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就是那日跟这赵才发来到于家生事的人,物证就是这个荷包,是在于氏家井沿边捡到的,里面装了一张房契,上面就写着赵才发的名字。”
县官不知道这少女是怎么冒出来的,不过她既然说手里拿着证物,他就点了点头,说道:“呈上来。”
师爷下去从少女手里接过荷包,县官拿着荷包,左看看右看看,做工不错,里面的房契有一百两银子,盖得有县衙的红章,千真万确。
“除此之外,这里还有赵才发强娶三房姨太太的聘书,抢人家产所做得假账,包括他以次充好收劣等丝绸的私账,偷税漏税的公账,私自贩售私盐的盐账,共计非法收入一千零二十一两七钱。”少女将手中账本奉上,不卑不亢道。
“啊。”大家一片哗然,这赵才发暗地里竟然倒腾了那么多,而且账本这可是做生意的命根子,居然就这么被人给查了出来。
“你,你血口喷人,大人明鉴,这是没有的事啊。”赵才发心慌了,自己背地里做的生意居然被人掌握得一清二楚,这一件一件都是要命的勾当。
“赵才发,好啊你这么些年你在晚照镇,本官一直以为你虽然品行不佳,但也算是一个奉公守法的商人,没想到你背地里竟然坐了那么多违反朝廷律法的事,此事容后再议,来人啊,先将赵才发打入大牢,待本官查过之后再做定夺。”县官可是脑门冒汗了,这隔壁郡主都听得一清二楚,他管辖的地方下竟然有商人这么黑,自己的乌纱帽都没那人做得勾当黑,而自己居然一无所知,郡主要治自己一个失察之罪也无可厚非,今日真是愁云惨淡啊。
“毛小武,旧案无可稽考,顾念你品行尚可,又死了未婚妻子,暂时不处置你,不过以后你要是违反国法,数罪并罚,本官也不会轻饶你,退堂吧。”县官摆了摆手,忙着就要下堂去拜见郡主。
少女连忙把毛小武扶起来,“小武哥你放心,这个赵才发不会有好结果的,我们一定能还佟姐一个公道,咱们回去吧。”
“谢谢,谢谢。”毛小武站起来,低声道谢。
“谢天谢地,那便是初桃吗?阿弥陀佛,真是要谢谢她。”沈画扇背身靠着窗子,捂着心口念叨着。
“能得沈小姐赞许,初桃一定高兴。”身边小丫鬟道。
“只是这些账真的是赵才发做得吗?怎么会那么巧就被扒出来的?”沈画扇看向端木瑾。
端木瑾被她问道,放下茶杯,看着她说:“账是真的,我若是想办他,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初桃是柳絮带出来的,最擅长查账,功夫也好,赵才发一般人家,账本防守不堪一击,要拿到这些账本并且找到端倪,对初桃而言并不难,这样下去,赵才发定然是倾家荡产,满门抄斩,比你一刀剁了干脆多了。”
“的确是。”沈画扇点点头,一刀杀了赵才发,那赵才发也只是瞬间的恐惧而已,但是现在把他打入大牢,他每时每刻都会活在对死亡的恐惧中,而且他努力所赚的一切都将全部充公,一无所有,他会失去所有,连同他的命。
“微臣参见郡主。”县官急冲冲跑过来汇报工作。
端木瑾却没心思听下去,隔着面纱道:“依法办理。”
县官连忙应道。
端木瑾便领着沈画扇出来。
回到胡同里,就看见巷子口有丫鬟在翘首以盼,小丫鬟从马车里探出头,那巷子口守着的丫鬟看见她们回来,连忙跑过来喊道:“碧果姐姐,镜姑娘急等主子回来。”
“嗯。”碧果坐回马车里,沈画扇心头一紧,难道是丽姐出什么事了。
秦镜在屋子里练字,看似十分悠闲,但是她写的笔记潦草,显然是心绪不宁,端木瑾进来,秦镜连忙丢下毛笔,急急喊了一声,“瑾。”但她眼神一落,看着随后进来的沈画扇,舌尖里的话生生压了下来。
沈画扇看秦镜这个样子,立刻道:“我去看看丽姐如何了。”
“没事。”端木瑾拉住了她的手,看向秦镜,“有什么情况你说吧。”
端木瑾这样不防备沈画扇,但沈画扇还是有些不自在,拉了拉端木瑾的手腕,对她说:“我很担心丽姐,让我先去看她吧。”
“你不用去,我接下来要说的也是关于佟丽的事。”秦镜犹豫了一下,还是直言了,“佟丽的心脉越来越弱,醒来的机会不大。”
“什么?”沈画扇一惊,好像从天而降一块大石头把她给压得死死的,压得她心头一片绝望。
秦镜看着端木瑾,“如今我施针已经救不了她,再这样下去,明日她就会心脉衰竭而死,我有个法子,很冒险,可以试试,只有一成的希望,但是需要你帮我,我曾经学过古法通脉十三针,需要催动内力控制金针刺激她的七十二处穴位,我的内力支撑不住,需要你的白卫来给我增力,但是瑾的身子未愈,武功失了大半,一旦白卫给我去护法,内力也会大伤,之后恐怕难以护你周全,到时叛党杀你便易如反掌,我担心你的安危。”
“需要全部白卫的力量?”端木瑾重复。
“没错,而且这也只是勉强够,此地白卫不过二十余人,古法通脉消耗内力巨大,怕是连我也会受伤。”秦镜道。
端木瑾看向沈画扇。
沈画扇在听到秦镜说有个冒险的法子的时候,眼睛亮了,可是听到后来,那亮光迅速消失了,催动古法需要调动护卫端木瑾的白卫,来日方长,那些人的穷凶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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