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大年初五的上午,郑东升究竟是怎么过的?警察询问吴芸:“你丈夫有没有跟你提过这件事?你们是否因此发生了争吵?”
吴芸头摇得厉害,坚持声称绝无此事。他们夫妻相互信任,从来不会被外头的流言蜚语影响:“老郑生意做的大,多少女人往他怀里钻,主动得不得了,我都不会理睬。我们是夫妻,自然对对方有信心。”
她似乎完全忘了自己小三上位的事实,坚信她与丈夫的爱情情比金坚。
警察再三询问吴芸,吴芸都一口咬定了郑东升生前从未跟自己提过这件事。她说着说着甚至痛哭流涕起来。如果丈夫一早跟自己说了的话,她肯定会和丈夫解释清楚,就绝对不会发生后面的惨案了。
警察默默地观察着吴芸的反应。从头到尾,她一直表现得有点儿奇怪,仿佛十分害怕警方深入调查郑东升的死亡,但唯独对于郑东升从未质疑过她出轨欺骗他这件事极为肯定。她在医院中的反应,似乎也提示了她事先的确不知情。
除了那份网上交易外,警察没能从郑家找到更多有效的信息。从郑家离开后,两位刑警聊起了郑东升为什么不在吴芸面前质疑女儿的身份,其中一人笑了起来:“要么就是坚信不是,如果是这样,他就不会去找陶鑫讨个公道了。要么就是深信,根本不愿意给吴芸解释的机会。”
如果是后者的话,郑东升难道真的打算就这样翻过此事,不再跟吴芸计较吗?他的死亡,对于那个真正的泄密人来说,是不是也是个意外?郑东升有没有打算在以后的时间里,想办法报复吴芸?
安市的刑警大队中,一屋子的警察围坐在一起讨论大年初五发生的这桩血案。
如果不是陶鑫屡次骚扰多年前绑架的那位小女孩的家庭,惹毛了对方,对方打电话警告陶鑫,意外发现了郑东升找上门,两人扭打成一团这件事。也许命案被发现的时间会推后。也许陶鑫也不会死。郑东升的死亡原因是他在跟陶鑫的扭打过程中,意外摔上了破碎的金鱼缸,碎玻璃割断了他的颈动脉。
“这桩案子处处透着古怪。如果我们胆子放大点儿,将十一多年前的那桩绑架案跟郑妍的失踪案还有这桩命案放在一起看,这里头是不是存在着什么联系?”
参会的一位警察笑了起来,语气带着点儿调侃:“放开脑洞想的话,这几件案子的联系可以是这样。十一多年前的绑架案,作案凶手除了后来被前辈们逮了个正着关了十几年的陶鑫以外,还有另外两个人。一个是郑东升,一个是吴芸。这件事过后,郑东升不惜净身出户坚持离婚娶了吴芸。然后,过年前,陶鑫出狱了,郑妍失踪了。再然后,陶鑫跟郑东升都死了,吴芸很可能意外逃过了一劫。”
最开始发话的警察却没笑,正色道:“从这个角度出发,那么幕后策划这件事的人很可能是绑架案受害人以及受害人的家属。不过非常可惜,因为郑东升从女儿失踪后也这样想,所以王函跟她的家人以及她姐姐的男友,噢,也是我们系统里头的人,一早就暴露了。后面他们算是一直在我们眼皮底下,完全没有作案时间。”
脑洞大开的那位警察笑得却更厉害了:“说不定这也是个意外。幕后人压根没料到郑东升反应会这样大,我们安市的民警又这么积极主动工作。他一说怀疑,我们就立刻去调查了。”
参会的其他人却笑不出来了。要是这个推测成立的话,这人究竟是什么用意呢?单纯地为了将自己从这桩案子中摘出来,还是想要趁机再干点儿什么?
同一个时间点,与安市隔着四个多小时车程的南城的一套普通二居室中,王汀也靠着周锡兵的脑袋问出了同样的问题。陶鑫跟郑东升竟然就这么以一种可以称得上是乌龙的方式死了。所有人都觉得不可置信,王汀的母亲在和女儿打电话说到这件事的时候,也处在震惊当中。她是恨透了这两个人,可她真的没想过他们会死的这样惨烈而可笑。
“所有人都会觉得我们家是最开心的吧。”王汀微微吁了口气,自嘲地笑了笑,“看,得罪我们家的都没好下场。绑架了我妹妹,坐牢也不管事,必须得死。郑东升不过是出于哥儿们义气,帮陶鑫说了两句好话,结果女儿下落不明不说,最后连自己都死得这么惨。我不回去,都能猜到他们在背地里头怎么说。”
周锡兵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道:“没事,身正不怕影子斜。”他现在甚至庆幸自己一早就警告了那两个人,以至于郑妍失踪的第一时间,安市警方就因为郑东升的指认,将他纳入了嫌疑人的行列。后面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他们反而被摘除了出去。
从表面上看,过年前后发生在安市的这些事情,获益最大的的确是王家人。时隔多年,他们狠狠地出了口恶气,让所有人都不敢再多嘴。就像王汀说的那样,这一切真的是巧合吗?
周锡兵拿手指头缠绕王汀的头发,她的发质有点儿硬,卷起来费劲的很,然而他却乐此不疲。他主动开了口催促王汀:“你说说看,这个幕后人会是什么身份。”
王汀伸手拍了他一下,没好气地白了自己男友一眼。瞧他手贱的,好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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