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
“张诚,识相得快些拿三百两银子出来赔偿,不然可不要怪我们兄弟心狠手辣!”敖大郎撸起了袖子,凶神恶煞地对着张诚吼道。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青天白日地上门来讨什么根本就没有的银子。我告诉你,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有种你们就打死我,我就不相信这街坊邻居这么多人看着,你打死了我会没有事?你们的主子县丞石铠一只手能把这昆山的天给遮了?”张诚毫不示弱道。其实并不是他不怕这敖家兄弟,而是他明白怕也没有用,要是在他们面前示弱,只能被他们给欺负得更厉害。
敖家兄弟倒是被张诚这句话给呛住了,毕竟此时围在张家院子外的人不少,要真是弄出人命来,仅凭一个县丞石铠怕是没办法捂住的。不过,打死人不能,但打伤打残,他们还是能的,而且正是他们擅长的。
于是敖大郎随即冷笑道:“好,你小子宁愿要钱不要命,那我们兄弟就让你尝一尝我们的拳头。你既然嘴硬,那就……”
话没说完,敖大郎就动上了手,对着张诚的脸狠狠一拳打过去,一下子就把他打倒在地,张诚嘴一张,就是一口血吐了出来。
“兄弟们,给我上!看这小子还嘴硬不?”敖大郎将张诚打倒后,得意地一挥手道。
在他身后的一众打手应声而上,眼看众人的拳脚就要齐齐落到张诚身上。陶氏还有她的一双儿女吓得脸色煞白,流着泪却又不敢上前。就在张诚要被敖家兄弟暴打之时,忽然从被许多街坊围着的张家院子门口挤进来几人,前面一人,看起来象是个管家摸样的中年男子,只听他大喝一声,“住手!这青天白日的,你们这些泼皮无赖还有王法没?竟敢上门无故打人!”
敖家兄弟带来的打手们也都听到这一声喝斥,便俱都停了手,回头来看是谁在出言阻止他们动手打张诚。
待众人回头看清楚那出言喝止他们动手的人时,敖大郎就十分傲慢地指着那男子道:“你是哪根葱,竟然敢管我们的闲事?难道没听过我们昆山双虎的名号,我看你也是皮痒,欠收拾是不是?”
不等那出言喝止他的中年男子说话,跟着那中年男子挤进来的一个小厮摸样的人就厉声道:“你大胆!竟敢跟我们苏州何家的管事这样说话?”
“苏州何家?没听过……”敖大郎抱臂不屑道。
“我家姑奶奶的女儿可是当家皇帝陛下亲兄弟潞王爷的王妃。我们老爷是苏州青云书院的山长,书院中的子弟不知有多少在外为官,更别说何家的子弟为官之人也不在少数。何家乃是江南大族,你这小小的泼皮也难怪不晓得,井中之蛙而已!”那小厮面带怒气傲然道。
他这一咕噜说出的一席话,不但让围观的百姓们被狠狠地震惊了一把,就连敖家兄弟这被一霎时震得找不着北。他们完全没想到,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帮子人竟然有这么大的来头。看来今日的确是触了霉头了,本来打算来替县丞石铠收拾张诚一家人,顺便再诈点银子的,却被这些突然出现的大有来头的人给阻止了。现在看起来也只能暂时收手了,等这些管闲事的人走了再来继续收拾张诚。
想到此,敖大郎赶忙谄笑着向那出言喝止他们动手的中年男子一拱手道:“小人们愚昧无知,有眼无珠,多有得罪,还请兄台宽宥则个!今日的事情实在是误会,我们认错了人,这就走,这就走……”
说完就一挥手对身后的众人说:“兄弟们,咱们走!”
不想才走出去一步,那管家摸样的中年男子便冷冷开口道:“你们把人打成这样?这就跟个没事儿人一样的走了?”
敖大郎闻言,眼角跳了跳,随即忙从自己的怀中摸出一块银子约莫二三两的转身扔给张诚,说:“这银子就给兄弟瞧伤敷药,方才的事情是我们认错了人,对不起啦!”
张诚愤愤地看向他,将那块银子扔到地上,也不接他话,但随便谁都看得出来,他是不满敖家兄弟的。
“瞧,人家觉得那么一点儿银子不够,怎么着你们也得给个二三百两银子赔给人家吧。”那管家摸样的中年男子又淡声道,听得出来,他口气里有戏谑的意味。
“什么?只不过一拳,打破了嘴,流了点儿血,怎么会要二三百两银子那么多?”敖二郎一听不愿意了,因此出口反驳道。
“这样,既然你们觉得银子多,那就也挨上一拳,就算两清了可好?”那中年男子玩味地笑道。
“行!挨一拳就挨一拳!”敖大郎抢先道,二三百两银子可是好大一笔钱,就算他们有也不想出的。所以在何府管家说了这个话后敖大郎抢先答应。
“如此,那我就叫跟我一起来的小厮打你一拳算了,你呀,以后要算账也可以来找我们何府算,没必要牵连别人。”中年男子话语里带些挑衅地说道。
敖大郎给他这一将,心想,能被打一拳免去了二三百两银子也是赚了。自己体格这么好,别说一拳,就是十拳也能挨的。只不过,今日是丢了些脸,在昆山城混了这么些年,除了一开始出来混的时候跟人打架挨过打以外,这最近四五年都没有人能碰到他一根汗毛的。不过,今日碰到何府的人,也算是倒霉了。
于是便上前一步对那何府管事道:“冲我来,打完一拳,我跟张诚之间两不相欠!”
那中年男子点头说了声“好”,随即便让身后一个中等身材的小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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