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
管家跪下高声道:“参见郡主。”
其他人被管家引导,下意识便跟着跪了下来,高呼道:“参见郡主!”
那丫鬟一听管家喊郡主,尖利的声音变得一哑,形同烈火的气势,犹如是被冷水泼灭转眼便被浇熄。
楚歌浼美眸一转,便将在场乌泱泱跪下的脑袋都纳入了眼中,在场只剩下了章娥一人还有刚刚那个咄咄逼人的丫鬟没跪下,剩下的人都跪下了,臣服与她的爵位。
章娥被身后那齐声高呼吓了一跳,膝盖一软,也险些跟着他们跪了下来,可是,还好她还保持着理智,知道面前的人不是其他天潢贵胄,就是个从小懦弱的楚歌浼而已,根本不足得畏惧。
虽然楚歌浼看着是温婉清丽,微扬的眉梢,透着一种不可接近的华贵,明明只是一个被提升为贵胄的贵族,可是让人感觉就好像是她生来就是郡主,骨子里刻着华贵高冷。
明明是淡淡的眉眼,却让人莫名便产生了臣服之意。
章娥没有跪下显得格外的明显,楚歌浼一眼便扫了过去,锐利的精光,好似是锋利的刀剑,一把扫过了章娥的膝盖。
章娥被那淡淡的一眼给扫到的时候,感觉膝盖一凉,有一种膝盖骨被削了的错觉。
她连忙低头去看,便看见了自己膝盖以下还好好的在,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感到了被欺骗的愤怒,连忙横眉竖眼瞪回去。
只是楚歌浼早已经不把对方放在了眼里了。
楚歌浼淡淡扫了一眼头发霜白的老管家,对于他刚刚的表现还算是满意,也不习惯别人一直跪着自己,于是便开口道:“免礼,都起来吧。”
“谢郡主!”
其他人纷纷起来。
看着楚歌浼冷峭之意铺面而来,可又让人觉得她没有生气,纵使是眉眼都没有带有笑意,可寻常围观的百姓,却愣是没有一种刚刚的那种压的喘不过气的感觉。
“痛!好痛!放开我!”虽然其他人都松了一口气,可是那个一开始对年迈管家出言不逊的丫鬟却始终没有脱离楚歌浼的桎梏,反而是越来越用力。
转眼她的凝霜般的手腕,早已经是浮着一圈血一般的通红,让她感觉下一秒,好像自己就会被捏断了腕骨一样。
“痛?”楚歌浼像是不理解的重复一般。
丫鬟以为她终于看到了自己,连忙点头,道:“对对!郡主饶命!郡主饶命!”
楚歌浼却像是听不见一样,眉梢一扬,又加大了力道。
“痛?你也会痛?”楚歌浼唇角扯出一抹讥诮,道:“我还以为你不会痛的,眼都不眨,就敢对一个五旬老者大打出手,我可不觉得你会知道痛字怎么写!”
丫鬟脸色一阵煞白,痛的她连连惊呼,连连告饶。
连细腰都支撑不住,忍不住弯了下来,成个煮熟的虾子,额际疼的冷汗直冒,内衣被冷汗打湿。
楚歌浼眉目冷漠,只听咔嚓一声,腕骨断裂,那丫鬟便被一把丢了出去,方向是对准了站在一边看戏的章娥。
“啊!”章娥惊呼一声,连忙闪开!
那丫鬟便被无情的摔到了地上,本就断裂了的腕骨再次受创,她自小都是夫人的贴身丫鬟,没做过什么粗活,也算是娇生惯养,哪里经过这种刺骨痛疼,被楚歌浼一摔,白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楚歌浼,你干什么!?”
章娥惊魂未定。
“既然楚夫人不会教育好自己的狗在拿出来溜,那么也就不怪晚辈帮您训一下了。”
楚歌浼从侍从旁边接过了细白的绢帕,仔细的擦了擦自己刚刚触摸过那对人出言不逊的丫鬟的手,然后在极度嫌弃的丢到一边。
楚歌浼眉眼高抬,态度倨傲,分明就是不把章娥放在眼里。
从来都被奉承的章娥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而且还是被楚歌浼这么个贱蹄子给下的面子,怒火立马冒起三丈。
章娥细眉倒竖,眸中燃着两簇鲜明的怒火:“明明是你府里的狗不识好歹,你怎么不教训你的狗!”
“本郡主府里的仆人都是当今圣上赐予的,夫人你可要好好说话!”楚歌浼抱胸看她,冷漠道:“若是当今圣上赐予的仆人被您称为是狗,那么本郡主可是要好好的和陛下聊聊!”
章娥一听,吓得七魂丢了六魄,扑满了白粉的小脸扑簌簌的掉下粉末,一张老脸青了又白,白了又红,总而言之就是吐不出一句话。
冷汗蹭蹭的从额角冒起。
心中越是惊慌,思绪越是错乱,她连忙道:“你不要乱说,本夫人没有!”
“哦?”楚歌浼轻挑尾音,似乎还有什么想说的。
可是被章娥打断了,她抬起了保养得当的纤细素手,连忙止住楚歌浼的话,免得她又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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