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按照季同的看法,如果章锦婳是个男子,在国子监必定能出类拔萃,在仕途上必定能有一番作为。
“章小娘子,若你是个男子,季某一定要与你义结金兰,再想法子举荐你进国子监读书。”
章锦婳没有回头,认真的在投壶,随口答道:“我要是进了国子监,说不定就学不到医术了。”
季同定制的木质投壶做得十分精致漂亮,檀香木制作的羽箭刻了“章”字,又有特殊的檀香味,章锦婳一看就喜欢上了,爱不释手,舍不得拿来玩。还是季同向她保证说,再去定制二十支羽箭送给她,章锦婳才高高兴兴的开始练习。
唐夫人的病情也要耗费章锦婳不少时间,玩投壶就是她用来放松的时刻。
只是,章锦婳学医术的天分,在投壶和玩九连环百巧板上,一点也没显示出来。
这已经是第二次玩投壶了,她还是十投十不中。
季同又道:“章小娘子,假设你真的在国子监读书,但是又遇到了你喜欢的医术,你会不会放弃仕途去学医术?”
章锦婳扔出一支羽箭,又没中,扭头看着季同,认真的答:“我会学习医术!”
季同一怔,追问道:“为何?学医术,只能行医,名利远不及入仕。”
章锦婳反问道:“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又何来名利?”
“难道,做自己喜欢的事,就能得到名利?”
“做自己喜欢的事,读自己喜欢的书,能不能得到名利,我不清楚。”章锦婳回答得格外认真:“但是,读自己喜欢的书,若是得不到名利,至少还能从读书中得到快乐。知己难遇。可是,一本好书就是一个好知己,何乐而不为?”
这些都是孙圣手最喜欢说的话,章锦婳一直就接受了这样的教导。
孙圣手熟读《道德经》,最崇尚无为而治,在医术上也是如此实践,故而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做到别人做不到的。
这也是孙圣手的奇异之处,即使是从来没有接触过的疾病,只要他看过前人或者他人所写的医书医案,就能推断出正确的医治方法。
章锦婳尽得孙圣手的衣钵,有些高深的道理,说起来也是像模像样,极具说服力。
季同就被深深打动了,站起身来,对着章锦婳又是一揖到地:“章小娘子所言极是,请受我一拜!”
他以为他们国子监七侠客就是生死至交,人生知己,没想到,章小娘子的话却让他感到自己之前的生活都像是少不经事的顽劣少年。顿时,就将章锦婳视为知己。
章锦婳赶紧往侧边一让,就势坐在地上,躲过了季同的膜拜:“季公子,你再这么行大礼,我就不跟你说话了。”
季同蹲下,也坐在地上,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兴奋:“章小娘子,你的话,解开了我心头疑惑。”
章锦婳好奇:“我只不过随口一说,哪里又解了什么疑惑?”
季同兴致勃勃的道:“章小娘子,你知道吗,在国子监,有‘算学馆’,现在的算学博士王孝通王博士,就是我最崇拜的能人。若不是父亲坚持要我读国学,让我自己选择的话,我就会去读算学了。”
“算学是什么?能进国子监读书都好厉害了,难道国学太学比算学要高明吗?”
“算学,讲的就是《算经》。”
用现在的话来说,算学馆所教授的知识,就是今天的工农建必须具备的才识,换句话说,就是学完了之后,要做与工业农业建筑业具体相关的工作。
章锦婳听季同解释了一通,总算明白了,这些知识,都很符合师祖所讲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实践箴言。
就劝道:“季公子若是真心喜欢,可以向季大人请求呀!我看季大人也是通情达理的,十分让人佩服。”
季同提到父亲,就有点泄气:“唉,说过了,我还求了母亲帮我去说,都没有说得通。”
章锦婳:“像季公子所说,我们的衣食住行,都离不开算经,季大人忌讳什么呢?”
季同:“父亲说,学算学,出来只能进工部吏部,辛苦费力又不讨好。”
章锦婳:“你可以说你就喜欢做这些事呀!”
季同:“父亲说,国学太学都是学做人的道理,做人都做不好,又怎么能把事做好。”
章锦婳也无话可说了,她对仕途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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