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病呢。
刘太医还没出刑部大门便碰上了柳丞相和刑部尚书,笑呵呵地给两位高官行礼。柳丞相一想到他没能治好他孙儿的眼睛,就对他没有好脸色。
摆了冷脸后,柳丞相倏然想到,不可思议地看刑部尚书:“樊大人,这是为何?刘太医难不成是给那犯人看病来了?”
樊尚书与柳相不是一派的,他对柳家实在没什么好感,心里翻了个大白眼,你孙子也伤了人,只许你家孙子好好地躺在家里享受,人家连看大夫都不能?
案子已经查清,若真要判,柳子琰的罪可不比林阿牛的罪轻多少,刑部随时可去柳家拿人,但就是上头……他看不懂上头的意思,既要护着林阿牛,又不问柳子琰的罪。
樊尚书就事论事地回:“犯人也有看病的权力,总不能还没结案就让犯人出了事。”
柳丞相气的咬牙,那小子命大,竟然什么事也没有,倒是自己孙子遭了那么大的罪。
进了林阿牛所在的牢房,柳丞相更加怒火中烧,直接指着林阿牛的鼻子说:“樊大人,我竟不知道你们刑部的牢房是这样待遇!呵,老夫也想进来躺几天享受享受!”
樊大人面无表情:那您倒是来呀。
阿牛刚吃了药睡下,这会儿被吵醒了,听见樊大人说:“相爷,这起案件涉事者不仅仅是林阿牛,还有令公子,您别忘了林阿牛是令公子所伤,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只怕我们刑部大牢要迎接令公子大驾光临了。”
柳丞相气极,拂袖而去。
阿牛在大牢待了三日,伤基本上也养好了,虽然没受什么罪,但整日都待在这小小的房间里,哪儿都不能去,实在有点闷慌。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出去,算算日子他离开家已经一个月了。
到了晌午,丫鬟端了饭菜进来,说:“公子,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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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丞相被请进宣室殿,深深一拜,“参加王爷。”收了礼说:“王爷宣老臣来,所为何事?”
封钺在案前作画,没有看他,说:“本王作了一幅画,想请相爷点评一二。”
“……”柳丞相的笑容有点勉强,他画技不精王爷又不是不知道,难不成这摄政王吃饱了没事干来侮辱他的?“不敢当不敢当,王爷的画自然是鬼斧神工,绝非凡物。”
封钺淡淡一笑,搁下了画笔。侍在一侧的福如海拿着画走到柳丞相面前,躬着身双手奉上画。
柳丞相只能接着,待他一看画上的那张脸,脸色大变,画从手里滑落。这个人他最熟悉不过,为他们柳家效忠二十年的暗人之首,失踪了半年,他查不到丝毫蛛丝马迹。
柳丞相猛地抬头看那御案后的人,那人脸上还带着温润的笑颜。
“相爷,本王的画技如何?”
柳丞相只觉得后背发凉,腿软,“……王爷?”他的声音有点干,颤然,他已经猜到了个大概。
封钺挑眉看他。福如海又给了他一样东西,半枚印着柳氏标志的玉。足以让柳丞相跪了下来,大喊冤枉。
“老臣……老臣绝没有造反之心,请王爷明察!”柳丞相叩了个响头,他不知道对方手里还有多少证据。只是这是他们柳家最重要的信物,半枚在他长子那儿,半枚在他这儿。
如今……长子那半枚却在摄政王的手里!他那长子究竟做了什么!
“本王何曾说过相爷有造反之心?”封钺随意翻了下奏折,好整以暇地道。
柳丞相一滞,不敢抬头。
“本王也相信,去年夏日本王去紫陵途中遇刺与相爷和大将军无关,不过是子琰年少不懂事罢。”
遇刺?!柳丞相倏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他,额头冒冷汗,声音在颤抖:“王爷……怎会遇刺?”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为什么他的暗人失踪了大半年,为什么摄政王手里会有长子那块信物……柳相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孙子年轻气盛也就罢,怎么他那素来稳重的长子也沉不住气!竟敢派人刺杀摄政王!刺杀便刺杀罢,重点是刺杀不成功。
这可是诛灭九族的死罪!
柳丞相不确定对方手里还有没有其他什么证据,不过……在朝上与摄政王斗了几年的柳丞相对对方还算有点了解,没有把握的仗他是不会打的。长子与暗人来往的信件,或许已在他手中,以及那名暗人。
想到这些,柳丞相只觉得天昏地暗,眼前一片黑差点就要昏过去。
只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这么快承认,老泪纵横地说道:“老臣和犬子对皇家忠心耿耿,绝无二心,犬子又怎会派人刺杀王爷,这一定是误会,误会……”
“本王不是说了,刺杀一案与相爷和大将军无关,只是子琰一时犯糊涂。”封钺似笑非笑着看那跪地俯首的老丞相。
柳丞相先是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像掉进河里已经快绝望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无需权衡,顷刻之间他的心里已做出了选择,一个坏了眼睛的孙子重要还是手握重兵的儿子以及整个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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