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到他们居然把桅杆做空,里面全是大量提纯的□□,护着她的白卫中毒死伤大半,端木瑾被紧急护送回了蓬镇。
秦镜是春风醉的老板娘,也是端木瑾最贴心的私人大夫,她解毒的功夫最厉害,远比宫里那些白拿俸禄的太医要好,而且此时赶回宫中也来不及。那七寸断肠毒性剧烈,在端木瑾之前已经有七八个白卫七窍流血,痛苦死去。艰难将养了一个多月,端木瑾才从昏迷中苏醒。
等她整理白卫的时候,发现派出的六十白卫,被那七个黑衣人杀掉了二十个,剩下四十个中有十七个死于七寸断肠,如果不是那夜吹起来东风,也许七寸断肠不会扩散的那么烈,白卫损失惨烈,但是从那船里面取到了一封燃烧了一半的书信,前面内容已经没了,后面的落款是王昱,江南巡抚王昱,也算是难得的收获。
此时,地字三号白卫上前跪下汇报,她起初在船舱顶部发现了一个女子,那个女子说要求见端木瑾,说自己是她们要救的人。
端木瑾心头一紧,急忙问道,那人是长如何模样。
地字三号描述之后,端木瑾的心重重沉了下去,是小丫头,为什么小丫头会到那艘船上里,难道当初的情报是错误的,下船不过是障眼法,小丫头还在船上困着。当听到地字三号执行命令伤了她一剑,端木瑾握住拳头,一瞬间心中疼痛一片,从来被娇惯着长大的小丫头,何曾受过这样的伤,那个夜晚那么乱,她一定吓坏了吧。
“属下原想着打晕她便带回来,没想到那夜贼子突然下毒,属下见场景如此混乱,一时也忘记了那个女子还在船上。”地字三号道。
“还在船上,那条船在着火,她又被你打昏了!”端木瑾掌下凝聚内力,这一刻她真的很想拍过去,让眼前这个害死小丫头的人去陪葬,可是看着地字三号身上缠着的伤口,她又怎么下得去手。为什么她都没有想象小丫头可能还在船上,就这样下了格杀勿论的命令,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看住小丫头,让她安安全全的。
当沈画扇醒来,周围都在燃烧着,她被困在船舱里,四周是一片汪洋,周围都是尸体,那时候她该有多么的绝望,多么的慌张,所有人都离她而去,只有她一个人在烈火中被冰冷的江水慢慢淹没,那是冬日的寒江,等待她的只有一条死路。
她死了,她死了。端木瑾隐约听见身边人的呼喊声,她面上热辣辣的,伸手一摸全是血,红艳艳的血,端木瑾从凳子上摔了下来,面上全是血,两行血泪沿着眼角留下来。
“我以为你死了。”端木瑾看着面前的沈画扇,千言万语都被悉数压了下去,她哑着声线缓缓开口。
“姑娘,我们挡了你的路,是我们不对,但你这不能一开始就咒人家死啊,我妹妹可是好人家的姑娘。”丽姐有些生气地说道,伸手把沈画扇揽到身后。
“丽姐,你别生气,我们以前认识的。”沈画扇拉开丽姐的手,对端木瑾微微一笑,“看到是你我就放心了,我们不是故意要拦路的,我没事,不过你气色看起来不是太好,回去还是多疗养。”
“玉佩呢?”端木瑾问,沈画扇的衣襟下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再挂,虽然这样东西也是不随便挂的,但她还是想问一下。
那块玉佩,沈画扇本来一直带在身上,也没有人去注意她的玉佩,只是在她被顾大伯划船救走之后那玉佩便不见了,想来有可能是动作太大,玉佩的缎绳断掉了,那时候在茫茫江上,即便想找也没处去找。
其实想想,丢了也好,那样贵重物品本就不是一个平凡的山村小女孩该有的东西,而且它代表了太多意义,那意义也太过沉重,想起爹在船上告诉自己的最后几句话,不要再和旧事缠上关系,她可以选择做一个简单平凡的女子。
“丢了,找不到了。”沈画扇小心看着端木瑾的面色,“对不起啊。”
玉佩丢了,是丢了还是不想再要了。她是想和自己两清吧。不知道当初被劫走的时候那些人究竟跟她说了什么,有没有说过当初沈家流放的事,以他们对先帝以及她的仇恨,肯定把沈家流放全部归咎在她的身上,那沈画扇对自己又该会是怎样的感情,仇恨,厌恶,痛恨,同归于尽,她曾经设想过种种再见的画面,小丫头生气的样子,委屈的样子,仇恨的样子,可是,为什么沈画扇现在的表现是那么平静,平静的好像过往都是一场风过无痕的梦,醒来她们还停留在梦最开始的地方,可是她感觉到陌生,十分陌生。
“瑾,有什么事咱们找个地方慢慢说吧,你身子才好,不适合吹风。”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一个女子,妆容妖艳,削肩膀,水蛇腰,活脱脱是画里面走出的美人,她走过来,将手里的一件大麾罩在端木瑾的身上,眼光落在沈画扇上,从眼里流出笑意,“故人相逢,真是难得,若是站在这大街上不太合适,咱们到别院里说话吧。”
“嗯。”端木瑾应了一声,伸手拉住沈画扇,“上车吧。”
沈画扇看秦镜站在端木瑾的身边,下意识摇了摇头,后退了一步躲过端木瑾的手,然后伸手拉住丽姐,“我们还有事,你的事那么多,还是不要耽误的好,而且,没什么好说的。”她拉住丽姐连忙转身,没有回头去看端木瑾的反应,只想着赶快离开这里。
走了一段后,丽姐伸手掐住她,笑道:“行啊,小丫头,认识个人都这么阔气,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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