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脸,尴尬又不知所措。
“哼,变/态。”白若水又不知道怎么突然又冒出头来。
轻让将衣服挂起来,有些心虚地反驳,“并非如此。”
“啧啧啧,还否认。竟然做出这种动作,你简直就像个痴汉。”白若水啧啧称奇,“还以为你有多不食人间烟火,结果还不是和普罗大众一样。”
“我本来就是个普通人。”轻让脱下衣服,赤足踏入浴缸中,合适的水温让她舒服地喟叹出声。
“少来。就你这身修为,还敢说自己是个普通人?”要不是身体被她占着,白若水此刻会忍不住翻白眼的,“你可是把我白若水都能吓唬住的人。”
轻让微微摇头,有些啼笑皆非,“若水,你这人真是贫嘴。”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白若水才轻轻地开口,“轻让,你真的要带顾羡溪走么?”
想到刚才发布会顾羡溪的表现和她脸上愉悦的表情,一向是肯定回答的轻让此时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是不知道你和顾羡溪的关系有多亲密,也不知道你究竟要带她去哪里,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她自己的想法。她是不是真的愿意跟你走?”白若水的语气平静,却像一针见血,轻让的脸色瞬间苍白,她缩着肩膀,紧紧抓着浴缸的边沿,一言不发。
白若水停顿了会,“当然你们的事我也不清楚,也没办法插手,但是你要知道我是个商人,我在顾羡溪身上费了很多心思,你不能在她风头正盛的时候带她走。”
“你自己也说过,要带她走向顶峰,这同样也是我的想法,更是她自己的想法。我知道你很在乎她。”
“所以……”
“轻让,你应该明白的,决定权从来不在你手上。”
轻让微微闭上眼睛,蒸汽凝结成水珠,从她的脸颊上缓缓滑落,乍眼看上去她仿佛在落泪一眼。
轻让只觉得喉咙一片干涩,如鲠在喉,良久,她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在浴室弥漫开来,“我晓得。”
她永远都做不到。
永远都强求不了顾羡溪。
所以——
她满腔苦楚,她不说。
她四面楚歌,她不说。
她心系于她,她不说。
罢罢罢,她欢喜便好。
顾羡溪感觉白若水洗澡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她将锅盖上,走到浴室门口刚要敲门的时候,却发现对方突然开了门。
对方的头发湿漉漉的,水珠顺着脖子一路流淌,落入了那令人遐想的曲线上。衣襟微微散开,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哪怕是宽松的睡衣,也丝毫不差地勾勒出了曲线优美的身材。
顾羡溪几乎要赞叹出声,不愧是模特,身材果然不是盖的。
“你洗了那么久,我还以为你晕了呢。”顾羡溪取笑她,轻让眸子黑沉沉的,没有说话。
见水珠一直往下滴,肩膀上已经湿了一块。顾羡溪一把将她拽到沙发上,让她坐定,从旁边抽了一条干净的毛巾,给她擦着头发,“头发不弄干,以后头会痛的,对女人的身体不好。”
轻让轻轻点头,显得分外乖巧。她清晰地感觉地到顾羡溪的手指温柔地在她头发中胶着、揉搓,偶尔还会轻柔地按一下头皮。她低着头,唇角微微勾了起来,方才悲伤的郁气多少消散了点。
顾羡溪见差不多了,便蹬着拖鞋“嗒嗒嗒”地跑进卧室,拿出吹风筒。顾羡溪递给她,想让她自己吹。谁知道轻让竟然摇了摇头,满脸的无辜,“我不会,羡溪帮我可好?”
顾羡溪:“……”
真是特别的撒娇技巧。
顾羡溪无奈地打开吹风筒,手顺带拍了拍轻让的脑袋,“你这个大小姐是真不会还是假不会?”
轻让暗地挑眉,对她来说,根本不需要用到这吹风筒,只需要掐一个诀,便能蒸发干水珠。
只不过……难得享受到羡溪的照顾嘛,真真实实地感觉到她就在自己身边。
轻让靠在沙发上,闭起双眼,感觉到顾羡溪的双手在发间温柔地穿梭,困意渐渐袭。她本是修真之人,基本不会有这种感觉的,只是这凡胎肉/体的生理本能却是她抵抗不了的。
风筒的“嗡嗡声”在室内传开,顾羡溪见发根吹得差不多了,将风筒关上,见轻让靠在沙发上打盹,她微微一笑,也没叫醒她,只是走向厨房看皮蛋瘦肉粥滚了没。
轻让只眯了几分钟,便醒来了,睁开眼睛就看到顾羡溪正端着两碗粥走出来。见到轻让起身想要接过自己手里的粥,她摇了摇头,“你坐着吧,多休息下比较好。”
轻让听话地坐下。
顾羡溪将粥放在桌上,“你先垫下肚子,晚上吃饭什么的对胃不是太好,将就下吧。”
轻让盯着那碗热腾腾的粥,热气蒸袅袅升起,几乎模糊了轻让的视线。她手颤了颤,缓缓拿起勺子,张嘴喝了一口粥,清甜的味道在她嘴里蔓延开来。
顾羡溪微微弯腰,睁着眼睛,极其期待地发问:“怎么样?还可以吧?”
“嗯,很好吃。”轻让抬起头微微一笑,随后继续喝粥,心下却是有些复杂。
顾羡溪当然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能让这难搞的经纪人夸自己手艺,顾羡溪还是挺开心的。
她揉着脖子,在沙发坐下,“吃完就睡吧。我这两天都没什么工作,倒是你,应该会很忙吧?”
“没有。”轻让摇了摇头,“我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
“咦?你竟然还有闲的时候?”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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