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小贝贝到底有没有捡烟头,又是在哪儿捡的烟头。”
黄进一开始坚持说他走的时候儿子在家里,后来再审问,他又不敢肯定了。家里门是开着的,他不舒服,他也说不清楚小贝贝是不是跑出去给他捡烟头了。
老邢叹了口气:“时间点也不好。太早了,大冬天的,不少人还在家里被窝中躺着,没看到小贝贝是不是被人偷偷给塞进袋子当中了。老房子的楼道也不装个监控。”
周锡兵皱了下眉头,提议老邢:“你们要不要从大黄狗入手?这狗很维护小贝贝,而且也比较乖。如果当时它挣脱开来,小贝贝却被黄进堵着嘴巴硬塞进口袋里头的话,大黄狗应该会跑回来护着小贝贝。”
狗对主人的依赖性强的很,甚至到了打都打不走的地步。这也是警方对小贝贝的意外死亡存疑的地方。不同于人类只能靠眼睛看,狗辨认主人主要是靠鼻子闻。即使黄进打了大黄狗,大黄狗情急之下跑开的话,从常理推断,狗也不会跑远。后面它还会主动跟上黄进。
“最重要的是,大黄狗后面跑到狗肉馆门口时,身上并没有严重的伤。”林奇突然间冒出了一句。他一直对小贝贝的死耿耿于怀,觉得是自己工作没到位没看好了黄进,才导致了这场悲剧。
周锡兵点点头,看向老邢:“黄进没有下狠手打大黄狗,这狗就更加没有理由跑远了,完全不理会小贝贝。”
一开始他的理智让他倾向于相信黄进一手造成了小贝贝的死亡。可是等冷静下来再分析,周锡兵怀疑有人偷偷动了手脚的可能性更大。否则的话,大黄狗的反应就说不通。
老邢点点头,然后目光落到了林奇身上:“这也是我过来找你帮忙的原因。小林,黄家人都很信任你,黄进也说你是好人。我就想让你帮忙想想,到底是谁这么恨黄家人,以至于要对个孩子下这种狠手。”
黄进自从染上毒.瘾之后,以前生意圈子的朋友基本上不来往了。他几次戒.毒又复吸,家中的亲友关系还算亲密的也不多了。但尽管此人是个瘾.君子,在外头的风评并不算太差,如果不是出了小贝贝的事情,老邻居们对他更多的是抱同情惋惜的态度。他不是个爱找事的性子,跟人也基本上不起冲突。
老邢喝了口茶,长长地吁了口气:“小贝贝虽然还是个小娃娃,可也不能不明不白地就这么死了。黄进这小子虽然混账,我也想抽他。可做了就是做了,没错就是没错。真稀里糊涂地把罪名安在他头上的话,那个下了黑手的热闹怕是要在背后笑死我们了。小林,你帮忙想想,黄进还有可能得罪了谁。这个人很有可能认识小贝贝,甚至还相当熟悉,以至于他(她)抓小贝贝的时候,小贝贝一开始根本就没激烈的反抗。”
小贝贝是个懂事的孩子,因为爸爸的事,他有点儿腼腆内向。如果是素不相识的人,他肯定不会毫无戒心。凶手与黄家人有仇,对小区环境极为熟悉,另外也能取得小贝贝的信任。这样一个人,看似非常容易推断出身份,可事实上,单有仇这一点就难以界定清楚。因为对方完全可以是单方面仇恨,黄家人丝毫不知情的状况。
林奇仔细想了想,摇摇头道:“我这几天一直在琢磨这件事,可我想来想去都没想到有谁能跟黄家人仇恨大到这份上,竟然对着小贝贝下手。黄进的爹妈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从来不跟人吵架。黄进他老婆也是个性情和软的人,从不议论别人的是非。至于黄进本人,我也想不出他能得罪谁到这份上。”
老邢催促林奇,强调道:“仔细想,一点儿小事都不要放过。我们当警察的,要破案就得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犯罪分子的动机。你把你以前碰到过听到过的案子全都翻出来好好想想,看看有没有情况跟黄进家里头类似的。”说到这里,他又叹了口气,“你们说说看,这要是能有个监控摄像头多好。什么都拍的清清楚楚了,也不用我们跑断腿了。”
林奇眼睛一亮,突然间转头看周锡兵,嘴巴动了两下,还是没敢当着老邢的面出声。等到老邢去后面所长办公室找吴所长时,林奇才试探着问周锡兵:“周指,能不能让王汀……”
他的话还没说完,周锡兵就变了脸色,简直可以说是疾言厉色了:“怎么,你不是警察,自己就没能耐破案?好好想想到底什么人可疑才是真的!”
实习生小江吓得脑袋一缩。指导员工作时虽然严肃,可对待他们这些小的还是非常和气照顾的。他没见过指导员这么吼人。
周锡兵自觉失态了,伸手拍了拍林奇的肩膀,示意他跟着自己去办公室。等到门板合上了,他才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急得慌,我也急。我做梦都想尽快抓到真正对小贝贝下毒手的人。可是我们不能有这种依赖思想。我也不怕你说我自私,我是坚决反对王汀通灵的。历史上能开天眼的都不得善终。以后,你也别再想这些了。”
如果让王汀参与这桩案子的话,即使居民楼全是私人财产,说不定王汀也能通过王小敏或者其他媒介找出破案的线索来。可就跟周锡兵说的那样,他自私,他舍不得让王汀再参与到案件中。她牵涉的案子越多越深,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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