意双手奉上购物卡随便刷,任鸽随便蹂躏;第二种要么是麦苗别扭着,不发一言的走在任鸽前面,而任鸽那人就像个小跟班一样跟在后面。她没想到她开门看到的只有麦苗一人,而且一双眼睛红得可怕,这要不是难过到一定程度也哭不出这效果。
“任鸽呢?”白小慢嘴里还是忍不住的问,眼睛则往门外看去,外面除了麦苗,就剩下一条饭店独有的,长长的,什么都没有的走廊了。
“任鸽?”麦苗艰难的笑了一下,那句“任鸽是谁”还含在嘴里就一个踉跄,昏倒在白小慢的面前。
“这又是在闹哪一出?!”白小慢的声音响彻天宇,可任鸽却听不到。
因为在同一时间,任鸽洗脸刷牙之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整装待发的正拨打着蒋雨的电话。响了好多声才有人接听,第一句就是:“任鸽吗?”
“是我。”任鸽从对面的电视屏幕里看见自己,发现自己表情严肃的近乎于滑稽,于是刻意扬起嘴边的微笑:“等我的电话等很久了?”
“当然,你的电话一来,也就是说明周建安把一切都办妥了,你可以送我走了。”
“你点名要周建安让我送你的?”
“对啊。”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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