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因绑的太紧最终放弃:“对不起,恐怕你要失望了,因为女王根本不会来。”
“为什么?”
“因为我根本不是王夫,女王为什么要来救我?”
“你不是?”男人咧嘴笑了,“如果怕被绑票,就不要老是出现在大众媒体上。”
“无论你怎么不愿相信,我的确不是,”卓清摇着唯一能动的头,“因为我是个女人,你见过女人当王夫的么?”
男人被惊得后退了一步,不敢相信的上上下下打量卓清,如果眼神能扒掉衣服的话,卓清现在连皮都不剩了。下一刻,男人立刻冲出去叫了一个女人来。
那女人把卓清检查了个遍,然后出去忠实报道:“她的确是个女人。”
等男人再度出现在卓清面前,显得无比颓唐沮丧,自大喜跌入大悲,这倒是最真实的表情反应:“看来,我们的确捉错人了。我们决不伤害无辜百姓,你走吧。”
在帮卓清松了绑,穿过四通八达的岩道,送她到洞口后,刚才那满脸戾气的大汉却一片好心的叮嘱道:“以后走夜路要小心,你一个年轻女孩子家的。”
卓清点点头,转身离开,背影渐渐消逝,一个属下却匆匆忙忙跑了过来,向着男人报告了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女王居然真的孤身一人,出现在了他们送去的信上的指定地点。”
仿佛要故意彰显形迹,修远一袭女王的喜庆红衣,长身独立,并不带一名随护,正站在宽广的山间荒地上。气吞山河,睥睨天下般,用号令万民的嗓子朝着虚空喝道:“把本王的爱夫还回来!”
没有听到哪怕一丝细微的回应,埋伏在四周的妖众尽皆捏紧手中兵器,等待头领的一声令下。
捉住这个悖逆的女人,只在此一击。
暗夜中亮出一道撼动山野的电光,顿时四面八方的黑影如疾雨射进修远所在的方寸之地。
两扇透明的薄翅立刻自修远身后扬起,如同花在夕阳下收拢层层花瓣,迅速合成个巨大的淡金蚕茧,另有一团乌黑阴冷自花瓣下漏漫出来,滴着死亡般隐约形成个骨瘦如柴的形状,吞吐间,那些攻击来的身影顿时感觉到自己脖子被扣牢,扯到半空,狠狠甩在地上,全都摔了个支离破碎。
“生魂和尸祝!”隐藏在黯夜深处的人影因极度恐惧,惊叫出声。
金色的羽翼一瞬间振开释放,那团黑影也森森干笑了两声,仿佛很满意自己的声名远播似的。寄居在修远身体,与女王大人生死与共如影随形的两只,这才慢慢消散。
“把王夫立刻还给我,本女王赦你全尸。”修远慢慢说,拱手悠然等着,一派黄老无为的风范。
生魂扬散的高贵优雅与尸祝沾染的腥湿腐气却遗留下来,在充满战栗的空气中混杂交织。
躲在尽头的人却是震惊不已,百思不得其解:如果刚才抓来的女人不是王夫,女王为什么要杀到这里来,口口声声与他们要王夫呢?被女王的霸气震慑,他竟不由自主从口中漏出三个字:“王夫她……”说完立刻觉得荒唐之至,狠命闭住口。
“王夫怎么了?”修远不依不饶,走上前去。
趁对面人慌如筛糠,拼命理顺今夜发生的事时,咱们插播一则说明。
御驾亲征与遣将出征的区别在哪里?
在王宫外,为什么女王宁可自己施那不周全的三重魔法,也不借用生魂尸祝?
要知道,这正是体现了女王对王夫的关心重视,与女王保护王夫的决心哪!
所谓的生魂,本体正躺在修族王宫的明宵堂底,沉睡千年。据说她是修国开国公主,因与其姊产生悖伦的感情,明知此生无法与爱人厮守,便自愿沉入地底,炼成生魂,这样脱离ròu_tǐ的魂魄就可以附身其上时刻守护着自己亲爱的姐姐。这份超脱生死,宁可用永世孤独换来一世相伴的浓浓爱意,便自此守护着修族的王族后代。
尸祝则又是另一回事,它是每天在新死躯体上爬来爬去,吸取最后一点未散魂魄的寄居生物。一天它脑袋抽住了想占开国修王的便宜,谁知其时,一群身经百战杀妖如麻命债上万的辟疆武将正在灵堂里哭得痛不欲生,忽然听到寿帐后面传来扑哧扑哧拖面一般的声音,顿时怒发冲冠一拥而上,把它拖下来痛扁了一顿。二世修王擒其在手,硬是逼着人家定了血契,不得不世代效忠于流淌着修族王家血脉的子孙。
所谓爱与畏一样,都是一种枷锁,这不,现在生魂正稍微移出身形,柔美的淡金长发水藻般在半空气里暗香浮动,巨大的金色翎翅如柔柳般体贴的上下为气火正旺的女王打着扇子,一边把她笼罩在绝对安全的领域。
尸祝幽幽的爬出来,蝾螈般盘伏在修远白鸽般的小脚边,指爪时刻不离地面,倾听着大地传来的每一分细微颤动。一壁厢可爱宠物一样,在女王身边撒娇着蹭来蹭去,粘来粘去。这宠物带出去虽然没有女虚拉风,在审讯犯人时起到的震怖效果却是不容小觑。
对面人哆嗦一下,似乎感觉尸祝的舌头对自己的脸蛋很感兴趣——虽然他知道尸祝极为挑食,决不食用活人或死了一天以上的死人,但他相信尸祝为了享用美食,是不吝于抬抬手把活人变成死人的。
浓饧妖冶的气息逼近,女王朝着眼前人俯下身,本欲继续审问,眼神却很自然的跳到男人的脖子上,一股yù_wàng顿自胃中升腾而起。
今天王夫的血,真香甜,简直是世间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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