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两人独处处,淳于钊生怕林默有什么误解,只好反复表白自己的心意,林默别的不说,就是劝他放心,一定会支持他走到最后。
但是,两人之间确确实实出了问题,淳于钊可以感觉得到,亲密得原本连一颗水珠都不能融入的情侣关系之间似乎有了一层纱隔着,叫他看不清,/gt;不透林默的真实的心意。
林默心里确实有了疙瘩,两人相知相交十多年,从艰难困苦中相互扶持走到现在,在林默心里淳于钊是自己的爱人,是融于骨血的另一半,林默毫无保留地爱着他,绝不能设想他和别人有什么牵连。
当然,林默相信淳于钊的人品,也相信他对自己的感情十分真挚,可是,淳于钊若是当了皇帝并平定:“朕之母后思虑先皇而亡故,每每思之,痛彻心扉。此数人者,当年未育一子半女,于社稷无功,不过,她们既然是父皇母后之故人,何不令其去地下伺奉父皇母后?如此,朕倒是念其志向,追封太妃之谥号。”
大臣们这才明白,这位年轻的皇帝在血雨腥风的战场上一路走来,其心地之刚硬,其手段之铁血,不在当年缙王之下,今后不好生揣摩着上意来做官,这官儿做不下去了不说,恐怕还有xquot;/gt;命之忧!
事后,淳于钊给林默解释的是,倒不是刻意去弄死那几个女人,就怕她们被封为太妃后,妄自尊大,凭着身份对淳于钊和林默的事情胡说八道,倒不如趁着机会弄死算了。
淳于钊执着林默的手说:“你不要担心,我现在既然是一国之主,连自己的媳妇儿都护不住,还搞什么啊?为了你,我也要变得心肠硬一点,手段狠一点,谁敢和你做对,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林默不置可否,心想,皇帝虽大,难堵这哪是小事啊,这是事关国家社稷的大事啊,接着又拉扯出什么历朝历代的先例啦之类的大道理说了一通,还有几个大臣不知道厉害,也附和着奏请皇帝纳后。
林默只是面无表情地立在朝班之中,一句话也不说,可是,淳于钊知道他一定不高兴。
淳于钊重重地拍了一下龙椅的扶手,怒斥道:“尔等臣工,处庙堂之上,怎不发奋图强,励jquot;/gt;图治?现在北方旱灾,南方水涝,边境有蛮夷蠢蠢欲动,海上有倭寇骚扰我沿海居民,这一桩桩的大事你们都看不见,偏是围绕着朕的一点子家务事纠缠不休!”
龙颜震怒之下,淳于钊当即下旨:“御史某某、某某等人不思国事,妄议朕之家事,骄纵无礼,着即受施廷杖十记,午门行刑。以示薄惩。”
几名御史大臣便被如狼似虎的锦衣亲军拖去午门了。
却不是立即行刑,锦衣亲军们,还要等候进一步的旨意。
这边,皇帝寝gquot;/gt;静心殿内,近身伺候淳于钊的老太监东升手执拂尘、弓着背、面容肃穆地等候皇帝的最终决策。
淳于钊揉了揉眉心,略带疲色地说:“不留。”
东升心领神会,将弓着的背弯得更低,恭谨地说:“是,奴婢这便去办。”
一路走,东升一路想,在皇上心里,那人的位置该有多高啊,别说在背地里说什么了,就是无意中触及了那人,皇上都不依不饶地非要重重惩戒。往后咱们这些近身伺候的人越发要小心谨慎不可,一不小心,就要落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
到了施行廷杖的地方,东升宣了旨,脚尖往内,站出了一个古怪的姿势,行刑的锦衣亲军却一眼就明白了,在心里咂舌,妈呀,皇上要打死这几个人吗?
原来这个廷杖听上去只是打棍子,实则里面的名堂很多。虽然只有十记廷杖,行刑者却不止两个人,而是一队列的锦衣亲军,大家轮流打,据称这样能防止营私作弊,彻底贯彻皇帝的旨意。而这些行刑的锦衣亲军们,都是经过多年的苦练,对于这个棍子落下去的轻重力道拿捏得十分jquot;/gt;准,据说他们在正式行刑前都要做一个测试,将一张薄纸置于砖头上,然后看似稀松平常的一棍子敲下去,砖头碎成粉末,而薄纸却是完整无破的,才算是过了关,可以上岗执业了。
所以,当这些行刑的锦衣亲军看清楚了老太监东升的脚尖向内开,便知道皇帝是打算要了这几个人的命了,于是毫不留情地敲了下去。
还不到十棍,大概五六棍的样子,受刑的大臣已经筋骨寸断,内腑爆裂而亡了。
这边,林默听说了此事,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可是,这样……真心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晚上,静心殿中,淳于钊一见着东升引着林默进来,就高兴得拿着手上的一卷东西快步迎上来,说:“成日里都见不着你人影,还要我专门派些人来盯你才找得到你!”
林默不自在地说:“最近事情多。”
淳于钊凝视着林默,说:“还有什么事情比我还要重要的?”
林默不语。
淳于钊也不纠缠这个事情,转而一把拉着林默一起坐在一处矮榻上,献宝似地打开手上的东西给他看。
原来是淳于钊亲手设计的安国候府。亭台楼阁,在山水间错落有致地点缀着,好一座华美大气的富贵府邸!
淳于钊亲昵地刮着林默jquot;/gt;巧的鼻子,笑着说:“你看看,可有什么需要删减或是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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